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和純粹武力的比拼,蘇牧竟然不落下風,沈七看的兩眼炙熱,胡先生一臉深沉??耧L旋轉(zhuǎn),將蘇牧從地面硬生生逼到頂部,蘇牧腳下,因為承受了巨大壓力,以至于發(fā)生塌陷。
“極寒冰封!”狂風中的水將一聲大喝。
頂部水泥分解,露出內(nèi)部鋼筋,狂風驟然減緩,逐漸化為一根三丈冰柱,連貫地面和頂部。
風將從狂風中現(xiàn)身,回頭沖胡先生笑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
頂部掉下來一大塊冰棱,慢慢化成一個冰人,站在風將身側(cè)。
“他身邊的堅冰太硬,連我也無法擠進去,若要一勞永逸,需要暫時解開冰柱?!北伺ゎ^沖風將解釋道。
風將瞥了一眼胡先生,故意大聲說道:“明月湖基地的東西也敢搶,明顯不把咱們老大放在眼里,殺了吧!”
水將走向冰柱,融入其中,冰柱肉眼可見的縮小,變細,從中間斷開,向上方縮去。頂部出現(xiàn)直徑一丈的圓洞,一塊巨大的堅冰從窟窿掉下,落在地上并沒有摔得粉碎,里面依稀可以看到蘇牧,擺成一個“大”字,一動不動。
水將隨即從頂部躍下,兩手按住堅冰,釋放異能。堅冰在異能控制下,改變形狀,化成冰棱,一點一點向內(nèi)部滲透。
蘇牧全身開始流血,順著冰棱,血液被抽取出來,在堅冰上方,形成一片血霧。
“噗通!”
強而有力的心臟跳動聲,出現(xiàn)在堅冰內(nèi)。
“咋還活了呢?”風將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他被我冰封,本來就沒有死透,能和我們斗這么久,哪能這么輕易死去?!彼畬⒆砸詾槭堑慕忉尩?。
風將低頭看著蘇牧,眼皮一陣狂跳,這家伙的戰(zhàn)斗力簡直可怕,風將可是深有體會。他善于控制旋風,這本來是他引以為傲的技藝,可今日面對蘇牧單靠雙刀制造的旋風,他差點一敗涂地。
“快點,我可不想再面對他!”風將催促道。
“噗通!噗通!”
心臟跳動的聲音,聽起來竟像一臺發(fā)動機,甚至讓水將的抽血,變得斷斷續(xù)續(xù)。
“這家伙的心臟強壯的不像人類!”水將忍不住說道,忽然臉色大變,“不對!他長了兩顆心臟!”
水將突然的發(fā)現(xiàn),讓他有些手足無措,抬頭看向風將,臉色很難看:“他已經(jīng)蘇醒了,正在極力反抗!”
“咚咚……?!?p> 蘇牧兩顆心臟跳動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連帶著堅冰發(fā)出一聲聲顫動,眼看已經(jīng)不受水將控制。
“一起動手!”
風將兩手高舉,一股斜向旋風自兩手之間出現(xiàn),急速旋轉(zhuǎn),看起來像一只巨大鉆頭,下方尖端正好對準蘇牧胸膛。
水將融入旋風,化成一只鉆頭。
“鉆心錐!”
堅冰硬度遠超想象,讓水將進展緩慢。
“冰花!”
水將又大喝一聲。
蘇牧周身堅冰瞬間炸裂,形成一個球形冰棱,將蘇牧包裹其中。冰棱尖銳,蘇牧全身都被刺出傷口,冰棱中間看起來像包裹了一團血水。
“這點疼痛算得了什么!”
一聲轟然巨響,蘇牧身前冰棱瞬間粉碎,雙刀急旋帶出勁風更是迎上冰錐。雙刀快速旋割,水將還沒來得及發(fā)出慘叫,身體已被削成一篷血霧,潑灑頂部,隨即揮灑半空。
蘇牧全身浴血,活像一尊兇神,怒目圓睜,走向風將。
胸前左右兩顆心臟強力跳動,催動血液不斷向著全身擴散,周身血管肉眼可見,伴隨著心臟跳動聲,像一根根蚯蚓在快速移動。
風將嚇得魂飛魄散,掉頭就跑,身體化為幾道旋風消失不見。風將逃跑的本事還是挺不錯的,蘇牧一時也難以發(fā)現(xiàn)風將蹤跡,抬頭看了一眼頂上掉落的血水,隨后走向胡先生。
旋風遠遠繞開胡先生兩人,吹向洞口。
蘇牧收起刀,走到胡先生面前,客氣道:“讓先生久等了!”
