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業(yè)的話里意思很明確,如果帶路,他會得到一批物資,如果不帶路,就什么都沒有。剛才他說陳二沒有回來過,也讓白業(yè)產(chǎn)生疑惑,難道陳二真的沒有回來過?
李青林猶豫再三,終于抬起頭,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白業(yè)走到李青林身后,解開綁繩,好奇說道:“你和陳二的關(guān)系,看起來非同一般,這我以前都能看的出來,但他好像不是你兒子吧?”
陳二個頭不高,隨他爹,李青林身形高瘦,兩人五官沒有任何相似,陳二明顯是陳家的種。但李青林的做法就讓人費解了,處處維護(hù)著他,上次陳二獵殺野豬回來,小三爺被人刺傷,他當(dāng)場和陳二翻臉,就是李青林站出來解圍。
李青林臉上出現(xiàn)回憶,一閃而逝,沒有說話,兩手撐著扶手,慢慢的站起來,說道:“我們走吧?!?p> 白業(yè)走出門外,李青林跟著出來,黑龍甲凝變石臺,載著兩人升空,向東飛去。
……
一座山谷內(nèi),環(huán)境清幽,山清水秀。
三個從城邦過來的百花谷女子,看上了這處地方,準(zhǔn)備在這里建立分舵。經(jīng)過不停的整改,目前已經(jīng)勉強看到輪廓,這里要建立一座城寨。
四周的山壁上,出現(xiàn)大小不一的山洞,可以用來儲存物資,也可以用作休息場所。
一位身穿青衫的靚麗女子,在洞中穿行,山洞縱橫交錯,四通八達(dá)。不一會兒,女子走進(jìn)其中一座山洞。
山洞內(nèi),一個消瘦人形躺在石床上,睡得正酣,呼聲朝天,口水橫流。
進(jìn)來的女子,用腳踩在那人臉上,一番蹂躪,那人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花幽,你踹我干嘛?”那人睜開眼,看清眼前女子,頓時氣急敗壞的吼道。
“陳二,快起來干活了!”花幽看向男子的目光,帶著一絲絲的嫌棄。
陳二坐起來,臉上怨氣十足的說道:“催什么催?你們要修建那么大的城寨,不是一兩個月就能完工的。”
有句花叫做:“溫柔鄉(xiāng)就是英雄冢?!毖矍暗南菽凶颖闶顷惗?,他本來是個胖子,自從被奪走神通,后來到這里之后,日夜加班,短短時間,變成一個瘦子,看起來甚至有些苗條。
花幽兩手掐腰,不滿的說道:“你當(dāng)初說好了的,要幫助我們建立城寨,現(xiàn)在你除了吃就是誰,就連異能都被人奪走了,難道你要食言?”
陳二慢慢穿著衣服,不滿的嘟囔道:“我把我的全部家底都帶過來了,難道還不夠證明我的用心?”
