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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刃荒古

第七章、新婚之夜

一刃荒古 黃藏海 3076 2019-12-13 05:33:23

  杜紅柳感到手上一陣陣酥癢,就像是有無數(shù)細小的蠕蟲在血肉中鉆來鉆去,他忍不住想要去抓撓,可是里面的東西很快集中在了指尖處,隨即沖破皮膚伸展而出,卻是和人參姑娘一模一樣的根須。

  杜紅柳試著用意念去操控根須,根須可收可放,可長可短,可卷可舒,儼然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不過控制這些根須要耗費很多的能量,只一會兒,杜紅柳的雙手就感覺到疲軟無力,并且還伴隨著陣陣酸麻。

  手上的根須不到關(guān)鍵時刻還是不要用的好,否則沒耍兩下自己就被搞得體力不支,豈不成了案板上的肉,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不過當自己變得足夠強大的時候,根須絕對是置敵人于死地的殺手锏。

  杜紅柳尋著原路返回,沒走多遠就見到彎腰駝背的老婆子杵著掃帚一搖一晃的走了過來。

  老婆子一看到杜紅柳,蒼老的臉瞬間就變了色,看到杜紅柳活著也就意味著人參姑娘已經(jīng)完了。

  杜紅柳并沒有放過她的打算,眼前這個老婆子也是一株人參,雖然沒有人參姑娘那么上乘,但蚊子腿也是肉,閻王爺不嫌鬼瘦。杜紅柳像一匹餓狼般撲了過去,老婆子想要轉(zhuǎn)身逃遁已然不可能,只得抄起掃帚反擊。

  然而在拂塵面前,她的掃帚如同豆腐一樣脆弱不堪,眨眼間就碎成了渣渣。老婆子也被拂塵掃了一個遍體鱗傷,翠綠色的汁水從創(chuàng)口處流出,芳香四溢。

  杜紅柳當即催動根須,根須如同蠕蟲一樣迅速爬滿老婆子全身,極盡貪婪的吸取著她身體中的精華。沒過多久,老婆子就只剩下一張枯皮。

  而這些都被根須轉(zhuǎn)化為源源不斷的能量,沿著血管脈絡(luò)在杜紅柳的身體中四處流動,最后全都匯入了他額頭里的天極珠之內(nèi)。在這些能量的催動下,天極珠開始有了變化,震顫起來,不久之后,天極珠內(nèi)部陡然衍生出一個空間,這個空間就是無數(shù)修煉者翹首以盼的限界,限界的生成也就意味著修煉者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杜紅柳的天極珠里的限界,是一片荒蕪寂靜的昏暗空間,一個渾圓的能量源球體懸于半空,呈現(xiàn)出淺淺的藍色,飄飄渺渺,若有若無。

  源體就是儲存能量的地方,剛剛從老婆子身體里吸取的能量,也就是源體之中若隱若現(xiàn)的淺淺藍色。最多也就能催動一次根須,倘若這一次沒有從對手身上吸取到足夠多的能量作為補給,源體中儲存的能量就會在很短的時間里消耗殆盡,自己也會因此處處受制,陷入危險的境地。

  源體之下皸裂的土地上,有一個放射狀的根系,緊緊抓著堅硬的土地,根系雖然弱小,但卻十分頑強,在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下,仍然爆發(fā)出鮮活的生命力。這個小小的根系就是杜紅柳手中根須的源體,會隨著杜紅柳的變強而生長,根須的力量也會因此變得強橫,自然也就意味著需要更多的能量供給。

  源體里的能量聚集到一定程度,就會促使根源生長,根源的生長促使根須強化,根須的強化意味著能在盡可能短的時間里吸取足夠多的能量。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杜紅柳就會更加強大。

  不過如果源體里的能量耗盡,或者被人吸去了能量,限界之中的循環(huán)將會被打破,導(dǎo)致能量流失,產(chǎn)生逆向循環(huán)。隨著源體能量流失,根源便會因此衰退,其后果就是杜紅柳的境界修為逆退,甚至導(dǎo)致限界關(guān)閉。

  當然不排除有些時候自己的天極珠被人奪取,這時候即便自己大難不死,也會淪為肉體凡胎,想要繼續(xù)修煉,勢比登天。

  修煉者的道路之艱辛殘酷由此可見一斑,因此任何一位強者都有其過人之處,至少不會是一個蠢貨。

  限界的開啟意味著杜紅柳摸到了踏入強者行列的門檻,但他沒有因此興奮和激動,他和張子敬的較量才剛剛開始,或許他現(xiàn)在略勝一籌,但他面對的不是張子敬一個人,而是張家一個家族的勢力,相比起來,自己還只是大象面前的一只螞蟻而已,只不過此時強壯了一些罷了。

  張子敬和尉遲清月大喜的日子,桃源鎮(zhèn)上有頭有臉的人紛紛前來祝賀?,F(xiàn)在的張家如日中天,想要巴結(jié)的自然大有人在,婚禮現(xiàn)場摩肩接踵,人滿為患。

  顧天洛提著一個看上去沉甸甸的禮盒,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身后只帶了馬家兄弟,并沒有其他門人跟隨。

  顧天洛大老遠就向張遠山打招呼,張遠山忙拱手還禮,管家忙走上去接過顧天洛手中的禮盒,顧天洛小聲的對管家說:“里頭的禮物很貴重,千萬得小心拿好。”

  張遠山迎了上來,一臉笑容可掬:“素聞顧莊主足不出戶,今日能夠賞光,真是蓬蓽生輝??!”

