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一靖一聽臉色果然馬上一沉,“溫少主這話是什么意思?!?p> 字面意思呢。
她微微一笑,“你我并不相熟紫少主的問題有些許唐突。”
她跟他關(guān)系很好嗎??
就算到時候他還活著,她閑的淡疼請他?
浪費(fèi)資源。
紫一靖面上有些掛不住,雖然這個女人的理由看起來很正當(dāng)?shù)傆X得哪里不對勁。
溫蒻云嫻將他的神情收于眼底,心中有些無趣。
無敵是多么寂寞。
還是神大爺有意思點(diǎn)。
等等,她怎么扯到神大爺身上了?
正在溫蒻云嫻沉思之際,臉黑的紫一靖冷聲道,“溫少主果然伶牙俐齒,煉器房已到,溫少主,”抬眸看了她一眼,木然道,“紫某先行告辭?!闭f完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溫蒻云嫻不再理會他直接推門而入。
里面布局簡單,材料,熔爐,圖冊,火石,基礎(chǔ)的模具以及雕琢精美的工作臺桌椅全都井然有序的擺放在極其寬廣的煉器室內(nèi)。
溫蒻云嫻眼眸一動,她環(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一人。
嗯?
紫一瑩還沒有來?
等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還未見到紫一瑩的身影。
她直接走向圖冊區(qū),隨手拿起一本翻看起來。
她看的有些似懂非懂,卻在默默琢磨書上的意思,正在她全神貫注投入書內(nèi),一陣有些熟悉的媚香直灌鼻腔,她將書本合上,抬首朝香源看去。
紫一瑩一改平日頗為清涼的穿著,身著一襲純白緞袍,緞袍上的暗紋時隱時現(xiàn),袖口封的極嚴(yán),三千發(fā)絲簡單挽起,只插了一根白玉簪,眉眼如畫,絳唇飽滿,她緩步走上前,嬌柔一笑。
“呀,讓蒻兒等了那么久,真是我的不對~”
溫蒻云嫻眼底一暗。
“是我該做的?!?p> 雖然穿衣風(fēng)格大變,但那酥麻的聲音還有那妖嬈到骨里的姿態(tài)總是不會變的。
不過這一身倒也不違和,更有一番韻味。
她捂唇輕笑,手指虛點(diǎn),“你這丫頭,”她收回手指,直接瞬移到溫蒻云嫻面前,自然的接過溫蒻云嫻手里剛才拿的那本圖冊。
她粗略看了幾眼,眼底有些興味,“蒻兒可看懂了這本短劍煉造?”
溫蒻云嫻如實搖頭,“懂也不懂?!?p> 紫一瑩神秘一笑,眼底有些狂熱,“煉器的境界是永不休止的,這世間怕也只有你父親是最懂煉器之人?!?p> 看著她眼底的色彩,溫蒻云嫻描述不出她現(xiàn)在心情。
她忽然意識到。
她成了一直想要撬走她親爹的女人的徒弟。
......
可能她是頭一家吧。
她微微一笑,“師父定也不會差太多?!?p> 紫一瑩搖搖頭,“在我心底,我永遠(yuǎn)超越不過他,他太完美了?!?p> 溫蒻云嫻有些語塞。
她是來學(xué)煉器的啊喂!
不是來聽她講情話的!
她心好累。
溫蒻云嫻麻木的點(diǎn)頭微笑。
就這樣,一個時辰過去了。
如果不是作為美女徒弟的矜持和對美女師父的尊重,她一定會直接掉頭走人回家。
謝謝紫一瑩師父,讓她學(xué)會了如何不重樣的夸一個人整整一個時辰。
謝謝。
說的津津有味的紫一瑩終于想起來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誒呀,瞧我,都忘了教蒻兒你煉器了?!彼聪蛩淖赝鄣咨l(fā)著不同以往的柔光,“跟你說了這么多,真是我的不對,我只是憋了太久了,久到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p> 溫蒻云嫻心中一動,她心中輕嘆一口氣。
愛情真是杯毒酒,把風(fēng)光無限自信傲然的紫一瑩變成郁郁寡歡思念成疾的小女人。
她承認(rèn)她還是不太適應(yīng)。
這樣的黯然與卑微,怎樣都與艷麗動人的紫一瑩沾不上邊。
她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眼底有些真誠,“師父,您只要做自己就好?!?p> 有時候,感情這種事,為對方做再多改變,那終究還不是自己,對方也永遠(yuǎn)不會屬于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