“既然用心,那就快點去,下面的工人已經(jīng)在等著竹子了?!被ㄓ陌櫭即叽俚馈?p> “攤上你們姐妹,老子現(xiàn)在都有點后悔了!”陳二穿好衣服,兩腿一陣哆嗦,走出山洞。
外面陽光明媚,照的他睜不開眼睛,在洞口站了一會兒,這才往下走。他本來有控土之術(shù),結(jié)果被人奪走,好在這個時候,遇到了李青林,然后他離開城堡,帶著一千號人入住其中一個空了的要塞。
陳二帶著一干人等,對要塞進(jìn)行大肆修整,結(jié)果遇到找上門的百花谷姐妹。他當(dāng)初答應(yīng)了的事情,拗不過去,只好帶著一千人開拔,帶著有限的物資,前往百花谷,修建城寨。
這里地形復(fù)雜,交通不便,而且食物緊缺,他可以變身野豬,一些重大物件只能通過他馱負(fù)。陳二離開山洞,沿著河道往下走,半個小時后,來到一里之外的一處竹林。工人臉色泛清,肚子卻鼓鼓的,有氣無力的砍伐著竹子。旁邊,砍伐過的空地上,堆積如山的竹子已經(jīng)捆扎成跺,只等陳二過來馱負(fù)。
水里有魚,卻經(jīng)不起一千人的消耗,他們已經(jīng)斷糧數(shù)日。好在花幽有辦法,在他們每個人的身體里,種植了一種介于動物和植物之間的花種,讓他們可以通過進(jìn)食植物來汲取能量。但人類的胃部,始終無法和食草型動物相比,所以他們的肚子看起來鼓鼓的。
陳二過來之后,拿著一只細(xì)網(wǎng)竹簍,走進(jìn)水里,彎著腰,一陣摸索,終于收獲兩只巴掌大的小魚。
站在水里剖洗干凈,然后上岸,挖了幾顆竹筍,清洗過后,裝進(jìn)一根竹筒里,封上口,放在火上烤。
過了沒多久,竹筒呲呲的冒著蒸汽,湊上去一聞,讓人直流口水。
“弟兄們,再忍耐兩天,馬上就有食物了!”陳二打開竹筒,看著已經(jīng)煮爛了的魚肉,高聲說道。
“老大,你捉的是下游的魚!”一名工人直勾勾的盯著魚肉,饞的口水直流,咽了咽口水,提醒道。
“下游的怎么了,難道不能吃嗎?”陳二小口吃著魚肉,不明所以的問道。
就在這時,陳二的目光瞥向水里,卻看到水面上飄著綠油油的一坨,很像大便一樣的事物。水下,一群巴掌大小的魚,在爭相啃食。
“嘔!”
陳二瞬間明白過來,氣的將竹筒扔河里,干嘔起來。
“誰他么讓你們干的!”陳二臉色變成豬肝色,暴跳如雷的吼道。
陳二走向剛才與他搭話的工人,準(zhǔn)備將火氣撒在他身上。
工人臉上充滿畏懼,說道:“上游飲用,下游排泄,自古以來,靠水吃水,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陳二氣的幾乎要跳起來。
“我也是剛剛才看到!”工人膽怯的回道。
“他媽的!那我這幾天,都……?!标惗ゎ^看向水面,郁悶的說不出話來,是的,他已經(jīng)在水里撈了幾天的魚了,所以今天來到之后,輕車熟路,甚至都有些留戀那種味道,沒想到這種魚是吃屎長大的。
陳二越想越氣,本來他在新的要塞里面,日子過得好好地,又得到一千號人口,他們攜帶的食物還夠維持半個月。結(jié)果,花幽很快得到消息,親自過來說服他,要求他帶著人去修筑城寨。然而,來到之后,一千號人很快被花幽控制,變成了“植物人”他感覺被花幽算計了,卻又無可奈何。
“媽的!”陳二怒罵一聲,變身野豬,沿著來時的路徑回去了。
野豬體型龐大,無法進(jìn)洞,陳二來到山谷下,回復(fù)人形,沖進(jìn)山洞,很快在一處頂部的洞穴里見到花幽。
“花幽,老子不干了!”陳二站在花幽面前,盯著她,氣呼呼的說道。
“又怎么了?”花幽躺在太陽下面,享受著日光浴,聞言,疑惑的扭過頭來。
“你下去看看,我?guī)淼娜耍急荒愕幕ǚN折磨成什么樣子了!”陳二說著話,上前拉住花幽的手,就要走出洞穴。
