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女兒說的這么認(rèn)真,媽媽吳慧迪言:“傻閨女啊,爸爸媽媽不想要你什么報答,只要你快樂幸福,我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對啊,女兒,兒女幸福就是父母最大的幸福!”爸爸也在前面說。
媽媽一路在講著當(dāng)初撿小嘉楠的事,爸爸一直開車前行,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
爸爸李偉軍熄火停車,嘉楠和媽媽也下了車。
他們走進(jìn)房間,弟弟李佳軒早已熟睡,他可愛地躺在床上,輕輕地打著鼾聲。嘉楠看著弟弟,不時,憨憨微笑,好像在夢里夢到什么好事,高興極了。
過了幾分鐘,媽媽拿出來一個小包裹:“嘉楠,給你這個,這個就是當(dāng)年包你的那床棉被和你身上的東西!”
嘉楠很好奇地接過包裹,慢慢地打開,里面是一個紅色的小棉被。仔細(xì)看去,棉被并沒有什么特別,只是一床普通的小孩棉被。引人注意的是一個小小的長命鎖,嘉楠拿起長命鎖,仔細(xì)地端詳起來。
這是一個精心設(shè)計定做的長命鎖,鎖的中間有一個小小的“楊”字,在十幾年前的定做這樣一個奢侈品,肯定要花不少錢。嘉楠隨口說道:“我的親生爸爸可能是楊姓吧!”
爸爸也坐在嘉楠旁邊:“對啊,女兒,天下沒有狠心的爸爸媽媽,你的親生父母那時候肯定發(fā)生了大事無力顧及你,才把你……”李偉軍沒有說出那個“扔”字。
“你父母是愛你的,他們給你打了如此貴重的長命鎖,那時候打如此一個長命鎖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媽媽說道。
此時此刻,嘉楠心里沒有了中午的委屈,也沒有丁點心思去怪自己的親生父母:“爸爸媽媽,我錯了,我中午不該離家出走,讓你們擔(dān)心了。爸爸媽媽,你們能原諒無知任性的女兒嗎?”嘉楠說著,眼里打轉(zhuǎn)著悔恨的淚水。
爸爸迎上去,摸著女兒的額頭,亦流著悔恨的淚水:“對不起,孩子,天下沒有怪子女的父母,爸爸今天打疼你了。真的對不起,你能原諒爸爸的粗魯嗎?”
嘉楠說著,再一次跪倒在地:“媽媽,我今天就是個混蛋,您那么愛我,把您最好的年華付出于我,我卻對您說了那樣的話,還推倒了您。我就是個白眼狼!媽媽,您打我吧!”嘉楠說著,拉著媽媽的手抽打自己的臉龐。
看著女兒如此行為,媽媽非常震撼,震撼之余,更多的心疼:“不,孩子,你是媽媽的驕傲,媽媽怎么可能怪你?!闭f著,母女倆抱在一起。
看著母女倆這個行為,爸爸李偉軍放下了懸著的心。喜極而泣,轉(zhuǎn)身望向床上的兒子佳軒。
床上的李佳軒慢慢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媽媽,你們怎么了?”小佳軒說著,一骨碌爬起來:“姐姐回來了,姐姐你去哪兒了?想死我了!”
吳慧迪扶起女兒,嘉楠說:“姐姐去玩了,給你買了好東西!”說著,從兜里掏出兩顆巧克力遞給佳軒。
佳軒接過糖,剝開包裝紙,滿足地吃了起來。
忙了大半天,李偉軍和吳慧迪,以及李佳軒都沒有吃飯,還餓著肚子。
媽媽吳慧迪開口:“好了我給咱們做飯去吧!”“媽媽,我陪您一起去!”嘉楠說道。接著,母女兩個走進(jìn)廚房。
嘉楠一如既往地幫媽媽擇菜,洗菜,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依然有說有笑,洋溢著幸福著氛圍。
……
另一邊,白沁茹爺爺去世后,白瓊斯所在部隊領(lǐng)導(dǎo)準(zhǔn)他在家過年,這是一個好的待遇。不過,比起失去親人的痛楚,這又算的了什么?
白沁茹還是那樣,失去至親的痛楚依舊彌漫,只增不減。馬上就要過年了,但自己與爺爺卻天人兩隔,這怎么能不叫人難過?
徐子豪和林智煜明白沁茹心里的苦,他們明白,失去親人的至痛,無人能替。要想減弱,只能交給時間,交給風(fēng),讓時間去消磨至痛,讓風(fēng)去帶走難過。
白沁茹雖然沒有剛來補(bǔ)習(xí)班時那樣的風(fēng)趣,但也不像那一天,和子豪智煜不說一句話。他們也會隨便聊聊,但子豪能感到沁茹的心痛,不知為什么,子豪看在眼里,內(nèi)心也有不知名的劇痛。
這一天課間,徐子豪和白沁茹閑聊著什么。
“沁茹,補(bǔ)課馬上結(jié)束了,終于可以回家過年了!”
聽到回家,聽到過年,沁茹難免有些心酸:“是啊,馬上就要過年了!”“對了,子豪,今年過年你最想干什么?”
子豪心里很激動,因為奶奶今年八十整壽,親人要給奶奶祝壽:“我奶奶今年八十整壽,我們要給奶奶……”子豪說著,心里難受起來,自己不該這么說,畢竟沁茹剛失去了爺爺,但話說了半截也不好?!拔覀円o奶奶賀壽!”
看得出來,沁茹內(nèi)心很難受:“奶奶好幸福啊,四世同堂,真的是天倫之樂??!”沁茹強(qiáng)忍著悲痛說出這些話,說完,竟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爺爺,爺爺!”
子豪不知所措,沁茹傷心地哭著,他的心里好像更加難受。但他也不知道難受什么,不是難受老爺爺,是說不出來的難受??傊?,那種感覺歇斯底里。
子豪看著沁茹,一時手足無措,他拿出紙巾。用發(fā)抖的手慢慢扶起沁茹,看著沁茹哭紅的雙眼,子豪也害羞了,臉紅了。他將紙巾放到沁茹手里,轉(zhuǎn)過身去。
上課鈴響起,沁茹擦干眼淚,坐端了身子。
課堂上,子豪難以入神,想著和沁茹的一個舉止,一句話,以及一個眼神,一次四目相對。子豪心想:沁茹和自己并沒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為什么自己會以她的歡樂而樂?以她的悲痛而泣?難道,難道自己真的喜歡她?自己并沒有喜歡過女孩,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看著她哭泣,自己也說不出的難受。還有,白沁茹,名如其人,都是美麗無比的。沁茹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像白色衛(wèi)衣、白半袖以及白棉衣。說實話,在子豪心里沁茹沒有瑕疵,她就是一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