李煮酒感覺自己分明是被人挾持上的飛機,而且對方還逼迫她不可以說話。
正在李煮酒坐在頭等艙欲哭無淚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顧佳,她最親密的閨蜜,她要向她求助,告訴她自己是被蕭定權挾持上的飛機,目的地是泰國。
李煮酒徹底呆滯了,感覺不到身邊人的羨慕,感覺不到蕭定權已經神色如常的安坐回他的位置,對那條信息更是后知后覺。
對,蕭定權的陰謀得逞了,他用一個法式長吻把小女人吻傻,再迅速的給顧佳發(fā)了一個信息以示安撫。
信息居然還是以李煮酒的口吻寫的:親愛的顧佳,你終于醒了,我現(xiàn)在在飛機上,去泰國出差,一切安好,勿念。
然后一鍵關機。
當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小女人還沉浸在那個熱情的長吻里無法自拔呢,頓時眉頭舒展,心情愉悅。
目前還躺在床上的顧佳頭腦已經清醒過來,她依稀記得李煮酒跟她說了什么就離開了,可無奈當時實在是真不開眼,大腦也不清不楚。
電話打過去通了卻被人掛斷了,她心里一陣忐忑,幸虧沒兩分鐘又收到阿酒的信息,居然去泰國了?
什么工作還能去泰國?她一直向往這種因公差公費世界各地游玩的好差事,不用自費就能游山玩水,多逍遙多自在。
可轉念一想,跟誰出差?蕭定權?
蕭定權可不會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宋辰也很是時候的聯(lián)系了她,淡定渾厚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是那么美妙:“顧小姐,蕭少讓我給您安排了去吉林的旅行團,即日起成,我已經在您的樓下等候了。”
一覺醒來,天翻地覆。
顧佳覺得自己根本還在夢里沒有睡醒,又突然記起昨天晚上蕭定權的承諾,然后就言笑晏晏的坐上宋辰的車絕塵而去了。
“你家老板怎么給我選了個吉林?那有什么好玩的?”顧佳開心的坐在副駕駛位上,手舞足蹈,心情美麗極了。
“吉林雖更適合冬季游玩,可現(xiàn)在正值酷暑,去避避暑也好,而且您一個人出門,距離不宜太遠,太近又沒意思?!彼纬秸f話的時候也是面無表情。
顧佳一副了然的樣子,很是滿意,側眸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周正英俊,卻不茍言笑,心底暗笑:真是近墨者黑,有什么樣的老板就有什么樣的手下,這話真不假。
宋辰把她放在旅行團就走了,并且交代:“顧小姐有什么需求盡管聯(lián)系我,蕭少交代,他女人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p> 真是霸氣側漏啊!顧佳含笑道別,不禁對蕭定權這個男人升起無數(shù)好感。
這次旅行團有十多個人,導游帶著她們趕往機場,大巴車搖搖晃晃的向前行駛,而顧佳又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讓她激動上天的事兒。
她的直播賬號粉絲數(shù)突然猛增到一百多萬,這完全就是一夜爆紅的感覺,那現(xiàn)在可不可以說她已經是個名副其實的網紅了?而且關鍵是她的后臺紅包里居然有三十多萬快幣。
天哪,這種節(jié)奏真是美妙絕倫。
蕭氏三少名號不是吹噓的,小試牛刀就能有這效應,要是真弄個直播號那得掙多少錢啊。
此刻,顧佳滿腦子都是金錢的Logo。
她甚至還激動的給李煮酒發(fā)去一條信息:親愛的,此生你就認定蕭少就對了,姐們兒跟你打包票,穩(wěn)賺不賠!
李煮酒自然看不到這條信息,也不像她這般心情高漲。
她此刻的心情早就沉入谷底了,一個小女生,跟著一個老謀深算的男人,長途跋涉,奔赴萬里之外,她只覺得生命安全受到極度威脅,雖然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窗外層層疊疊的白云觸手可得一般。
頭等機艙內,多半是有錢的男女,穿著打扮高檔,就連空姐都更漂亮一些。
可她依舊提不起任何興趣。
“先生,小姐,請問您需要喝點什么嗎?”一聲甜美悅耳的柔聲把她的思緒拉回機艙內。
身穿白色制服的空姐禮貌微笑,眼光熠熠光輝,她很美麗,她的眸光一直有意無意的看向她身側的男人。
而身側的男人帽檐壓的很低,黑色墨鏡遮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高高的鼻梁和線條簡潔的下顎,執(zhí)著在一本時尚雜志上,連頭也沒有抬。
李煮酒正要開口,他啟唇,聲音低沉性感:“給我一杯咖啡,給她一杯清水。”
緩緩抬頭,好似微笑了一下,只是遮擋的太隱秘,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在外人面前他總是一副紳士愜意的樣子,很難讓人和不堪聯(lián)想到一起。
不過,她應該很快就能看到他的不堪了吧,有錢的富家子弟,她很難無條件信任。
空姐美女很快的倒好了一杯咖啡和一杯清水,他接過來,卻并沒有著急遞給她。
緩緩開口道:“懲罰你,只可以喝清水?!比缓箦羞b自在的品嘗著自己香濃的咖啡。
李煮酒也毫不示弱,朱唇反擊:“蕭少,剛剛那個美女,對你有意思?!?p> 把他對自己的目光吸引到別處,萬一他也看對眼,下了飛機雙雙奔赴酒店,她可就逃脫魔掌了。
此話一出,成功吸引了蕭定權的目光,他看著她,墨鏡緩緩下拉到鼻梁,露出清冷暗黑的深眸,也把她的墨鏡下拉到鼻梁處,用一種探尋的目光盯著她。
“作為一個正常女人,出現(xiàn)敵人窺探你手中的獵物,你不應該一箭把她射飛嗎?看來你對我的感情還遠遠不夠?!彼忾W過一絲異樣,“我很難過。”
然后退回自己的座位,帶好墨鏡,繼續(xù)翻閱手中的雜志,仿佛一切不曾發(fā)生。
只是,李煮酒看到的那一絲異樣應該是難過吧,她不敢相信像蕭定權這樣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居然會為一個女人沒有他想象中愛自己難過?
真是不可思議。
她也帶好了墨鏡,靠在座椅上閉目,一切隨緣吧,不管好的壞的。
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