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喧鬧。
音響的震顫,抖落下灰塵,驚了蜘蛛。
震動處,沒有獵物。
讓黑暗中的捕食者蜘蛛白跑一趟。
“快上鉤呀?!?p> 女人喝下幾瓶酒,微醺的模樣,瞇著眼打量四周。
白襯衫的小哥不錯,可惜陽氣太足了些,吃起來會太撐。
背心男陽氣不足,不過女伴在掐他,應(yīng)該不敢直接過來。
板寸看上去憨憨的......
女人瞇上眼,趴在吧臺上,偷偷打量著自己的獵物們。
這些人,她都挺中意的,就看誰送上門來。
過了一會,
“醒醒?醒醒?......”
先是輕拍,后是微撫。
“嗨!小子!你干嘛呢!”
這是為了爭奪她今晚的所有權(quán)么?
“哥幾個,對不住了,我先回一趟?!?p> 她,被扛了起來。
“小姑娘家家,喝這么多,那就讓我給你個教訓(xùn)吧?!?p> 她被放在了后座上。
“嘿,到地方了?!?p> 她被搭著肩,往前走。
微微睜眼......
咦?
這是什么地方?
不應(yīng)該是酒店嗎?
這是......
“孫警官,今天你們不是約趴么?您怎么回來了。”
“嗨,別提了,想去酒吧瘋一下,沒想到撞到有人想撿尸,這不,我就給帶回來了?!?p> 孫立海別開襯衫的口子,喘了口氣,然后把女人拖進(jìn)專門醒酒的辦公室。
然后,把大鐵門從外鎖上了。
“小黎,明早把她放出來,我先走了,大家伙還在等我?!?p> “我知道,她耍酒瘋我不會理的。”
文員康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了監(jiān)控。
可沒過多久,她就困得不行,打著哈欠睡著了。
啪嗒~
門開了,女人走了出來。
她身上的酒氣已經(jīng)散了,雙目清明。
看了眼墻上“打架成本”告示的落款——臨江市鹿安區(qū)警署。
難怪覺得眼熟,原來是來過一趟。
邱明死的時候,她還來做過談話筆錄呢。
女人把監(jiān)控全部關(guān)閉,刪除信息及云端的備份,又對著康黎吹了口氣。
“現(xiàn)在,可以讓你睡到天明?!?p> “你也去睡吧!”
一聲呵斥從女人身后傳出,緊接而來的是一陣尖銳的破風(fēng)聲。
歪頭。
砰~
頭盔砸在了玻璃上。
沒事,那是鋼化玻璃,呃......
全碎了。
姜守仁摘下頭盔,看了眼,又戴上了,然后后退了一步。
一面玻璃,得賠多少錢???
他可沒有多余的閑錢。
得撇清關(guān)系!
這頭盔,得戴在頭上,不能拿下來!
“小道士,躲開!”風(fēng)信子呵斥一聲,面色肅穆。
女人的臉,開始變尖,生出潔白的毛發(fā)。
妖化了!
姜守正看著新鮮,想了想,學(xué)著風(fēng)信子的樣子,把手中能丟的東西往女人面門丟去。
黑椒雞排、吮指原味雞、勁爆雞米花、熱辣雞骨......還有一些雞骨頭,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灑在空中。
咻咻咻~
沒來得及落地,全被女人吃了。
“你們是給我送開胃甜點(diǎn)么?”
這會兒功夫,那個女人,哦,不......
一只直立起來至少兩米的狐貍齜著牙,撲向兩人。
一左一右,跳散開來。
風(fēng)信子:“......,這是一只狐貍精。”
姜守正:“......,我看出來了。”
狐妖將鋪在警署門口的瓷磚,拍碎了。
晃了個身,尾巴又掃倒了幾盆盆栽。
風(fēng)信子:“摘掉頭盔,頭盔抵不住它的一爪。”
姜守正:“不能,它能抵錢!”
這是,修道修傻了吧?
回話時,姜守正順帶把扣子扣好。
風(fēng)信子感受著狐妖身上澎湃的妖氣,一時間也來不及管姜守正。
“小道士,自求多福了。”
她一拍腰間的巫術(shù)袋,兩只指甲蓋大小的金色甲蟲嗡嗡飛出。
“去!”
空中,留下金色的殘影,對著狐妖的雙眼,直撲。
當(dāng)然,這樣的準(zhǔn)備還不夠的。
她一抽腰間的皮帶......
姜守正趕忙閉眼,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守正啊,你記住,看多了不該看的,會長針眼的。]
咻~
一陣破空聲讓他瞇眼瞧了一下。
嚯,原來是小皮鞭啊。
嚇?biāo)镭毜懒恕?p> 還以為是褲腰帶呢。
現(xiàn)在,小皮鞭擋住了狐妖的退路。
狐妖不得不迎面撞上。
被鞭子抽,總是比被不知道什么作用的蠱蟲蟄一下來得好。
啪!
這一鞭子,抽實(shí)了。
風(fēng)信子俯身一抽一送,手腕一翻。
鞭子如同靈蛇一般繞在了狐妖的脖子上。
“Raaaw!”
