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lián)Q夏郯很疑惑了,師父真的明白了?可為什么他感覺師父的明白和他所想的明白,不是同樣的明白呢?他覺得師父好像并不明白他呢?
回到宮里,一想到父王的亂點(diǎn)鴛鴦譜,夏郯就很糾結(jié)。他知道大哥從小就喜歡表妹,可是現(xiàn)在,大哥的心上人要成為了他的妻子。瞬間夏郯覺得自己再無顏面對夏岑。
他如今已經(jīng)知道自己要跟師父出宮五年的事,他想去跟大哥解釋,可是躊躇了半天,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
五年的時間,變化很大。若是不解釋,放任這件事的流言蜚語,導(dǎo)致他們兩個兄弟因此不和太過得不償失。
翌日清晨。
天空放晴,太子的錦胥宮也變得熱鬧起來。
熱鬧有什么稀奇的?可這熱鬧卻熱鬧的非同尋常。
一大清早赤蓮就被一墻之隔的錦胥宮吵醒了,洗漱好之后,她便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一天中最美好的就是睡懶覺,結(jié)果還被人吵醒讓人真是惱火。
到了錦胥宮才知道,原來是負(fù)責(zé)教夏郯人事的公公來了。
太子通了人事,這宮里的小姑娘呢,也就有了盼頭,怪不得今天怎么這么歡騰,給宮里都整得熱鬧的不行。
赤蓮巡視了一圈就看到一群人貓在窗戶口上,咳咳兩聲。
圍著窗戶正在偷看的一群人,立馬驚嚇的站起身。
“今日錦胥宮的事可忙完了,是不是活太少了,你們?nèi)羰怯X得太閑的話,我再差人給你們安排一些別的事物?!?p> “奴婢/奴才不敢?!彼麄兊皖^小聲說道,生怕讓里面的人知道到他們在偷窺。
可夏郯是誰啊,他怎么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
“既然不敢,那還在這楞著干什么?”赤蓮語氣嚴(yán)肅。
被訓(xùn)斥的人立馬跑開,生怕被懲罰。
赤蓮站在窗口,看到四周的人都走干凈了,又左右撇了撇,確定沒人會再過來,于是她便貓起身,趴到了窗戶口。
房間里,皇上身邊的高公公正拿著一本還算厚實(shí)的書,遞給了夏郯。
夏郯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伸手接過,總覺得這些時日,自己好像被瞞著了什么?
畢竟從昨天開始,錦胥宮里的這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對。
當(dāng)赤蓮看到那本書時,她的眼睛都直了。
若是她沒看錯的話,那書面寫了三個大字——陰陽和
她看過龍陽和,難不成.....這陰陽合與那龍陽和是一樣的?
夏郯這個單純的孩子接過后隨手打開一看,刷的一下,他那張精致白皙的臉上,瞬間升騰起怒氣,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手中的書也被他扔了幾米遠(yuǎn)。
“高公公此番你過來就是做這個的?”
夏郯凌厲的眼神盯的高公公心中一顫,冷汗噌噌的往下冒,太子殿下的這眼神也太嚇人了吧。雖然他還未及冠,可這眼神竟比陛下還凌厲幾分。
“太,太子殿下,這都是陛下安排的,您看……若是您沒有看的話,咋家回去也不好交差。”
夏郯沉吟良久,腦門上的筋突突跳著。等到心中的怒氣終于壓制住時,他才擺擺手道“拿過來吧。”
高公公一聽,心中一松,連忙跑過去撿起被夏郯丟掉的書,放在了夏郯面前。
“我先留著,你回去跟父王說我已知曉,下去吧!”
“是!”
赤蓮在窗戶口看的那是目瞪口呆,她表示很好奇。
夏郯拿起那本書,像是看到了極其厭惡的東西。
直接把那本書扔到了床下。
赤蓮在心里暗暗記下,能讓夏郯氣成這樣的東西,一定要好好收藏起來。
可惜了,赤蓮不知道在她走后,夏郯想了又想,還是把那那本書撿了起來。
晚上
月黑風(fēng)高夜,俠盜出沒時!
赤蓮?fù)约哼@一身在夜晚格外扎眼的白衣,飄逸而行,行走間衣服已變成了一身黑色。
推開殿門,幽幽月光照在她身上,她踏著月色緩步走到了錦胥宮的墻角邊。
腳步輕點(diǎn)地面,直接一躍而起,來到房頂,清門熟路揭開了瓦片。
夜影看著屋頂那熟悉的場景,只能感嘆:這難道就是緣分!
今日正好他當(dāng)執(zhí),今日鳳棲又來爬太子殿下屋頂。
赤蓮的目的很明確,可是當(dāng)神識在床底下探尋了一遍又一遍,她始終沒有找到她想要的。
“行啊你,小郯兒,你果真長大了,開始有秘密了!”
不過一想到他跟元星的二三事,赤蓮就覺得,果真還是自己對他們的關(guān)心不夠。
看來有機(jī)會一定要找元星問清楚,可是,萬一夏郯是暗戀呢?這突然向元星問出來,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
一個是自己兄弟,一個是自己徒弟,這些年來,自己都沒有好好照顧過這些小輩,看來,她也是時候該為他們做著什么了。
思即此,赤蓮連忙推算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幾日好像并沒有什么宜嫁娶的好日子。
天意,這果然就是天意。
赤蓮讓元星規(guī)劃了他們?nèi)ネ鶘|冥山的行程,第三日他們就乘上馬車,離開了京都。
離開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在正陽宮門口相送,蕭家小女自然也來了。
雖然他們并沒有來得及舉行定親儀式,但她是未來太子妃的事,也是眾所周知。
夏郯尷尬的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大哥,草草安慰了一下哭哭啼啼的蕭詩妍,就來到了大皇子夏岑的身邊。
“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對表妹并無他心,待我出行回來,定會央求父王取消我與詩妍表妹的親事,我心中一直把表妹當(dāng)成大嫂,兄長請放心。”
夏岑拍了拍夏郯的肩膀笑著說“太子殿下說什么傻話呢?為兄自然信你,哪怕你是真心喜歡詩妍表妹,為兄也會忠心的祝福你們二人?!?p> 看著夏岑和煦如春風(fēng)般的笑,夏郯覺得,果然是自己小氣,把兄長想復(fù)雜了。
赤蓮?fù)@個一貫溫潤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她聽夏郯說起過夏岑對蕭家小女的感情。
從小就生出的感情,豈會說放下,就會放下,若是他連最心愛的人都能放手,這樣的心胸是何等的大度。
又或是這樣的人,該有何等得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