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房間片刻就熄了燈,隔壁那些將士們也都呼呼大睡。整家客棧頓時安靜下來。
招呼他們的店小二端著燈燭挨個房間的檢查,確定他們都睡下后進到后面的廚房。
“可以動手了!”
微弱的燭光,櫥柜那里一個高大的影子慢慢移動著,站在燭光前才勉強看清,他的手上拿著一把血跡斑斑的大刀!
上房里,穆子涵背坐在桌子前,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酒。轉(zhuǎn)眼再看祁云宸,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
“你怕了?”
“小爺這是激動!這還是第一次不用上戰(zhàn)場就能殺人的活,可得好好喝幾杯。”
“抓活口!”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
吱呀,門被推開,緊接著的就是店小二被穆子涵踢飛出去,正巧砸了下面正在喝酒的人的桌子。
穆子涵拍拍鞋子,撩起衣擺,瀟灑走出。再看看圍著他的人,一個個都睜著眼睛看他,
“愣著干嘛,上啊!”店小二捂著大喊
一語驚醒夢中人!個個都開始揮舞著大刀,穆子涵絲毫不慌,一個人對著一群人,里面的祁云宸正閉目養(yǎng)神。
穆子涵赤手空拳單挑他們,一記飛腿,踢折了那人的三根肋骨。回身使出飛旋踢,所有人重傷在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啪啪啪!
下面的蠻漢點上燈,穆子涵借著光,看見蠻漢的身上有著明顯且深刻的刀疤,劍痕。
除了久經(jīng)沙場的,就只有土匪了!
“公子真是好腳力!簡簡單單的幾記飛踢,就把我這些伙計打趴下了。厲害,在下佩服!”
蠻漢見穆子涵不搭話,又接著說,“公子這番武功,怕是天下已無人能敵了吧?!?p> 說著,蠻漢將一壺剛打開的酒扔給穆子涵,
穆子涵接住酒,腳下后退了兩步。
這人...,一個土匪怎會有如此深厚的內(nèi)力?
“小爺可不屑和你為伍!”
穆子涵又將酒推給蠻漢,蠻漢拍桌,蹬桌上房,一拳打破了酒壺。
穆子涵出掌乘他一擊。誰知,穆子涵同他內(nèi)力一樣,各被對方打退了三步!
蠻漢大笑到,嘲笑他是個蠻頭小子。穆子涵不服,重聚內(nèi)力,氣沉丹田,二人再次猛烈廝打起來。
可是兩人實力相當(dāng),片刻后,依舊分不出勝負。
祁云宸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出來,看著樓下的兩人。蠻漢皮糙肉厚,再看穆子涵,已經(jīng)感覺到疲倦了。
“廢物!”
祁云宸的聲音非常小,可還是被耳尖的穆子涵聽到了,
“你倒是又吃又喝又睡,兩手一撒啥也不管。累的都是小爺!你還挖苦我!”
“看來你就是他們的老大了。這小子累了,你來和我打!”
蠻漢看起來笨重,可飛身上樓時卻完全看不出。
蠻漢還是像對抗穆子涵一樣,先出拳,打退他兩步再說。
祁云宸一臉淡定,同穆子涵一樣,出掌回擊。
蠻漢見他出掌,不以為然。以為他也是寥寥小輩,不想,蠻漢被他回擊時,祁云宸絲毫未動也就罷了,而他居然被掌飛回去!
蠻漢落在桌椅廢墟上,他吃痛一聲。當(dāng)他想再次起身時,祁云宸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
蠻漢的手下起身,拿起身邊的刀向祁云宸砍去,祁云宸直勾勾的盯著蠻漢,頭也不回的掐著那人的脖子,緊接著骨頭折斷的聲音。
這下蠻漢怕了,這時候他才感覺到祁云宸的可怕。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穆子涵拿著繩子走上來,扔給蠻漢,讓他把自己捆上。
“喂,你不說要抓活口嘛!”
“不死,怎么向祁白川交差?!?p> 穆子涵揉揉自己的胸膛,方才被那蠻漢踢的用力,他別過眼看著祁云宸,端正的站著,
穆子涵想起剛才他被蠻漢打成那樣,祁云宸居然還在睡大覺!心里實在氣不過,目標(biāo)他的臀部,給了他一腳。
“??!”祁云宸猝不及防,“你干嘛!”
“都怪你!害的小爺這么狼狽!”
“你自己偷懶找借口,與本王何干?!?p> 祁云宸盯著蠻漢,不耐煩地說,“你內(nèi)力深厚,既不是土匪,你是誰?”
蠻漢被問起何處人士,低著頭,有些難言。
祁云宸看著他,穆子涵也在一邊觀察他。穆子涵隱約看見蠻漢的脖子后面像是有東西,便上前去按下他的脖子查看。
“云宸,是天字!他們是天辰的人?!?p> 天辰國眼下是祁國所有,自滅亡后雖沒封號,但歸祁白川的心腹莫無為所管。
祁云宸猛上前,掐住他的脖子,“你們是天辰的余孽!”
蠻漢先是害怕,隨后又大笑,“我們誓死效忠天辰國主!你們這些祁人,都是殺人兇手,都是卑微的狗!”
一個壯而蠻的大漢,在祁云宸的手里,也如同螻蟻一樣,輕輕一捏就碎了。
“回去怎么說?”穆子涵問,
祁云宸拿出手帕擦掉手上沾的血,最后扔在地上。
“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