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宇再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血污已經(jīng)讓他看不出本來面目。
“皇兄,你這個貼身護衛(wèi)不簡單啊?!笨粗赃吅涟l(fā)無損的兩人,陸軒宇努力維持著風(fēng)度調(diào)侃道。
“呵,最后不還是輸給了你,被你殺了?”陸軒寧冷冷瞥他一眼,不想多說。
“教主大人,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把他們放了?”陸軒宇撐著一口氣對榻上的少女高聲道。
“本尊只說饒他們一命,什么時候說過,要放了他們?”冷芯微笑道。
她看著陸軒宇瞬間冷下來的眼神解釋道:“本尊又不傻,放他們走,出了事,和我脫不開關(guān)系,不出事,那他們必會去搬救兵?!?p> 她“曉之以理”道:“我雖不懼你們朝堂這些兵,但是我覺得,自家軍隊還是用來御敵好。你說呢?”
“你耍我?”陸軒宇連假笑都有些掛不住,徹底冷下臉來,配上他一臉血污,還真有些駭人。
“不是耍你,本尊說了饒他們一命,從今天起,他倆就是本尊的座上賓?!崩湫臼掌鹦θ菡酒鹕?。
她慢慢走到陸軒宇身前:“你就不好奇他倆為何都不攻擊本尊嗎?因為覺得打不過本尊?”
冷芯從手邊抽出一個玉瓶,扔向陸軒宇:“因為本尊給他們下了毒,稍有動作,就會經(jīng)脈盡斷?!?p> “還真是,最毒婦人心?!标戃幱钅弥孔佣嗽斊蹋蝗恍Τ雎晛?。
他明知故問:“這是解藥?”
“紅的是解藥,藍(lán)的是給你吃的?!?p> 冷芯慵懶道:“好好養(yǎng)傷,本尊的新晉侍衛(wèi)。”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陸軒宇從瓶子里倒出兩個紅藥丸,給兩人一人塞了一個到嘴里,然后并不急著吃自己的藥,而是把瓶子裝進了懷里。
看著冷芯慢慢離開的背影,陸軒宇舔了舔干澀的唇角,這性格,也是格外吸引他這顆不安分的心啊。
只聽他輕笑道:“早先聽那些坊間傳言說,這魔教教主陰險狡詐,卻又有人說這魔教教主所說之話,句句屬實。我當(dāng)時還說,這傳言傳得怎么這般矛盾?!?p> 他看著冷芯消失的方向玩味笑道:“如今才明白,這位教主,坑人坑得悄無聲息,下毒下得不露痕跡,卻偏偏能坦然承認(rèn)自己的所作所為?!?p> 陸軒宇轉(zhuǎn)眸看向陸軒逸和陸軒寧,感嘆道:“這位魔教教主,當(dāng)真是,有趣,哈哈,有趣啊。”
話音剛落,迎面便是一拳。
陸軒宇手疾眼快地錯身躲過,苦笑道:“皇兄,你不是吧,看我這一身傷,你也下得去手?”
“你對自家人都能下殺手,我對你,又有什么下不去手的?你這個叛徒,今日,我必拿你為那些士兵們報仇?!?p> 陸軒寧這幾日憋的火氣在這一瞬間爆發(fā)。
“你有本事去殺冷芯啊,欺軟怕硬的慫貨,看我受傷,你就故意乘人之危來下手,真是個孬種!”
陸軒宇今日本就打了不知多少架,此時看陸軒寧的態(tài)度這般,他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見陸軒寧專挑他受傷的地方下手,他起初還是好言相勸,后來看陸軒寧下手越來越狠,他也沒忍住罵罵咧咧起來,氣得有些口不擇言。
“兩位皇叔,別打了,現(xiàn)在咱們是打架的時候嗎?”陸軒逸湊到兩人中間,試圖拉架:“這不是漲別人士氣,滅自己威風(fēng)嘛。”
“聽見沒有,你這個是非不清的慫包蛋?!标戃幱钸叴蜻吜R。
“叛徒,你才不分黑白,為虎作倀?!标戃帉幾煊行┍浚f不過陸軒宇,只能下手更狠。
“哎呦,好痛?!眲窦苓^程中,陸軒逸不幸在中間成了人肉沙包,不過好在他一受傷,兩人終于停了下來。
“你帶著你皇叔找地方休息去,我還有事?!标戃帉幚淅淦酬戃帉幰谎?,轉(zhuǎn)頭對陸軒逸吩咐道。
“哼。”陸軒寧冷哼一聲,到底沒再多說,冷眼看著陸軒宇離開。
……
在一處山洞里,奇峋的石壁上長滿了青苔,整個洞中閃著綠油油的光,莫名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你們不是一直想殺本尊嗎?快動手啊,給你們機會都不要嗎?”
在山洞深處,一身白衣的少女語帶誘惑道,這少女正是冷芯。
“你們別忘了,是誰把你們變成這樣的,你們不恨嗎?”冷芯語氣有些瘋狂,而她的眼里,也確實充滿著癲狂之色。
只見整個山洞里除了冷芯,還有二十多個少年,詭異的是,這二十多個少年不僅長相一樣,連身材,神態(tài),氣度都別無二致。
“怎的,沒人動手嗎?”冷芯似是喜悅又似是不太高興。
她隨手抓過一個少年:“你恨本尊嗎?”
“恨?!鄙倌陠÷暤溃蛟S因為很久不說話了,他的聲音并不好聽。
“那為什么不殺本尊?”冷芯低聲問,雖然聲音很溫柔,但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有些扭曲。
“我不是你的對手。”少年誠實回答。
“哈哈哈哈,錯了,不是這樣的?!崩湫竞鋈环砰_少年狂笑起來:“你不是他,你們都不是他,不管我怎么改,你們都不像他?!?p> 她痛苦地蜷縮起身子,失聲呢喃:“他是不會恨我的,他,他不是這樣的?!?p> “滾,你們都給我滾!”她尖叫道,綠色的光打在她白皙的臉上,顯得她面色發(fā)青。
她自顧自痛苦著,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被自己提起來的少年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欲言又止。
她把頭埋在臂彎里,所以也就沒有看見,在洞口不起眼的一角,一個身材矮小相貌普通的男子,正以一種復(fù)雜的目光盯著她。
那目光里,有愛有恨,還有一種讓人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才女佳人
冷芯不是瘋子,她只是對這個“他”愧疚,而從小沒人教她如何為人處世,所以她按自己摸索的來,行事總是讓人難理解。 陸軒宇:媳婦兒不哭,親親安慰(???????) 冷芯:(︶.?︶?)誰哭了,走開(/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