“精彩。”胡先生微笑道:“我也沒有料到,明月湖竟然派他們兩人前來,幸好有你在?!?p> “我們回去吧?!碧K牧扭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脊椎,并沒有多問,輕聲提議道。
三人走出洞口,蘇牧合上鐵門,捧起一把雪擦洗身體,然后換上一套衣服。跨上鐵騎,帶著胡先生來到嶺下。
“先生,我們現(xiàn)在返回基地,還是?”
胡先生嘆氣一聲,臉上有些失落,說道:“返回基地吧。途中經(jīng)過一號要塞,北面的山上有一座石屋,有個青年應該住在那里,他叫白業(yè),你繞道那里一趟,與他會上一會?!?p> 蘇牧點了一下頭,隨即問道:“先生想讓我如何處理?”
胡先生楞了一下,臉上有些糾結(jié),說道:“此行他令我很不快,卻是個人才,殺了實在可惜,這樣吧,你替我教訓一頓,讓他長點見識,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p> “先生放心?!?p> ……
搶來的戰(zhàn)馬幾乎沒有什么動力,只堅持了一半路程,后來慢的像散步。白業(yè)看了幾回徐有才改裝技術(shù),感覺學會了點東西,決定把能量源都裝在一匹馬上,結(jié)果不但把赤松的那匹干壞了不說,拆下來的能量源重新裝上之后,竟然沒有反應。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徒步趕路,依靠恢復劑補充體力,走了三天。
第四天的早上,白業(yè)和赤松終于來到一號要塞北面的山頭。工程車已經(jīng)回來了,停在石屋不遠地方,天剛剛亮,里面的人估計還在睡覺呢。
赤松坐在馬上,扭頭觀察著要塞,過了一會兒沖白業(yè)問道:“地上環(huán)境那么惡劣,你們?yōu)槭裁床恍拗叵鹿な拢俊?p> “一來要塞沒人沒錢,二來不是所有地方都適合挖坑?!卑讟I(yè)手指腳下:“這里勉強可以,但不能挖的太大。”
白業(yè)下了馬,走到工程車前敲門。
“徐有才!”
“他去了要塞!”
開門的是月姐,車隊的大姐頭,側(cè)身邀請白業(yè)上車。
“這位是我朋友?!卑讟I(yè)指著赤松沖月姐做了介紹,然后問道:“有吃的嗎?”
“有,稍等一下?!痹陆阆蚶锩孀呷?。
赤松在馬上不準備下來,看了兩眼月姐,說道:“我見過她,在明月湖基地?!?p> “沒錯,她們往西面運輸物資,被你們給劫了,然后他們逃了出來?!?p> “要塞已經(jīng)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以后不要再說我們要塞?!背嗨砂櫫艘幌旅碱^,“雖然我在要塞長大,但要塞真的很大,負責外圍的部門,我從來就沒有去過?!?p> 月姐考慮的比較周到,給了一大塊豬肉的同時還送了兩把小刀。
“謝謝!”
白業(yè)抱著烤肉去了石屋。
赤松下馬,跟著進來,打量了一圈,疑惑問道:“家徒四壁,你冬天就是這么過的?連個鋪蓋都沒有?!?p> 白業(yè)將烤肉放桌上,然后施展控土之術(shù),碎土混合著積雪慢慢攪和,最后變成一座簡易生火灶。
邊生火,邊說道:“這是我剛認識我?guī)煾傅臅r候,給他準備的,我平時住在山下?!?p> 屋里有凳子,赤松感覺冰涼,剛沾了一下,又繼續(xù)蹲著,好奇道:“難道你師父就不需要鋪蓋,他成仙了?”
白業(yè)咧嘴笑道:“我?guī)煾甘蔷殮馐?,早就成仙多年了?!?p> 火焰升起,小屋涌出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