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羽神宗掌門令 徐璋榮徐悠義父子
次日。
飛雪無情,給予家園被毀的羽神宗弟子,深感寒凍刺骨。上千羽神宗弟子分工合作,有人一邊涰泣一邊拾磚撿瓦。有人神色哀傷拉著一車破墻斷梁。有人收集還可再使用的盆碗布匹。。。
劍神樓負一層石門口,已被一塊巨石堵死,巨石前方被削成一面‘平鏡’,有血字題上:
“羽神宗今日之禍,在所難免。
皆是我這掌門誤信妖言之過,實乃我一人之責(zé)。
密室之內(nèi),乃我羽神宗唯一血脈,勿受他擾,任之磨練。機緣若到,破室而出。血脈彌貴,千萬珍愛。
盧布楓題?!?p> 七門門主,幾位長老觀此石上所字,各抒己見:
“看字跡,應(yīng)該是掌門的手筆?!?p> “也不知里面是何人?除了死去的盧長老,劉管事,還有尤長老,活著的門主長老都在這。可以說,羽神宗頂尖的高手就是我們這里幾個。怎么可能還有武功高于我們的羽神宗弟子?還被掌門關(guān)在密室,稱為羽神宗唯一血脈!”
“換句話說,掌門令就在這密室之內(nèi)!在密室里的那個人手上!”
“我倒要看看,里頭究竟是誰!”運起真氣,就去搬石頭,只聽‘轟隆’聲,石頭被抬起才半丈高就受阻緩緩落下來。
原是另一大手扶石上往下壓:“掌門遺言,勿受他擾!你難道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難道我們?nèi)グ菀娨幌滦抡崎T不行嗎?”
“我擔(dān)心的是,里頭不是我們羽神宗之人!若是外人持了羽神宗掌門令,一心想我們死。用掌門令命我們跳崖,我們敢不從嗎?”
“掌門尸骨未寒,大家就吵吵嚷嚷,對得起掌門在天之靈么!我看這石頭就放在這,我們不進去,里面的人總要出來!我們就一直守在這!”
“他要一天不出來我們守一天,若一年三年不出來,我們還要守三年嗎?沒有掌門令,誰來主持大局!宗內(nèi)弟子人心惶惶,還有幾個揚言說要投靠圣子魔教!說那里的千葉斬妖劍入門就能學(xué)。在我們這,只有宗內(nèi)長老才有資格看上一眼,能不能學(xué)習(xí)還未定呢。宗內(nèi)不少弟子都心動了!”
“圣子魔教簡直混帳之極!五十年前偷竊我宗秘法,如今還敢當眾以此收徒,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不要激動!他們中有一人,武功實在太高了!出招不須潤經(jīng)三遍,即能施展絕技千葉斬妖劍,更能當空幻化三十柄真氣飛劍!當時,你們各位都在場親眼目睹,難道你們忘了嗎?”
“哎,我們難道就坐以待斃么?”
“這事大家不用過多焦慮,眼下之急是如何善后!”
“既然掌門不愿我們打開密室,說里頭有我們羽神宗的唯一血脈。那我們對外宣稱,掌門重傷閉關(guān)如何?”
“這個好!”
“這個妥當!”
“若是密室里頭是空的呢!”
“你說的已是最壞的打算了。一切聽天由命吧?!?p> “現(xiàn)今,該由誰來主持?暫代掌門行事決斷。。?!?p> ……
濱州城。
一群頭戴銀冠,為首戴金冠,富貴打扮,披著長袍,腰負長劍的人快馬‘駕駕’離開滟紫樓。
為首之人,三十年紀,英姿勃發(fā),神采奕奕,臉如刀削,英俊非凡!此人便是圣子魔教教主徐悠義的大公子,徐璋榮。
一路駕馬行了四五十里,已從白日到日暮。在一處匾為‘仙韻宅’的大宅院下馬,下人牽了馬。
徐璋榮一路小跑,左手按劍,穿過白雪庭院,頂著雪花飄飄進了客廳中:“父親,我回來了!”
一貴婦倚門看院,轉(zhuǎn)頭望著徐璋榮:“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
“不然還想我?guī)дl回來?”徐璋榮一邊說一邊把長袍脫下交到奴婢手上。
看著一桌的美味飯菜,徐璋榮迫不及待提筷夾菜,卻被另人阻攔,兩人兩雙筷子在桌上一陣比劃,打了十幾個來回。
徐璋榮這才認輸:“爹,讓我好好吃個飯不成?”
徐悠義眼神厭棄地看了一眼門口貴婦,就怒飲酒一杯。
一家三口坐在豐盛飯菜的大圓桌旁,丫頭奴婢往來侍候斟酒換盤。
這貴婦便是郭氏,徐璋榮的親生母親。
徐璋榮大口吃著飯菜,郭氏卻自說自憐:“你弟都離開大半年了,如今一點消息也沒有,不知是死是活?!?p> “娘,那你可多慮了?!毙扈皹s一副不關(guān)己事:“你那是瞎操心,他不知活得多風(fēng)光呢!整個江湖,還有誰能是他對手!”
“那他為什么不回來?!”郭氏急的眼淚又要哭出來。
“還不是為了他那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毙扈皹s一邊夾菜吃著一邊道:“他就是被一堆圣賢書給蒙騙了,他只想帶著他老婆隱世過二人世界。爹和我,包括娘,恐怕他都可以不要,只要他的老婆。”
“啪!”一雙筷子擲于桌上,一女卑趕緊拾走換新的一雙筷子來。
“逆子!”徐悠義大為惱火:“不思進取,空學(xué)一身本領(lǐng)!真該廢了他一身武功,讓他嘗嘗人情冷暖!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以為這個世界是如此容易生存。我若不刀口舔血的打拼,哪來你們穿金戴銀?丫頭侍候?!”
“哎?!睂τ谶@樣的言語,郭氏聽來有指桑罵槐的味道,離桌步去。
見母親走開,徐璋榮這才討好地:“爹,吃菜,操那么多心干嘛!親生和抱養(yǎng)的總是有區(qū)別的!”
徐悠義對徐璋榮凜然一指:“你才是我的好兒子!”
“來,我們父子倆干杯!”
徐悠義:“女人嘛,總是哭哭啼啼的,甚為煩燥,一點也不懂男人的雄圖霸業(yè)!”
徐璋榮掐媚笑道:“二弟性子隨我們娘,爹,你把二弟當女兒養(yǎng)不就行了么!你也省得操心不是?”
“胡說!”徐悠義怒拍桌子,菜盤都跳起:“要是女兒我倒不會半點生氣!”
“爹,你消消怒。”
“什么歸隱過二人生活?二人世界!”徐悠義:“他要敢把那女人帶回來,我就親手在他面前將那女人斬死!好男兒不該軟骨頭,縮在房間里跟女人過一輩子!好男兒當四海為家,征戰(zhàn)天下!”
“爹!你是孩兒一生的自豪,是孩兒的榜樣,是孩兒心目中的大英雄!大豪杰!”
屋外房頂上,漆黑夜中,不格外仔細,還辨不出這站著一個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