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袍想要教自己梵文的時候,上官海棠和那老頭還真是有些驚喜。
本想輕松而又愉快地應(yīng)下之時,卻見白袍皺了皺眉頭。
“怎么了?前輩?”上官海棠不由地問道。
“他來了!”白袍抬眼瞧著南方,似乎有人踏入了這個府邸。
“誰?”上官海棠疑惑地問道。
“我!”
一聲,便幾人的目光引了去。
“你?”上官海棠瞧著那人,一身黑袍,不知那袍下何人?
“我本以為那家伙已經(jīng)死了,所以特意趕了過來,卻不料,”玩味地笑了笑,“他倒是活的好好的!”
一道惡意的目光看著老頭,讓他有些心寒。
“是你要害我爺爺?”上官瞪了那黑袍一眼,十分憤怒地說道。
黑袍轉(zhuǎn)過頭來,瞧了那倆白袍一眼。
“一到這府里,就聞到百花谷的花香,”黑袍對著白袍婆婆笑了笑,“就是不知道是哪位道友當面了?”
“你倒是清楚的很!”白袍婆婆理了理衣袖,“貧道也是好奇的很,不知道閣下又是哪位道友?”
話音剛落,便見白袍婆婆揮袖便是一掌打去。
香風襲襲,眨眼之間,便打在了那黑袍的胸口,但不知為何,卻落了空,定眼一瞧,黑袍已然站在了遠處。
“一來,便是用武,道友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黑袍冷笑一聲。
“這也不及道友送禮,送的這般特別!”白袍拿著鬼玉之事嘲諷地說道。
“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就他那般體質(zhì),就算沒了我,也還有其他人,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能先下手為強!”黑袍詭辯地說道。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眨眼之間,白袍便出現(xiàn)在了黑袍面前,又是一掌揮下。
不知為何,黑袍覺得這次速度來得比剛才都要快些。
“呵!”黑袍側(cè)身避去,待等那掌風落空了以后,低頭一瞧,自己的胸前的衣服已然有些破爛。
這可不是普通的衣服,便是一個大乘的普通一擊都無法擊破的衣服。
卻被這掌化去了一塊。
“渡劫?”低聲嘟喃,倒是沒讓遠處的幾人聽見。
當機立斷,撕下一張符來。
“前輩,貧道一定會回來的!”
言外之意,她能守得了一時,卻守不了一世!
白袍聞言皺了皺眉,停了下來。
她并非對他還會去而復(fù)返而皺眉,而是,他已然認出了自己是渡劫!
雖然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從自己這一普普通通的一掌下得知的,但是百花谷的渡劫期雖不少但也不多,若是再留下去,怕是自己要在乞星面前露餡,但是她還沒這個打算。
“前輩?”上官海棠連忙跑了過去。
“讓他跑了!”白袍想了想。
乞星和老頭也隨之一同來了,“跑了,跑得真快!”
“好了,丫頭,我們也該走了!”白袍對著乞星說道。
“走?為什么要走?不是說好要教他們梵文嗎?”乞星疑惑地問道。
“不用了,”白袍對著上官海棠和那老頭說道,“在我走后,你們?nèi)偛拍羌遗馁u行一旁的茶樓里,尋那里的說書人,讓他教你們,就說是我讓的!”
話音剛落,乞星的手就被白袍拽著,離開了。
上官海棠剛要說什么,畢竟除了梵文,還有那個隨時可能會來的仇敵。
可眨眼的工夫,便不見人了,就只聽留下這么一句話,“若是不敢快去,他就要走了!”
上官海棠聞言,咬了咬牙,大不了學(xué)完梵文就跟自家爺爺離開這里好了,這樣那個仇敵就不會來了吧!
當務(wù)之急,還是梵文!
于是上官海棠連忙帶著自家爺爺跑出了府里,沖著茶樓而去。
拍賣行旁茶樓之中,有一個灰袍書生。
手持紙扇,拍響那驚堂木。
“說是遲,那是快,只見眨眼之間,那小龍女手持雙劍,與那金輪法王打了起來,”書生拿扇作劍,手指劍指,猶若雙劍,是左右比劃,把那打斗場面描繪得活靈活現(xiàn),“可那金輪法王也不是好惹的,一句阿彌陀佛說了去,便是雙道金輪,游走雙劍之間.......”
說了幾句,道了幾聲。
啪嘰一聲,一道驚堂木,落下了帷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那書生一拍驚堂木,便惹得滿堂鴉雀無聲,忽而只聽滿座喝彩,鼓掌之聲連綿不絕。
“再來一段,再來一段!”那聽不過癮的觀眾茶客頓時起哄說道。
“各位看官,小生還有些急事,便先行一步!”拱手行禮,毫不留戀地就離開了,只是剛出茶樓,便是不由一嘆,“又走了!我什么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
那書生掐指算了算,“往南嗎?”
這時,上官海棠隨著老頭也趕來了,急急忙忙地正巧瞧見了那書生。
“叨擾了,”上官海棠問道,“不知道那說書人還在嗎?”
書生搖了搖頭,“你們是來聽書的嗎?明日再來,聽別的說書人吧!我還有事,得先走!”
上官海棠一琢磨,“不知可是說書人當面?”
書生點了點頭,但有些不耐煩,“我有事要走,明日你早起聽別的吧!”
上官海棠與老頭對視了一番,有些猶豫。
但是上官海棠瞧著那書生要走,頓時言道,“且慢,留步!”
“還有什么事?”書生有些不耐煩了,本來追妻追了三千年都還沒追到已經(jīng)很煩了,現(xiàn)在還有人要攔他,頓時想打人。
“是這樣的,一位穿著白袍的百花谷前輩,說是讓您教我們梵文!”上官海棠言辭誠懇。
那書生挑了挑眉,“當真?”
“是真的,只不過,那位前輩倒是沒留下什么信物,”上官海棠有些著急,突然想到,“不過她身邊跟了一個小丫頭,不知道這可不可以讓前輩信服!”
就區(qū)區(qū)一句白袍,加上一句百花谷,就像讓他做勞力,還是差了點!
但是如果這個白袍身邊跟著一個丫頭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耶!”書生激動的,做了做手勢,“三千年了,一次都沒有讓我?guī)兔?,這次竟然......竟然.....”
書生激動的眼神,那渙散的思維,都開始想如果生兒子叫啥名字,生女兒又該叫啥名字,這些完全不搭噶的事情。
“前輩?前輩?”上官海棠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沒事,”轉(zhuǎn)眼間,又成了一派高人,“梵文是吧?行,包在我身上了!”
只是他那壓不下去的嘴角,透露出他異樣地興奮與開心。
書生不知道自己身上不僅背負著教梵文的任務(wù),還背負著打跑壞蛋的任務(wù)。
要是知道,或許他會更開心,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