花幽皺眉,甩開陳二手腕,說道:“那可是扶桑神樹的種子,能夠讓他們脫胎換骨,如果沒有我的種子配合,你的一千號人,恐怕早就餓死在要塞了?!?p> 一千號人,也就是一千張嘴,每天都要消耗大量食物,李青林抽調(diào)之后,在準(zhǔn)備回來的時候,才找到陳二,食物已經(jīng)所剩無幾。
這些人本就心向陳家,得知陳二消息,紛紛決定留下來,然后陳二帶著他們找到新的居所??上В锩娴氖澄?,早就被三頭犬消耗一空,缺衣少食的情況下,恰好又遇到前來找他的花幽,商討之后,陳二決定給他們種下花種。
“可是,你當(dāng)時并沒有說明,他們會變成植物??!”陳二生氣的說道。
“怎么?你現(xiàn)在后悔了?”花幽前移一步,站在太陽照射到的地方,身體輕微泛綠,回頭問道。
陳二站在洞口邊緣,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花幽的兩個姐妹并不在附近,冷笑道:“有一點!”說完,伸出一只手,將花幽推了下去。
“你!”花幽臉上滿是震驚,身體向下墜去。
花幽給一千號人都種了花種,消耗甚大,完全沒有能力減緩墜勢。
山頂高達(dá)百丈,摔下去必死無疑。
陳二站在洞口,低頭看著下墜的花幽,臉上滿是絕情。
墜落的花幽經(jīng)過一處洞口,恰好被里面的花蘭瞥見,隨著一聲驚呼,“大姐!”一根樹根一樣的藤蔓射出洞口,在花幽即將觸地之際,拉住了她。
從鬼門關(guān)回來的花幽,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仰頭看著山頂方向,厲聲道:“抓住他!”
站在洞口往下看的陳二,剛好看到下方一個洞口,向外伸出一個腦袋,正是花蘭。兩人對視過后,陳二連忙縮回去。
花蘭在三姐妹中排行老二,性情潑辣,是個暴脾氣。
“陳二,我看到你了,出來吧!”花蘭的厲聲嬌喝,在洞中回蕩。
陳二決定走為上策,在洞內(nèi)穿行,不一會兒來到山頂。正要變身野豬,忽然覺得渾身軟綿綿的,四肢力氣瞬間被抽走,肚子猶如刀割,一瞬間額頭見汗,身上膚色泛紫,忍不住彎下腰來。
“原來,連我也被下了花種!”陳二趴在地上,后背躬成滿月,汗如雨下,一時間后悔莫及。
花蘭借助藤蔓,攀石而上,最先達(dá)到山頂,看著疼得死去活來的陳二,說道:“這里的所有人都被下了花種,你只是不知道而已?!?p> 老三花飛雪,朝天揮灑一種雪花一樣的孢子種子,然后抱起花幽輕身而上,三姐妹很快在山頂聚齊。
花蘭走到陳二面前,冷冷的說道:“跳下去!”
“我不去!她跳下去有人接著,我下去可什么都沒有?!标惗戳嘶ㄌm一眼,頓時拒絕道。
“快下去!”花蘭不依不饒,花蘭探手一招,一根綠色藤蔓,筷子粗細(xì),表面長滿尖銳小刺,從陳二的嘴里伸出來。
陳二肚子很快腫大成球,疼的在地上來回翻滾,臉上充滿痛苦,大叫道:“快停下!疼死我了!”
“放開他吧!”花幽看了一會,最終心軟的說道。
“讓下花種的是他,剛才推你下去的也是他,現(xiàn)在還要為他說話?”花蘭很不理解的看著花幽,說道。
花幽皺眉看著花蘭,說道:“你總不能殺了他吧,下面的那些工人不會聽我們的話,卻會聽他的,如果他死了,我們的工程又要延后?!?p> 正在地上翻滾的陳二,四肢忽然抽搐了幾下,不再動彈。
花蘭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試探了一下陳二鼻息,頓時慌了神,抬起頭,說道:“我只想讓他多受些罪,沒有要殺死他的意思。”
“他死了嗎?”花幽還算冷靜,確認(rèn)道。
花蘭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僅通過鼻息試探,有些草率,連忙伸手摸向陳二的心臟部位。陳二忽然暴起,翻身而上,將花蘭壓在身下,兩只大手緊摳花蘭細(xì)弱脖頸,大聲道:“老白,你還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