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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檀傳

第十六章 爭是不爭

蕓檀傳 月色123 2050 2020-02-11 10:00:00

  孟蕓檀略一思索,便已經(jīng)知道這事情的首尾。就吩咐一旁的梅香去船上的書房,預(yù)備好了筆墨紙硯以后,她親自去寫就是了。

  “那奴婢就替那些下人們感謝小姐了?!泵鲖寢尭A艘欢Y后說道。

  “這是沒有料到的事情,家下人沒有預(yù)備好也是有的,只是辛苦媽媽兩邊傳話了,請媽媽一刻鐘以后上來取我寫好的字就可以了?!?p>  孟蕓檀禮貌又疏離的說道,雖然是在服喪期間,但是依然不失她官家小姐的威嚴(yán)。

  明媽媽慢慢的退了下去以后,孟蕓檀才回到書房內(nèi),看著梅香熟練的鋪陳好的紙筆。

  孟蕓檀并沒有像往日那般,拿起筆就能一揮而就,而是拿著筆沉吟一會兒后才說道:“真是辛苦堂哥了?!?p>  “怎么說?小姐?”正在磨墨的梅香愣了一下后順口問道。

  “沒什么?將紙張鋪好,我來寫字了?!泵鲜|檀淡淡的說道。

  正如在寫在的孟蕓檀所想的那樣,這個國公怎會封的如此容易的。

  這朝堂之上的爭斗,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實(shí)際上都是刀光劍影。

  在永建帝提出意見的話音都還沒有落下。

  攝政王還沒有反對,早就有一旁的人說道:“孟相國乃是先帝在世的時候的大臣,就算是他有功于國家,也應(yīng)該是先帝封的,何時要輪到如今的永安年間來封的,這要是封了孟相國,豈不是打了這滿朝文武的臉面嗎?”

  帝辛坐在了龍座上都被這大臣的言論給驚呆到發(fā)笑了,作為一個帝王,不應(yīng)該如此的放縱自己,可是帝辛就是忍不住,他只是覺得可笑,荒唐,這是怎樣荒誕的一個說法。

  于是帝辛憋著笑,全然不顧一旁冷著臉的攝政王,指著那大放厥詞的大臣說道:“你說說,朕倒是要聽聽,朕封一個已經(jīng)過世的相國,一位為了大順鞠躬盡瘁的相國,怎么就打了今日上朝的臣工的臉了?!?p>  “陛下,您今日失態(tài)了?!睌z政王在一旁提醒著說道,并且用眼神讓那大臣退下去了。

  “攝政王叔,朕今日哪里是失態(tài)了,朕不過是感念孟相國對于我大順的貢獻(xiàn)而已,封一個鎮(zhèn)國公竟然有這樣的難嗎?”在龍椅上的帝辛,雖說還是一個少年郎,只是隱隱的已經(jīng)有了一絲帝王的威儀。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睌z政王微微俯首后說道:“這天下都是帝王家的,陛下想要封賞誰都是可以的,金銀錢帛,珠寶玉器,綾羅綢緞,凡此種種,都是可以的,就是為了陛下開心,將和國庫封賞給孟家一半,那又有何不可的?”

  孟毅然聽到這里心內(nèi)一驚,看著龍椅上有些發(fā)抖的帝辛,心下竟然覺得有些可憐。

  這攝政王說的似乎都是道理,然而聽在這幫狐貍一樣的朝臣的耳朵里,卻全然不是攝政王的說的那一回事情的。

  “攝政王叔,現(xiàn)在是在說朕是胡鬧嗎?將這天下當(dāng)成是胡鬧的地方嗎?”帝辛有些惱怒了,少年人的怒氣總是來的更快一些,然而就是生氣都是帶著少年的明朗氣質(zhì),完全不同于這朝堂之上的陰郁之氣。

  “孤怎么能夠說陛下的,只是提醒陛下,別的都可以用來封賞,玩耍,就是這官職,是有關(guān)于國家顏面的事情,怎么可以隨意拿出來封賞的。”看著這帝辛氣呼呼模樣,攝政王轉(zhuǎn)動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到底不過老成,偏是要做出一副老成的樣子出來,除了貽笑大方,還有什么意義的。

  “攝政王說的很對,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還需要請攝政王明示的?!?p>  又是孟毅然,依然是那一身青色的官袍。依然清瘦挺拔,就是同那些朝臣站在一起也是鶴立雞群,卓爾不凡之輩。

  能在老虎頭上撩毛的目前也只有孟毅然了。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孟大學(xué)士,你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嗎?”攝政王一看又是他,這語氣都多了幾分厭惡。

  “學(xué)到老,活到老,下官還沒有到說老的年級,不懂的地方自然是有很多的?!泵弦闳还Ь吹幕卮鸬?。

  “你七日的任務(wù)完成了嗎?如今卻又有了什么新的不懂,你們孟家人當(dāng)朝為官都不去學(xué)習(xí)的嗎?只知道在朝堂之上問個明白嗎?”攝政王的怒氣值明顯是增加了好些。

  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玉扳指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了。

  眾大臣這時就是竊竊私語都是不敢了,攝政王這是生氣的象征的。

  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只言片語,就能夠讓一向冷靜自持的攝政王生氣,眾人都對孟毅然投去了復(fù)雜的目光。

  能夠讓人生氣也是一件本事的,有人做了一輩子的官,估計在陛下面前連個臉熟都沒有做到的,有人才做了不久的官,就能讓當(dāng)朝位高權(quán)重的攝政王,連著生了兩場氣。

  不知道是說攝政王的太好生氣,還是羨慕孟毅然這通天的運(yùn)氣,能夠撩了老虎的胡子,還可以全身而退的的人是有幾個的。

  一時之間,這滿殿的大臣內(nèi)心里也不知道是該羨慕,還是該替孟毅然惋惜他的英年早逝的。

  就是一向正直的柳御史也只敢悄悄的拉了拉孟毅然的袖子,提醒他還是少說一些話好了。

  孟相國這個人一向是不爭這些虛名的,在世的時候,若是他想要封國公,在永建帝的手里,那早就可以封了的。

  可是孟相國一向都是拒絕的。他總是讓永建帝多封賞一些年輕的官員,提高他們的待遇,讓這些年輕的官員們在京師得到更好的照顧還有更多的榮譽(yù)。

  就是平日里得到的賞賜,孟相國都是在征求陛下的同意以后,在轉(zhuǎn)送了那些平日里做的都是些小事情,但是又不能沒有的文書,庫管,還有倉庫保管員一類的職務(wù)的普通公務(wù)員的。

  這朝堂之上的臣工們,就算是沒有和孟相國同朝為官過,但是多少也是知道他的一些事跡的,不爭是爭,爭是不爭,這是他老人家常年都掛在嘴邊的話語的,所以,若是老相國在世,應(yīng)該是不會為了這個封賞和攝政王氣爭執(zh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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