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樂城城衛(wèi)司,秦商與魏東百無聊賴的倚在驗尸房門外的樹下,等待仵作驗尸的結(jié)果。
“秦先生,您的實力在你們宗門算什么檔次的?你這么強大,是不是非??壳埃俊钡却臅r候,魏東突然向秦商問道,他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為秦商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感到吃驚。同時對能夠誕生秦商這樣實力強悍的弟子的云霄宗,也充滿了向往。
秦商捏著一片葉子,悠悠道:“在宗門,我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在外門弟子之上,還有內(nèi)門弟子和真?zhèn)鞯茏印!笨戳艘谎鄢泽@得張大了嘴的魏東,秦商問道:“現(xiàn)在你還認為我排名靠前么?”
呃......
半晌,魏東才磕磕巴巴道:“貴......貴宗門真是實力強大哈,那秦先生應該是外門弟子中的佼佼者吧?”
秦商語塞地瞥了魏東一眼,身上的氣勢都忍不住有些外泄,面無表情道:“我以前被稱為‘外門之恥’?!?p> 這下魏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低著頭不敢再看秦商,氣氛一度有些尷尬,好在沒過多久仵作就出來為他解圍了。
恩人啊!
魏東一直用感激的眼神看著仵作,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個擁抱,畢竟身邊的秦商給他的壓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搞得仵作一度以為這個小伙子腦子不太正常。
仵作來到秦商身前,恭敬道:“秦先生,那具尸體已經(jīng)解刨完畢了,死因跟十六年前殷家上下一百多口人一樣,都是中了同一種劇毒?!?p> 嗯?
魏東有些疑問道:“同一種毒?是什么人會在十多年之后在殷家舊宅內(nèi)的密室里,用毒殺殷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毒去殺一個男人?”
沒有理會魏東,秦商看著仵作,問道:“當年殷家的毒殺案件也是你驗的尸么?”
“是的,當初我還在師傅門下,殷家的案件是我和我?guī)煾狄黄痱灥?。”仵作回答道?p> 秦商摸著下巴,道:“當時被毒殺的是殷家上下所有的人么?”
仵作回想了一番,道:“應該是錯不了的,當天是殷家老爺子的七十大壽,殷家所有人都聚在殷家老宅了?!?p> 一旁的魏東聽到兩人對話,恍然大悟,拍手道:“會不會當初殷家還有幸存下來的人看到了兇手,然后等到十多年之后才抓住了兇手,帶到殷家老宅的密室內(nèi)用當初兇手殺害殷家人的手法,來殺掉了兇手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為什么要等到十多年之后呢?”仵作反問道。
魏東表情一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秦商說道:“如果當初他還是一個小孩子,需要等到長大呢?這樣是不是就說得通了?”
“對啊,現(xiàn)在那個小孩長大了,所以有能力報仇了?!蔽簴|激動道。
“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他真的是殷家的遺孤,那他為什么會成為邪修?”秦商苦惱道。
突然,秦商腦海中閃過一抹靈光,神色一正,對魏東道:“走,我們再回一趟老宅?!?p> “?。渴裁??”魏東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秦商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只得跟了上去。
再次回到老宅,秦商再次進入了那間密室,這回魏東也跟他一起下來了。
秦商摩挲著密室墻壁上的奇怪符號,又觀察了一下地上刻畫的圓形陣法,暗暗點頭。心中的猜想應該是錯不了的,從這密室中看出了一些端倪的秦商暗道。
一旁的魏東見秦商從進來之后就表現(xiàn)得有些奇怪,又是點頭又是發(fā)呆的,不由有些恐懼,來到秦商身邊小聲問道:“秦先生,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嗯?!鼻厣厅c了點頭,道:“魏東,你現(xiàn)在出去,找個東西把洞口蓋住,記得蓋嚴實一點,然后站到殷家大門外去。”
魏東一愣,不解道:“這是為何?秦先生?!?p> “你先去,等會你就知道了!”
“這......好吧?!?p>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秦商會這樣吩咐,但是見識過秦商實力的魏東,還是聽從了秦商的吩咐。先是找來一塊石板蓋住洞口,然后跑到了殷家大門外。
“呃啊——”
面帶疑惑的魏東站在大門外,忽然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空幽、陰冷、瘆人的慘叫聲。就好像又一個看不見的幽魂環(huán)繞在你的身邊,不斷的發(fā)出哀嚎聲一樣。而且這聲音還開始逐漸變得清晰、強烈,好像這個看不見的幽魂在不斷的向你靠近。
魏東身子一哆嗦,冷汗唰的一下淌了下來。他想要逃跑,腿卻開始不聽使喚,不住的發(fā)抖。
一會兒之后,秦商從殷家大門走了出來,看著臉色慘白,冷汗淋漓,嘴唇還不停抖動的魏東。
秦商投去奇怪的眼神,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站這一會兒中暑了?”
