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沈七與胡鳳來感情深厚,落地之后,連忙關(guān)切的看向胡鳳來。
“我沒事!”胡鳳來臉色沉重的擺了擺手。
失去頭顱的蘇元,四肢僵硬,依舊把姜來吊在半空。
“沈七回來了?”姜來繼續(xù)輸送生生不死的同時,臉上充滿驚喜,遁著聲音低頭往下看。
“你就是姜來?”白業(yè)腳踏石臺,浮在半空,好奇確認。
“正是,你是哪一位?”姜來抬起頭,臉上帶著疑惑看向白業(yè)。
“我是白業(yè)!”石臺落在姜來腳下,白業(yè)松了松蘇元的左手,發(fā)現(xiàn)抓的緊緊地,無奈喊道:“沈七?!?p> 沈七聞言,人沒上來,卻把神淵拋了上來,白業(yè)伸手接過,拔劍砍斷蘇元左手腕,并問道:“這家伙是誰啊?”
蘇元的脖頸切口只飆出一注血,血流很快變小,仿佛有生命一般,快速愈合,就連手腕切口也是如此。
整個左手砍成數(shù)節(jié),姜來才脫困。
“他是蘇元,六號要塞的老大?!苯獊碚f完,小心翼翼的示意白業(yè),問道:“他還活著嗎?”“你手里只有一個腦袋,你問我?”白業(yè)低頭瞅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說道。
“我看不見?!苯獊砜嘀樥f道。
“哦,我懂了!”白業(yè)拿過蘇元的腦袋,隨手一丟,然后載著姜來安全著陸。
“胡先生,剛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白業(yè)扭頭沖胡鳳來笑了一下,好奇問道。
“說來話長?!焙P來嘆了口氣,抬頭看向房頂上的孩童,問道:“子魚,你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我偷跑出來的,來找蘇牧,他殺了我爹!”孩童兩手掐腰,氣鼓鼓的大叫。
胡鳳來微微一愣神,說道:“子魚,一定是你弄錯了,蘇牧不會這么干的!”
“你是個老狐貍,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子魚站在房檐上,側(cè)著身子,扭過頭去。
“原來你就是李家三太子,外號哪吒的子魚啊。”白業(yè)不禁意外的笑道,李家的家主身高不過五尺左右,這家伙身高是隨他爹了。
“我來找蘇牧算賬,誰的話也不聽!”子魚板著臉,生氣道。
石堅剛才被釘在墻上,然后施展了李代桃僵,此時才從院外走進來,白業(yè)見了,下意識的擋在前面。
“石堅,你來的真是時候!”白業(yè)沖石堅笑道。
“白業(yè)兄弟,不要誤會,我是來和胡先生告別的?!笔瘓悦鎺⑿?,連連擺手道。
“是的,石堅剛才幫了大忙?!焙P來接口道,隨即又問:“對了,你的石將軍怎么樣了?”
“它很好,多虧了姜先生?!笔瘓渣c頭回應,沉聲呼喚道:“石將軍何在?”
眼前的一片廢墟中,忽然出現(xiàn)隆起,下面長出各種青色藤蔓。伴隨著一陣飛沙走石,青色藤蔓夾帶著大小石頭快速匯聚,片刻之后,變成一座小山。藤蔓縮回石頭,露出渾身泛著青色的石將軍。
姜來用土屬神通,彌補了石堅不會控土之術(shù)的遺憾。廢墟里面水花四濺,受到水汽影響,石將軍的腦門上長出一顆綠芽。
石將軍跨著大步,走到石堅身后站定。
石堅沖在場眾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后離開了。
大胖子傷勢最為嚴重,血流滿地,生命垂危,好在有姜先生在這里,立即施救,總算從鬼門關(guān)撿回一條命。
秦昊不屑治療,坐在地上,慢悠悠的拔出胸前骨刺,臉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好像受傷的不是他。
“秦昊,你這是在效仿關(guān)云長刮骨療毒啊?!苯獊砻^秦昊胸前傷口之后,忍不住說道。
“我以武通神,傷的越深,好的越快!”秦昊淡淡的說道。
姜來笑了一下,越過秦昊,走向雙刀客。
雙刀客兩腿被砍斷,嘴里不斷發(fā)出“哎喲。”和胖子,秦昊相比,顯的很不硬氣。他本來用了恢復劑,結(jié)果用的著急了,兩條腿剛好裝岔。
兩腿重新摘下來,生生不息之后,雙刀客暫時復原,反倒最先站起來。
姜錚就慘了,他被蘇元踢飛,落在城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全身骨骼盡碎。也虧他骨骼堅硬異常,才沒有被踢死,嘴里不斷喊著“錚錚鐵骨,”嗓子都喊啞了,終于能坐起來。
他的異能叫做錚錚鐵骨,筋骨堅如金鐵,受到的傷害會傳遞到對應的骨骼上。一旦筋骨斷裂,通過錚錚鐵骨,便能迅速復原。
十多分鐘后,姜錚被人發(fā)現(xiàn),抬回城內(nèi)。
胡鳳來想了一會兒,看向秦昊,說道:“秦昊,你去一趟六號要塞,以免城內(nèi)出現(xiàn)暴亂?!?p> “好!”秦昊站起身,走出院外,上了蘇元來時候乘坐的工程車,很快離開了。
房頂上的子魚發(fā)現(xiàn)沒人搭理他,跳了下來,濺了白業(yè)一身水花,然后沖白業(yè)道:“兩把劍,蘇元和蘇牧是什么關(guān)系呀?”
