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蒻云嫻眼底閃過喜色,她看著春雨的雙眸,眼底滿是真誠,“謝謝你,春雨?!?p> 春雨心中一震。
在宮中一世,從未有人如此真誠的向她道過謝……
她心中復(fù)雜的看著溫蒻云嫻,面上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行禮道,“公主殿下莫要折煞奴了?!?p> 溫蒻云嫻將她扶起,微微一笑,“回金鸞殿吧,今日我也累了。”
“是?!?p> 回去的路上,溫蒻云嫻便收到皇帝的召見,她帶著春雨走向中央皇殿的方向。
一進(jìn)去,就看到站立在書桌一側(cè)恭恭敬敬的國師。
溫蒻云嫻心中默默升起一些奇妙的想法。
皇帝跟國師這兩人似乎整天都黏在一起...
恐怕皇帝跟自己妃子呆的時(shí)間都沒有國師這般長。
這兩個人,不是基里基氣,就是密謀著什么利益相干的事。
溫蒻云嫻斂起心思,上前,“父皇,國師。”
皇帝看到她,放下手中的事,走向她,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底卻深不可測,“來,瞧瞧朕同國師一起選的封號大典的日子,你親自來選一個。”
溫蒻云嫻乖巧一笑,“多謝父皇?!?p> “你是朕的女兒,不用跟朕這么客氣,來,來瞧瞧?!?p> 溫蒻云嫻點(diǎn)點(diǎn)頭,走上前看著勾選的日子,裝作沉思良久后,她選了個最近的日子。
能少浪費(fèi)點(diǎn)時(shí)間就少浪費(fèi)些時(shí)間。
能少演會戲就少演會戲。
皇帝聽完她的選擇,同國師對視一眼,轉(zhuǎn)向溫蒻云嫻,笑道,“確定了?”
溫蒻云嫻頷首,“兒臣早些舉行封號儀式,少耽誤父皇的其他政務(wù)?!?p> 皇帝眼底一動,面上卻帶著些無奈之色,“你這孩子,倒是貼心的讓朕有些不適應(yīng)?!?p> 溫蒻云嫻微微一笑,“人總會長大的,兒臣也是?!?p> 皇帝聽著她的話,心中一鈍,無法克制的聯(lián)想到那些讓他近乎瘋癲的記憶,他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
溫蒻云嫻自是注意到他的異樣,湊上前,眼底滿是關(guān)懷之色,“父皇,你這是怎么了?”
皇帝睜開眼,眼底的陰郁轉(zhuǎn)瞬即逝,他搖搖頭,面露倦色,“無事,或許是今日有些疲憊?!睂ι蠝厣m云嫻那雙擔(dān)心的雙眸,他心中有些復(fù)雜。
仙兒到底...
一旁的國師見此,渾濁的眼珠一動,關(guān)心道,“陛下,讓臣再為您診斷一下身體?!?p> 溫蒻云嫻聞言心中有些玩味。
這國師,還挺全能。
會裝神棍,會偵探,還會治病?
有趣。
她看向國師,眼底有些急切,“麻煩國師了?!?p> 國師搖搖頭,“都是微臣該做的,何謂麻煩。”
皇帝輕輕擺手,“也好,仙兒,你先回去,你的封號大典朕自會安排,屆時(shí)朕會邀請鄰國的皇親貴族,這也是一次機(jī)會,”他聲音一頓,看向溫蒻云嫻,眼神慎重,“你必須要把握好?!?p> “父皇,兒臣會的?!笨粗鴾厣m云嫻堅(jiān)定的模樣,皇帝心中莫名有些煩躁。
他能怎么辦。
不要恨他。
皇帝輕咳幾聲,對著溫蒻云嫻道,“你回去吧,不用擔(dān)心朕。”
溫蒻云嫻欲言又止,她看向一旁的國師,面上有些無奈,“父皇好好養(yǎng)著身體,兒臣就先告退了?!?p> 說完溫蒻云嫻拱手而退。
殿內(nèi)只剩皇帝與國師二人,皇帝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在國師耳邊。
“仙兒她好像是最無辜的?!?p> 國師并未說話。
皇帝更像是自言自語,“她的宿命卻注定了她無法獨(dú)善其身?!?p> 還未走遠(yuǎn)的溫蒻云嫻自是聽到這番話,她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向恢弘大氣的中央皇殿。
“公主殿下,怎么了?!鄙韨?cè)的春雨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溫蒻云嫻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走吧。”
無法獨(dú)善其身?
她本就不是帝仙兒,憑什么卷入這趟渾水。
誰都無法阻擋她。
幻境必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