狐妖的嘶吼一聲,騰躍至空中,利爪朝前一揮。
銀芒一閃,直接刮斷了皮鞭。
“嘿,就在這等著你呢!”
風(fēng)信子勾起嘴角,握住鞭柄,一扯。
就見皮鞭的斷口處,沖著狐妖的面門,噴灑出棕色粉末,洋洋灑灑。
狐妖身在空中,躲,是來不及了。
只能盡力仰起脖子。
Duang!
腦袋,撞到天花板了。
吊燈搖晃,白塵撲簌簌落下。
這,躲不了了......
只見那些粉末落在狐妖面龐,滋起一股白煙。
落到地上,它不?;沃X袋。
“我要?dú)⒘四悖 ?p> “我要?dú)⒘四?!?p> 煙氣散去,本是上好狐皮,全都消散不見。
裸露的皮膚,潰爛,流膿。
兩腮處,叮著那兩只蠱蟲。
本是金色的外殼,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片血紅。
另一面,姜守正把被迷暈的康黎藏到桌子下。
起身,撣了撣肩膀的白灰,翻開頭盔的面罩,嗅了嗅。
這是,桃木芯的粉末。
好巧妙的設(shè)計(jì)。
“吼?。?!”
狐妖雙眼血紅一片,配著猙獰的模樣,著實(shí)駭人。
唰!
狐妖面頰的血肉,被她剜下。
甲蟲順帶著落地,不一會兒,血肉成柴、成灰。
血色的甲蟲,晃悠飄回巫術(shù)袋內(nèi)。
“給我,去死吧?。?!”
用妖氣鎖定風(fēng)信子的氣息,讓其定在原地。
狐妖四肢用力一蹬,瓷磚又是毀了幾塊。
血盆大口,在風(fēng)信子面前不斷放大。
“該死!”
四周的滯澀感限制了她的行動。
拼了!
還沒有養(yǎng)好的“羅剎鬼”,現(xiàn)在就放出來搏一搏吧!
“小道士,待會兒帶著人,快跑!別喊人。”
她記得,剛剛斗法的時候,余光瞥見小道士在藏人。
近了!
更近了!
她已經(jīng)的手,已經(jīng)摸在了馴化羅剎鬼的巫術(shù)袋上了。
一股腥風(fēng),伴著......炸雞的味道,撲面而來。
她,能看見它的腭垂了。
松!
巫術(shù)袋露出一條縫,指節(jié)粗細(xì)的羅剎鬼爬出袋口,模樣酷似蜈蚣。
剛出來,一口叮了風(fēng)信子的食指尖。
風(fēng)信子臉色瞬間蒼白。
同一時間,它的漆黑甲殼泛起了暗紅紋路。
蜷著身子,一彈......
激射釘在狐妖眉間。
它,不動了,眼神間一陣迷離,一陣掙扎。
勁風(fēng)掃過,臉色慘白的風(fēng)信子癱倒在地上。
這么一下,精血至少少了一半,姨媽周期又得亂了......
“小道士,跑,快跑,我的羅剎鬼,堅(jiān)持不了多久。”
羅剎鬼的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
好機(jī)會!
姜守正瞅準(zhǔn)機(jī)會,撕了一張紙,蜷成一團(tuán),注入法力。
接著,奮力砸向狐妖的腦門。
咻!
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響起。
嚓。
砸中了。
肉眼不可查的青綠色,一閃即逝。
紙團(tuán)一下成灰,洋洋灑灑。
下一秒,狐妖的妖氣全散、妖魂具碎。
砰!
它癱倒在地,砸破了接待大廳的前臺。
眼中,不再有光芒。
身子,慢慢破敗,龜裂,化為煙塵。
眼見危機(jī)已過,風(fēng)信子趕忙是收了跌落在地的羅剎鬼。
扎好巫術(shù)袋,心神一松,昏了過去。
“我去!”
剛剛,車沒開多遠(yuǎn),孫立海瞧見了一些夜宵鋪?zhàn)樱紤]到康黎一個人值班,他買便買了一些燒烤,折返回來。
踏入門,愣了一下,后退兩步,一瞅歪到的牌匾......
沒錯啊,是鹿安區(qū)警署啊。
不才走幾分鐘么?
怎么,成了這副模樣?
破碎的玻璃、龜裂的墻壁、搖晃的吊燈......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其中唯一站著的姜守正。
“這些,真不是我砸的?!?p> “我可以解釋的。”
“我有錄像!”
還好!
剛剛看風(fēng)信子砸了玻璃,就立馬錄像了。
不然,像現(xiàn)在這樣,把警署給砸了,那得賠多少錢啊!
沒有錄像作為證據(jù),那哪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呀!
姜守正快步上前,將手機(jī)遞給孫立海警官。
孫立海警官一點(diǎn)錄像,看著滿屏的、猙獰的、像是要沖破屏幕的狐妖......
嚇得手一滑。
啪!
手機(jī),黑屏。
姜守正:......
期末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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