“不...不是,剛...剛剛你有聽到幽魂的慘叫聲嗎?”魏東哆哆嗦嗦道。
秦商翻了個白眼,無語道:“剛剛那是我叫的,我想試一下如果我在密室中叫喊,外面是不是能聽到?!?p> “哈?”魏東發(fā)出一聲驚嘆:“剛剛那幽魂的慘叫聲是因為您在密室中叫喊?”
秦商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攤手道:“不然呢?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幽魂是很難形成的。”
“您怎么不早說啊,嚇死我了?!蔽簴|拍著胸口,大著喘氣道。
“我怎么知道你這么膽小?!鼻厣虩o辜道。
魏東被嗆的無話可說,突然反應過來,道:“那照這么說,以前這殷家老宅內(nèi)發(fā)出的慘叫聲也是因為有人在密室中叫喊嗎?”
“對!”秦商點著頭,但是神情卻有些嚴肅:“而且還不是普通人,因為普通人的聲音是沒有這么強的穿透力的。這說明,當初有人躲在殷家密室中修煉什么特殊的功法,這個過程異常痛苦,所以他才會發(fā)出慘叫聲?!?p> “剛開始他修煉的時候發(fā)出的慘叫聲因為傳不出來,所以開始那幾年外門并沒有聽到。直到他的修為提升,他修煉時候的慘叫聲才開始能被老宅外面的人聽到,久而久之,就有了幽魂慘叫這個傳言。這點從密室墻壁上畫著的新舊不一的奇特符文也可以證明,在這十多年里,一直就有人在那里面。”
魏東插口突然問道:“如果他在密室中修煉了十多年?那為什么直到最近,城中才出現(xiàn)少女失蹤案呢?”
“這個問題,一開始我也覺得奇怪,但是剛才我認真查看了那個密室內(nèi)的陣法,發(fā)現(xiàn)它是最近才開始失效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陣法是用來聚集特殊靈氣的陣法,密室中修煉的人就是一直靠著陣法聚集的特殊靈氣來進行修煉的?!?p> “然而最近那個陣法失效了,那個修士修煉的心法大概是什么邪性的心法,又或者他走火入魔,所以需要從女子身上獲取元陰來進行修煉?!?p> “但是就算知道這些,也沒辦法鎖定那個邪修啊?!蔽簴|捏了捏拳頭,神情低落。
“先去找城主,有些事情我需要向城主請教一下,畢竟我也不是專業(yè)查案的?!鼻厣痰?。
回到城主府,聽到城衛(wèi)通報的江城主一臉笑容的迎了出來,向秦商道:“還是秦先生厲害啊,才短短一天時間,就找到了這么多線索?!?p> 秦商不喜歡這些官面話,而是直接掏出他之前從墻上摳下來的飛刀,問道:“江城主,你查一下這飛刀是不是在康樂城打造的,如果是,就再查一下是什么人委托的。”
江城主接過秦商手中的飛刀,仔細端詳了一會,神色變得有些陰沉:“不用查了,這的確是康樂城的鍛造手藝,而且康樂城只有一家鐵匠鋪可以打造這種精鐵飛刀。”
“城主說的,是城東的歐陽家鐵匠鋪?”魏東一驚,問道。
江城主緩緩點頭,語氣有些凝重:“沒錯,像這樣的精鐵飛刀,只有他們家可以打造。如果他們家真的和邪修有牽連,那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p> “這話怎么說?”秦商有些好奇的問。
江城主為難道:“這歐陽家以前倒沒什么,但是幾年前,他們族中有兩個族人加入了云霄宗。從那以后,他們家就變得越發(fā)的無法無天了,連我這個城主都不放在眼里?!?p> 秦商恍然點頭,原來如此,難怪江城主會為難。畢竟如果得罪了歐陽家,他們就可能向在云霄宗的族人告狀。自己一個外門弟子在康樂城,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果歐陽家的族人回來,江城主還真拿他們沒辦法,說不定還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來平息他們的怒火。
“既然這樣,那就我親自去問吧?!鼻厣滩缓脼殡y江城主,于是決定自己親自去問,怎么說自己也是云霄宗的弟子,那歐陽家肯定要給點面子吧。
“這.....那多謝秦先生了?!苯侵饔行┠樇t道。
“沒事的,不過還是要個人帶我去,我對這康樂城可不熟悉?!鼻厣痰?。
“這是自然的?!苯侵鼽c頭,對魏東道:“魏東啊,你就繼續(xù)跟著秦先生吧?!?p> “是!城主?!蔽簴|眼神熱切地看著江城主,敬禮道。
與魏東走在康樂城的街道上,秦商突然道:“魏東,我看你好像對城主很熱切的樣子?!?p> “嗯,我這條命都是江城主給的。”說起江城主,魏東的臉上就露出了微笑。
秦商又繼續(xù)問了幾句,魏東卻不愿多說,所以只得作罷。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城東,站在了一間鐵匠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