白業(yè)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泥水,斜眼看向子魚,說道:“鑒于你打招呼的方式過于獨特,我不想告訴你!”
“你說什么?”子魚鼓起嘴,說話間掏出家伙,對準白業(yè),威脅道:“你不說我尿你!”
“我算怕了你了!”白業(yè)無語道:“他們是父子關(guān)系,蘇元是蘇牧的爹。”
子魚在水洼里來回走動,扭頭看向胡鳳來,問道:“老狐貍,蘇牧的爹還有人要嗎?”
“你要干什么?”白業(yè)好奇接口。
“喂我的魚!”子魚大叫道。
“蘇牧不可能殺你爹的,我向你保證!”胡鳳來頓時有些頭疼的說道。
“我不管!”子魚趟著水,低頭注視著水洼,說道:“老大,老二,老三,開飯了!”
話音落,水洼出現(xiàn)一片漣漪,淺的不能再淺的水下,忽然出現(xiàn)三只血盆大口。三只大魚躍出水面,不斷拍打著尾巴,對著蘇元的尸體不斷蠶食。
這是三只食人魚,體長接近一米,模樣丑陋,生性兇猛,咬合力更是驚人。個頭最大的當是老大,從脖頸下口,每一下都能咬掉碗口大的肉。個頭中等的是老二,從右腳下口,很快就吃完右腳,向著小腿吃去。體長將近一米的是老三,個頭最小,來的也最慢,只搶到蘇元的腦袋,幾口下肚,然后有些意猶未盡。
老大和老二比較護食,根本輪不到老三,老三生吞腦袋之后,只能干瞪眼。
“你的寵物挺特別的?!卑讟I(yè)說話的同時,后退一步,重新站在石臺上,看著咬在鞋跟上面的食人魚,甚是無語。
“子魚,收了你的神通吧!”胡鳳來黑著臉提醒道。
“我一直跟著你,直到蘇牧回來!”子魚說完,食人魚拖著未吃完的殘軀,沉入水面。
“胡先生,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回要塞了?!卑讟I(yè)站在石臺上,客氣說道。
“也行吧!”胡鳳來點了點頭。
石臺升起,托著白業(yè)飛出城北。
楚陽生死不明,北城門外面的稻田已經(jīng)無人看管。
白業(yè)從上方飛過,然后改道向西。一號要塞人口擴增,需要更多的耕地用來播種糧食,尋找適合種植的土壤成了迫切的事情。
十多分鐘后,白業(yè)在稻田西側(cè)的邊緣落下,蹲在地上,仔細觀察土壤。地下以碎石較多,土質(zhì)松散,就算播種下去,也長不好。心念一動,土石分別涌向兩側(cè),腳下出現(xiàn)大坑,白業(yè)坐在石臺上,向下探索。
五分鐘后,白業(yè)回到地面,向西飛了一里左右,然后施展聚土成山。剛才探索了地下五十米的土質(zhì),能種植的土質(zhì)位于地下深處,大約二十米的深度,只要把上層土石清理掉就行了。
……
一號要塞,秀才的辦公室內(nèi)。
秀才坐在辦工桌后面的椅子上,臉上充滿無奈,沖坐在沙發(fā)上的李青林說道:“老李,這件事情恐怕不好辦,袁四送來的物資,統(tǒng)一放在新建的倉庫里,根本不歸我管啊!”
李青林后背靠著沙發(fā),吸了一口煙,扭頭看向秀才,說道:“你是負責管理物資的,只要進入要塞的物資,統(tǒng)一由你來管,你去找徐有才說說,他不會難為你的?!?p> “我說老李呀,要塞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你應該把要塞好好經(jīng)營下去才是,而不是背地里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毙悴盘а劭粗钋嗔郑f道:“你跟著陳老大的時間最久,你最清楚,陳家還有多少家底,你又從我這里領走多少屬于要塞的物資?!?p> “秀才,我人都已經(jīng)送出去了,總不能讓他們餓肚子吧!”李青抽完最后一口煙,熄滅煙蒂,說道:“陳老大以前不也做這樣的事情嘛,要塞人口那么多,每天的消耗沒人去細算,只要不餓肚子,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的?!?p> “行,我再最后幫你一次,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辦法?!毙悴耪卵坨R,揉著太陽穴,說道。
“最好快點,外面的人已經(jīng)斷糧了?!崩钋嗔终酒饋泶叽倭艘痪?,拉開辦公室門,走了出去。
秀才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本賬目,低頭翻看。
……
忙活了半天,中午時分,白業(yè)返回要塞,直接飛去徐有才經(jīng)常呆著的倉庫。半個小時后,石臺降落在倉庫門口,白業(yè)走了進去。
徐有才正在和小馬下棋,看到白業(yè)走來,迅速打亂棋盤,來了句:“這局不算!”
“臥槽,老徐這不是耍賴嘛!”小馬挺郁悶的說道。
“老白,你回來的真是時候,我正好有事情找你商量?!毙煊胁耪酒饋恚泻舭讟I(yè),然后走向工作臺。
“我還沒吃飯呢,先給我拿點吃的再說?!卑讟I(yè)走到工作臺前,接了兩杯水喝了。
“我和你說正經(jīng)事情呢?!毙煊胁爬^一把椅子,坐過來,沉聲道:“李青林這幾天抽掉了大批勞力和物資,弄得我城防都慢下來了,你有時間說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