  “張掌門太見外了,今天是令郎的大喜之日,顧某怎么能不討杯喜酒喝呢?”顧天洛客套道。

  這時候,周圍人們的喧囂戛然而止,但很快就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張遠山和顧天洛都在同時望了過去。

  但見人群主動讓開了一條道,有一個魁梧的漢子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他只穿了一件毛皮褂子,袒胸露腹,古銅色的皮膚下,肌肉緊實得如同鐵鑄一般。

  來人正是血旗門的掌門湛龍,他赤手空拳,沒帶禮物也沒帶武器,單槍匹馬,從容不迫。

  桃源鎮(zhèn)里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婚禮一結(jié)束張家就會對血旗門動手,然而偏偏就在這種微妙的情況下,湛龍來了,而且還是一個人。人們是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局勢了,表面上看,以張家的實力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碾壓血旗門,然而血旗門掌門赤手空拳敢獨自前來,說明他們并不怕張家。

  湛龍沖著張遠山一抱拳,說道:“門下那幾個不開眼的,本來是收到了大婚請柬,不拿給我就算了,還用火去燒,好在被我及時發(fā)現(xiàn)?!闭f著,手一舉,手中有一張燒了一半的請?zhí)?,接著手一松,手里的請?zhí)瓭L著落在了地上,湛龍沒有去撿的意思,而是說:“來得實在太匆忙,也沒有準備什么禮物?!?p>  湛龍一系列的動作都被張遠山看在眼里,他之所以來是在告訴張遠山,血旗門的人不怕他張家,甚至都從來沒有把張家放在眼里。這著實讓張遠山有些惱火,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依舊笑呵呵的,并沒有把湛龍的挑釁放在眼里。張遠山回道:“哪里哪里,湛掌門肯賞光前來,就是張家莫大的榮幸,禮物又算得了什么?”

  “張掌門如此盛情,我湛某人還真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闭f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張遠山心底疑慮重重,這場婚禮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可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出什么岔子,為以防萬一,早就在張家布置了眾多暗線,有的混跡于人群之中,有的躲藏于陰暗角落,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這些人將以遍地開花之勢,把對手團團包圍。

  不過既然湛龍敢單刀赴會,血旗門當然已經(jīng)做足了準備,否則他也不會愚蠢到自投羅網(wǎng)。

  張遠山越想心里就越?jīng)]底,又加派了很多人手,并讓他們死盯住湛龍的一舉一動。

  喜氣洋洋的氣氛一直持續(xù)到天黑,湛龍一直和客人們吃喝玩樂,并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仿佛他就是單純就是為了前來喝喜酒的。

  這時候,管家向張遠山附耳低言道:“幽蘭莊的禮物有問題?!?p>  “有什么問題?”張遠山問。

  “剛才我檢查了客人們送來的禮物,幽蘭莊的禮物是顧長歌的人頭。”

  張遠山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幽蘭莊殺了顧長歌說明他們早就知道了顧長歌和張家勾結(jié),把顧長歌的人頭送來,也就意味著幽蘭莊和血旗門已經(jīng)穿上了一條褲子。

  張家的婚禮只是表面上喜氣,實則暗潮涌動,幽蘭莊和血旗門已經(jīng)聯(lián)合到了一處,也不排除還有頑固不化的尉遲世家的人隨時隨地動冷刀子。

  張子敬喝得酩酊大醉,推開新房的門邁步進來這幾步就接連幾個踉蹌差點栽倒,就連門都是丫鬟關(guān)的。

  他歪歪斜斜的走到尉遲清月面前,一伸手就把她的蓋頭十分粗魯?shù)慕伊讼聛?,看著眼前尉遲清月絕美的容顏,咯咯的傻笑著,此時此刻,無論尉遲清月打扮得再怎么漂亮,張子敬眼睛里看到的也只是一片朦朧而已。

  張子敬直接歪倒在床上,他喝得實在太多,躺下沒多會兒,就睡死了過去。

  屋外的喧囂此起彼伏,而新房里,尉遲清月看著沉沉睡去的張子敬,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心愛的人走在了一起,但這卻是以尉遲世家的覆亡作為代價的。

  在別人眼里,尉遲清月就是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為了抱張家的大腿,或者說一己之私,出賣了整個尉遲世家。她和張子敬的愛情注定了波折無數(shù),也注定了不像當初所想的那樣單純美好,畢竟他們的婚姻中牽扯著很多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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