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其實我都沒認(rèn)真看。
歡聲笑語中我見的一身材絕佳,模樣美艷的女子走到了我們這間雅間。
女子淺笑嫣嫣:“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嗎?”
溫執(zhí)客套笑著:“多謝姑娘好意,我們這兒一切安好,沒有什么可需要的?!?p> 女子繼續(xù)似乎沒聽得溫執(zhí)推脫,繼續(xù)看勒長風(fēng):“公子,我們映清樓有上好的酒水,公子可要嘗一嘗?”
看她這穿著打扮應(yīng)是映清樓的人,而且地位不低,模樣與老板倒是有兩分想象,應(yīng)是她的女兒吧。同她老娘一樣漂亮。我低頭喝著茶,倒是想看看勒長風(fēng)怎么對待這樣一個美嬌娘的獻(xiàn)媚。
倒是讓女子失望了,任她在旁柔聲細(xì)語,體貼人意的為勒長風(fēng)安排,勒長風(fēng)始終無動于衷,似壓根就沒聽到女子在說話一般。
知珂給了我白玉來玩,我倒是有了可以打發(fā)閑時的樂趣。這白玉越發(fā)白了,隱約還有幾分粉嫩之色,被我暖了這么久,又嫩又溫暖,好似一塊兒暖玉了。
勒長風(fēng)見我一直玩它,到?jīng)]有再說什么,只在我跟前盯著我玩。
“姑娘,還請離開?!睖貓?zhí)臉上笑意已經(jīng)僵硬了。也難為他了,與一如此不識趣的女子委托這么久,還可以保持公子風(fēng)度。
女子咬著紅唇,見撬不動勒長風(fēng),又將矛頭指向我:“奴家瞅著姑娘手里的白玉晶瑩剔透,應(yīng)是上等佳品??粗討?yīng)該被破殼沒多久,是姑娘賭石贏來的吧?!?p> 也不難她猜出我這是賭石得的,碧波城賭石昌盛,按照趨勢,碧波城里所有的玉或者翡翠應(yīng)該都是賭石得的。這樣會顯得更有意思,而且會更加珍惜。
“四十兩銀子買的,不虧?!?p> 女子笑著看我:“的確不虧,而且賺了不少,姑娘真是好精明。不像我,平日里也挺喜歡賭石的,許是運氣不好,賭了許多,倒是輸了不少錢財。長久以往,我倒是不敢再繼續(xù)了?!?p> 我笑笑沒說話,與這種女子真是沒什么話可說的。
女子見沒話了,倒是越發(fā)沒有廉恥,直接越過溫執(zhí)走到勒長風(fēng)跟前。她柔柔的彎腰,露出胸前一大片好風(fēng)景。她柔聲道:“看公子不像是碧波城人,而我們碧波城已經(jīng)很久沒來郅國人了,公子應(yīng)該是苗疆人吧?!?p> 美人膚若凝脂,皮膚細(xì)膩如玉。離得這么遠(yuǎn)我都可以聞到女子見身上濃濃的胭脂味道,更別說勒長了。他自是不喜歡,嫌惡的喝口茶,想去淡去味道。
我替他接過話:“姑娘聰慧過人,僅靠看便可以猜對這位公子是苗疆人。”
“看樣子我是猜對了。”女子掩唇而笑,眼露羞澀:“碧波城許久不見像公子這般俊美如斯的人了,今日一見,我才知道什么是驚為天人?!?p> 我笑了笑,淡看了眼面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的勒長風(fēng):“這位公子的確驚為天人?!?p> 心狠的驚為天人。
女子又同我說了許多話,我才知道她叫寒雪,是這家映清樓的老板女兒。芳齡十七,還未有婚嫁,說到這個她倒是看了看勒長風(fēng),那眼神含羞帶怯。說著話她便借此坐在我左邊,與勒長風(fēng)更近了一些。
“姑娘與公子是夫妻嗎?”
我剛要搖頭,勒長風(fēng)搶在我前面說話了:“我和她是夫妻,你可以走了嗎?”
寒雪臉色頓變,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嘴角依舊掛著得體的笑意。
“公子為何對奴家說話如此粗魯,奴家是做什么惹得公子不高興了嗎?”
她說著眼睛便紅了,低低抽泣。
我笑意更深,“看樣子是要惱兇成怒了呢?!?p> 溫執(zhí)呵呵笑著:“可不是?!?p> “你,你們?!焙獾哪樕t,她突然大呵一聲:“來人啊,給我好好教訓(xùn)他們幾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知道我是誰嗎。”
原本熱鬧和諧的雅間涌來十多個小廝,將我們四個圍在一塊兒。個個手持棒槌,面色兇狠。不算大的雅間瞬間被圍滿。,
“你倒是挺威風(fēng)?!睖貓?zhí)鄙夷道:“一開始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呸了你大爺?shù)?,還招了人手?!?p> 寒雪仰天長笑,矜持可人的面貌已是丑態(tài)畢露:“虧著我委屈身價與你們談話,話里話外說了這么多,浪費我這么多口舌。你們這么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來人啊,給我上?!?p> 真是自尋死路,我嘆然,依舊淡定的喝著茶。
十幾個大老爺們嘴里嚷嚷,拿著棒槌就向我們揮來,那模樣,真是想要了我們的命。溫執(zhí)和知珂對著周圍一頓飛腿掃過,那些壯漢瞬間被撂倒,七橫八豎的撞破屏風(fēng)。那些看歌舞的被驚擾,膽子小的被嚇得尖叫,不少竄到下樓去了,愛看熱鬧的尋著由頭就把我們雅間圍繞了。
寒雪愣住了,她呆呆望著我,一句話都沒說就被匆匆趕來的老板一巴掌打在臉上。
寒雪捂住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老娘:“娘,你打我做什么?!?p> 花娘嘆口氣,只怕是恨鐵不成鋼:“你還想要不要命了!不成器的東西,趕緊給我滾出去?!?p> “娘!”
“滾?!被镏钢粯牵骸摆s緊滾下去?!?p> 寒雪咬著牙,恨恨的看我一眼,狼狽的離開了。
或許她自己都沒想到,她偽裝的天衣無縫,可以讓所有人覺得她是個聰慧善良的女子,卻過不了我們這關(guān)。一方面是勒長風(fēng)無意她,另一便是她言行舉止太過討好掐媚,有時候太過顯露頭角也是過錯。寒雪的事也讓我明白,勒長風(fēng)迷戀我的究竟是什么。
花娘喘了好幾口粗氣,她努力讓嘴角掛起笑意,待確定儀態(tài)完好,又若無其事的對周遭看熱鬧的賓客賠禮道歉一番。
“這次各位的花銷映清樓會給各位免單,并且會退還這次觀看演出費用,希望各位不要將今日的事放在心上,以后時常光顧我們映清樓便是?!?p> 花娘一番話令周圍人散去,那些昏倒的小廝也被抬了出去。眨眼便將這凌亂的攤子收拾干凈,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