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怎么做法呢,景大仙?”邱雨桐環(huán)手抱胸看著景魚鱗說道。
“桐啊,這個施法的時候呢還有一點特別重要,那就是護法。如果我在施法的時候被人打斷了,那么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景魚鱗很認真的對邱雨桐說道。
這次他并沒有在開玩笑,事實的確如此,如果是像符迪那樣玩轉魘術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的魔王,自然不用擔心施法時會被人打斷。但是景魚鱗做不到啊,他對魘術這玩意也只是略懂皮毛,跟新手沒什么區(qū)別,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的地步。
“嗯....好,好?!?p> 邱雨桐也被景魚鱗突如其來的認真搞的一愣一愣的,也只能木訥的點了點頭,畢竟護法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干,沒有什么經驗。
“我要怎么做?”邱雨桐弱弱的問了一句,不知道為什么,氣氛被景魚鱗一下子搞的莊嚴起來,就好像是在教堂里做禮拜一樣。
“你去門口,替我把門看住,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如果到了晚上我還沒有回來,你就自己回去睡覺吧?!本棒~鱗仔細想了想說道,畢竟這玩意也沒個準數,誰知道要折騰到什么時候呢?
“哦...好......,???”邱雨桐被景魚鱗最后一句話給搞糊涂了,怎么就直接去睡覺了?不等了?
“做個法要那么長時間嗎?”邱雨桐問道,她也是看過電影的,那打僵尸什么的不是“呼呼”兩下,寫幾道符不就完事了嗎?
“你看你這問題問的就外行了吧,從布置到施法,這中間的每一步都極其耗費時間和心神,少哪一步都不行,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弄好的?!本棒~鱗一本正經的忽悠道。
“哦,那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幫你看好大門的。”邱雨桐雖不明,然覺厲的點了點頭,只是這話越琢磨越不對勁,自己怎么就成一個看大門的了。
于是乎,邱雨桐在景魚鱗的目送下,斗志昂揚的走出了療養(yǎng)室。
“明明很神圣啊,怎么走出了一種壯士赴死的感覺呢?”景魚鱗在背后吐槽道,他不知道的是女孩子在緊張的時候經常會走出“企鵝步”來。
景魚鱗看著邱雨桐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轉身走到了邱遠山旁邊的陪護床上,脫掉鞋子,舒服的躺了下來。
“還是睡在床上舒服?!本棒~鱗輕聲念了一句,然后緩緩的閉上了眼。
不到一分鐘,療養(yǎng)室便傳出了均勻輕微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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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雨桐一直走到門外,想著回頭給景魚鱗打著招呼,做個over的手勢,小時候看港片的時候,她就經常模仿里面的警察說著sir、over之類的詞語。
可誰成想,當她回頭看向里面的時候,只看見景魚鱗躺在自己爺爺身旁的陪護床上睡著了。
不是不容易嗎?不是極其耗費時間和精力嗎?合著睡覺也能耗費心神是吧?
邱雨桐越想越氣,直接走回去,想要質問景魚鱗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可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療養(yǎng)室的那扇玻璃門憑她怎么用力都打不開,不管自己在外面怎么呼喊,景魚鱗也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可能是因為真的聽不到。
其實,景魚鱗在邱雨桐出去的那一刻就封閉了整間屋子,包括周圍的防爆玻璃,也被他施了鋼化術,這下別說拿錘子砸了,就是架一挺加特林打光一梭子,也是完好無損。
邱雨桐雖然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現在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就只有相信景魚鱗,等他從里面把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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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湛藍,云朵潔白,柔和的清風吹得醉人心脾,幾只灰色的鴿子結伴飛翔在藍天白云下,天地間,怕是沒有比它們更快樂的動物了。
陽光很柔和,并不是那么刺眼,但是卻也讓人無法直視。
景魚鱗醒來后,仰視著這片蔚藍色的天空,心情感到十分舒暢,他從沒有呼吸的那么暢快過。
似乎在現實中所有的壓力都隨著輕柔的風煙消云散了,這可能就是‘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安然寧靜吧。
“不對呀,我不是在夢境里嗎,怎么周圍的環(huán)境如此真實而美好呢?之前我的夢境不都是白色的一片嗎?!?p> 景魚鱗哪里知道,自己的夢境之所以是白色的一片,那是因為他夢到的是自己在擠京都地鐵的畫面,符迪為了交流方便,直接清空了他的夢境,只留下了最原始的白色。
景魚鱗一臉懵的坐了起來,他發(fā)現自己躺在一片柔軟的草坪上,一望無際的草坪,遠處有一條綿延的小溪,長到根本看不到盡頭,他的背后是一棵參天大樹,樹上開滿了桂花,這絕對是景魚鱗見過最大的桂花樹,沒有之一。
景魚鱗向樹下看去,那里站著個小老頭。老頭身子挺拔,一頭長白發(fā)披散在身后,他穿著一身白色太極裝,看上去仙風道骨的,應該是個練家子。
老人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景魚鱗慢慢的爬起身來朝著老頭走去,雖然看不清是誰,但是他也知道游戲開始的時候總要先找個NPC問個話的。
走到半道的時候,景魚鱗便看清了老頭的相貌,和善的面容,白色的山羊胡,山岳一般的氣勢,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邱遠山嗎?
“小友,快來。”邱遠山中氣十足的沖他喊了一聲,朝他揮了揮手。
“邱老爺子。”
不一會,景魚鱗就跑到了邱遠山的面前。
“不介意我托大喚你一聲小友吧,雖然你比我大多了,但誰叫你長得年輕呢?”邱遠山笑著說道,他背過去的右手一直在盤轉著一對包了漿的金剛菩提。
景魚鱗有些發(fā)愣,就這么被人戳穿了身份,他一時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驚訝,既然我能在這等你,就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起初的時候,我比你還要驚訝,哪里知道這世上還有你們這種人存在,不對,好像不能稱之為人吧,害,這些都無所謂了。”邱遠山擺了擺手,一副對所有事情都了然于胸的樣子。
“是我狹隘了,現實里,我與您孫女平輩,您叫我一聲小友倒也不錯。”景魚鱗笑著應了一聲
邱遠山點了點頭,一雙眼睛不停的打量著景魚鱗,臉上盡是滿意的笑容,那樣子景魚鱗只在以前榜下捉婿的財主老爺們身上看見過。
“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問吧,比如我為什么在這兒,還有為什么出不去?比如邱家的那座女神雕像到底是什么,為什么邱不覺的身上會有那樣的符文,這些你一定都想知道吧?!鼻襁h山笑著說道,他的每一句都說在了景魚鱗的心上。
“我確實很好奇,還望老爺子能解答我心中疑惑,畢竟吊人胃口可不是什么君子之行?!本棒~鱗恭敬的說道,他面對邱遠山拿出了對待長輩的那種態(tài)度。
“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其實啊,把我留在這個夢境里的不是別人,他是我的兒子,我的親兒子?!?p> “邱宏遠?”景魚鱗疑惑道,按理說不應該啊,自己之前已經排除過邱宏遠了啊。
“不是,他叫——邱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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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邱北辰上線,八家主線漸漸揭開,謎團即將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