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之中,浪滔滔。
兩岸峭壁佇立著,似看客,似護衛(wèi),坐看云卷云舒,坐看這浪漲浪退。
“啊~”憤怒一吼,便是大河洶涌。
眼目隨著情緒而變,本是黑瞳妖目卻成了血紅的顏色。
妖紋叢生,張牙舞爪地肆虐在臉上。
“去死,去死!”話音一落,背后卻延伸出九條尾巴。
本是白毛輕浮,卻在他身后顯得意外得沉重。
九尾厚重,猶如長錘,失控地在這河岸兩山上四處亂撞。
蕩起萬丈水浪,擊落峭壁重石。
似雷霆喧鬧,似獸潮濤濤。
一怒天地震,一怒山海傾,雖不至此,但卻讓這山河亂了套。
清澈的河水,攪拌起了渾濁的泥流,本是平靜的景色卻落得四處塵煙。
縱使如此,那九尾依舊在這兩岸大河之上,肆虐,亂撞,發(fā)泄著。
忽而,忘川猛然轉(zhuǎn)頭,一條碩大的白色尾巴朝著身后的樹木而去,落得一個大坑,彌漫著塵煙。
待等煙塵落地,一個人影冒了出來。
“你是誰?”隨著忘川說出話來,那紅目漸漸地消退。
“我是誰?”歪了歪頭,嘴巴嘟了嘟,“這個并不重要?!?p> “那什么重要?”忘川疑惑地問道。
“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
忘川聞言,冷笑一聲,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你就不想擁有那個女人嗎?”誘惑的語氣,比這狐貍還要像狐貍,“哪怕一次,都不想嗎?”
這話一出,忘川停了腳步。
“代價是什么?”忘川抬頭望著前方。
“聽聞葬妖谷有株草藥,”話雖沒說完,倒是被忘川搶了先。
“放肆,”忘川周身靈氣震蕩。
“別急啊,”見著忘川那么激動,“我說的不是那一株,我要的是葬妖谷的瘴草。”
“瘴草?”忘川斂了紅目,“你要那個東西做什么?”
“那你就別管了,”笑了出來,“反正瘴草這種東西無論妖界還是人間都有,只不過那葬妖谷里的瘴草最為厲害而已?!?p> 話音一落,那人便扔出了一個瓶子。
“接住,”見著忘川接住了以后,“那里頭的可是好東西?!?p> “好東西?”
“你只要讓那個女人吃下,”譏諷地笑道,“她就會昏睡,等她再一次醒來之后,保證她見到的第一眼是你,她就會愛上你,你說這個東西好不好?”
“什么?”忘川驚訝地轉(zhuǎn)過頭來,卻瞧不見那個人的蹤影。
停駐在那里,久久不能離去。
日頭的光照,照在這里,把忘川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拉到了那落下的山石堆邊。
那里有一株蘭花,本是恣意張揚的君子花,長在峭壁之上,也能高傲視人的花,在這一刻,卻被那倒塌的山石壓著的草莖,碾成碎渣,便是花瓣也無以前的耀眼與純潔。
這株蘭花敗了,不是敗給了風,不是敗給了雨,不是敗給了雷霆,而是選擇,若是當年不曾選擇在這里生長,又如何會有今日一難。
影子變短了,太陽也躲在了云朵后頭,少了光明的時光里,忘川離開了。
收了那個藥瓶離開了。
這是他的選擇。
對于他而言,那個人說得對,他真得想擁有那個女人,哪怕一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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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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