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的樹干猶如暴曬在大旱中的蟲子的觸角,往外干燥地蔓延著。
飄落的樹葉一層又一層地疊在地上。
風(fēng)一吹動(dòng),搖曳著的樹枝簌簌地響動(dòng)著。
“師弟,”靈柩狼狽地起身,捂著沉悶又厚重的心,看著面前倒在地上的人,“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得弱!”
“那又如何?”男子慘笑著,嘴角的血似墜而不墜,“師兄還是別得意得太早!一大波的魔修可是往你這太華而來!”
“呵呵,”男子踉蹌的起身,卻差點(diǎn)有些滑倒,不過還是站穩(wěn)了,“師兄,你還是躲不過滅宗?。 ?p> 男子叉腰而笑,仰天大笑,似若眼前這人與他一樣,“師兄,你終究還是喪家之犬!”
話音一落,只見一大塊木頭扔了過來,把他砸了過去。
“誰?”男子揉了揉腦袋,大喊了一聲,“哪個(gè)王八蛋,趕打你爺爺!”
“姑奶奶干的,”說著,只見那人走了出來,“爹,許久不見,你還好嗎?”
“原來是侄女啊,”男子大笑了,“你是來給你爹收尸嗎?”
“收尸?”女子笑了笑,“這位大叔,你要不要看看你手里的畫?”
“畫?”男子疑惑地展開,“這是?不可能!這不可能!”
男子的眼睛瞪大得好像天上的太陽。
“晴兒?這是怎么回事?“靈柩疑惑地咳嗽著看著明晴和那個(gè)男人。
“大叔,”明晴一步又一步地朝著男子,“你還記得畫骨嗎?”
“畫骨?”男子看了看明晴,又看了看手里的畫,“哈哈哈,沒想到你真的讓畫骨認(rèn)主了!師兄啊師兄,你就算離了魔修,轉(zhuǎn)修了正道又怎樣!你女兒還是成了魔修!”
一說到這里,明晴的眼里充滿著煞氣,魔氣繞了手,握住了男子的脖頸,抬高,把男子抬離了地面,“如果不是你,不是你把畫骨帶到太華,我如何能入魔!都是你害的!你害的!”
靈柩看著明晴如此,不由地嘆了嘆氣,他沒想到入魔對于明晴的傷害如此的大,都怪他把女兒教育得太好,正邪分明的教育讓明晴對于入魔之事,難以忍受。怪他,這一切都怪他!
沒想到的不僅是靈柩,就連畫骨器魂,那個(gè)始終陪伴在明晴身邊的那個(gè)男人,也沒想到。
‘你終究還是放不下!’握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
的確,那個(gè)男人帶了畫骨入了太華,讓明晴入了魔,但是,如果男人沒有帶來,那他又如何遇見明晴。
他以此為幸,但卻未料,她視之砒霜。
裝滿著明晴的目光如今卻充滿著苦澀,他不知道如何,只知道自己的心有些痛。
‘我本無心,奈何遇見了你!見你那刻起,我以為我又有的心,誰知道,這只是我這無心人的奢求與幻想罷了!’畫骨器魂不由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你欠我前程,如今便用你這命相抵!”說著,明晴的手腕一用力,魔氣如海浪一般滾滾而去,涌入男子的身體。
猙獰的面容,掙扎的手段,讓男子最終痛苦地死去。
明晴松了手,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眼里除了厭惡外,還有些迷茫與釋懷。
勿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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