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過六點,夜色便沉了下來。
此時,京都大飯店的門口已經(jīng)被圍的水泄不通,周圍的寫字樓,公園都被清理出來當(dāng)做臨時停車場。
這可以說是全京都最豪華的聚會,路上擁堵著各式各樣的豪華汽車,加在一起都可以開一個埃森改裝車展了。
漆黑的夜空中,幾架直升機掛著彩燈,開著強照,在不停的巡邏著,螺旋槳的轟鳴聲完全被下方的車流喧鬧所掩蓋。
從進入距離飯店一公里的位置,便設(shè)有卡哨例行檢查,如果沒有上官家發(fā)的電子邀請函,就只能掉頭離開。
在飯店的門口,還設(shè)置了安檢崗?fù)?,違禁品一律不準(zhǔn)帶進去,因為宴會廳禁止抽煙,所以連打火機都會沒收。
飯店的門口圍滿了記者,他們被孔武有力,訓(xùn)練有素的安保們阻攔著,讓出了中間一條寬闊的道。
紅色的地毯長長的從宴廳一直鋪到門外,十余位一線明星依次從紅毯上走過,但沒有多做停留,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關(guān)注,因為他們心里清楚,這里不是電影節(jié),今晚的主角也不是他們。
遠處飛來一架武裝齊全的救援直升機,它并沒有,像其他直升機一樣,按照規(guī)定的航道,規(guī)定的隊伍進行巡邏,而是在工作人員的引導(dǎo)下緩緩的停在了飯店樓頂?shù)耐C坪上。
直升機剛落地,便有十余名黑衣安保迅速圍上來,架著槍以飛機為中心向四周掃視,排除著危險。
機艙緩緩打開,一個中年人先從上面走了下來,然后他手搭在門上,想要扶著里面的人出來。
誰成想,里面一只蒼老的手臂甩出直接拍掉了中年人的手,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人穩(wěn)健的從飛機上跳了下來。
“老子下個飛機還要你扶嗎?”老人沖著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罵罵咧咧道。
“是兒子魯莽了,父親勿怪。”中年男子唯唯諾諾的說道,神色很是恭敬,沒有半分不滿。
老人便是今晚這個宴會唯一的主角——上官連山,而旁邊那個唯唯諾諾的中年男人便是他的兒子——上官飛鴻。
這父子二人站在一起,便代表了這京都的天。
一個年事雖高。卻仍手握生殺大權(quán)。另一個,看似恭謙和善,卻是八家之中,讓人最畏懼的繼承人之一,雖不掌權(quán),但是他說的話,卻如圣旨一般,充滿了威信。
“父親,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下去準(zhǔn)備吧,會場方面,墨兒基本上都安排好了?!鄙瞎亠w鴻走到上官連山身邊,低聲說道。
“你看看你,都沒我孫子有用,你說我要你陪我來干嘛呢,你就不能提前到這兒,幫墨兒準(zhǔn)備準(zhǔn)備嗎?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鄙瞎龠B山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恨聲說道,臉色老臭了,自古都是隔代親,在上官連山這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那還不是,我生了個好兒子?!鄙瞎亠w鴻在一旁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么?”上官連山回身盯著上官飛鴻問道。
“沒...沒什么?!鄙瞎亠w鴻看著自己父親那冷厲的眼神,連忙堆起笑容,擺了擺手。
“我們走吧,父親,人家都等著呢,走吧?!鄙瞎亠w鴻說完,便率先向前走去,他也不敢在去扶身后的父親。
“哼,臭小子?!鄙瞎龠B山冷哼一聲,雙手背于身后,跟在兒子身后,朝樓道走了過去。他一動,周圍的便裝安保們也跟著一齊動了起來。
.........
黑色的商務(wù)車跟在邁巴赫的后面緩緩的停在了門口。
邱宏遠剛下車,一群記者便要用涌上來,卻被黑色制服的彪形大漢們給推了回去。
“都有點素質(zhì)啊,再他媽往前,削人了啊?!币粋€像是保安隊長的東北爺們對那群記者們吼道,他嗓門很大,就那么一聲,那些不安分的記者便消停了許多。
邱宏遠回頭示意了身后的秘書一眼,讓他別忘了給這爺們一點打賞。
景魚鱗沒等司機過來開門,便自己從車上先跳了下來,他和站在紅毯上的邱宏遠對視了一眼,兩人相互點了一下頭,邱宏遠便領(lǐng)著家人率先進去了。
景魚鱗先把誠誠抱下了車,然后一只手像車內(nèi)探去,他身子微躬,面色從容,動作優(yōu)雅,宛如一個忠誠的騎士,在迎接自己的公主下車。
邱雨桐剛從車上下來,那群記者便像瘋了似的要往前沖,嘴里還不停的喊著“女王”、“女神”之類的詞語。
“回去,回去,都給我退后,我削人了啊,我真削了啊......”
最終在保安們連推帶吼的阻攔下,才將情緒激動的媒體朋友們鎮(zhèn)壓了下來。
“看來你挺受歡迎啊?!本棒~鱗看著周圍聲嘶力竭的人們,對自己身后的邱雨桐說道。
“還好吧,就是比較出名罷了?!鼻裼晖┝昧肆妙^發(fā),一臉平靜的說道,顯然對這種場面,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你看看那些男人們的眼神,好像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樣?!本棒~鱗咧了咧嘴,一臉惶恐的說道。
“你可是說要做我的守護騎士的,怎么,這就怕了?”邱雨桐看著景魚鱗微微一笑,臉上升起可愛的紅暈。
“怕,開玩笑,我會怕嗎?我的女王陛下,要不要試試讓他們更加群情激奮?”景魚鱗開口笑道。
“你想干什么?”邱雨桐望著景魚鱗嘴角揚起的壞笑,心跳似乎都快了一些。
“別動。”
景魚鱗說完,上前一步拉住邱雨桐的一只手,把身子向前探去,正當(dāng)邱雨桐要跟他裝個滿懷的時候,他及時拒絕了牛頓,阻止了慣性,讓兩人保持到了一個曖昧卻不親密的距離。
“耳墜歪了,我替你正一下。”景魚鱗在邱雨桐耳邊囁嚅道,他的手指輕輕的順著邱雨桐的耳墜向上爬去。
最后,景魚鱗的手指在邱雨桐的耳垂上輕輕點了一下,那種異樣的感覺,讓邱雨桐立刻心跳加速,臉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景魚鱗順手還幫邱雨桐理了理發(fā)鬢,好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甜到發(fā)膩。
周圍的人群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男的發(fā)瘋,女的尖叫,身材發(fā)福的攝影師憤怒的砸掉了手中的攝影機還使勁跺了兩腳,女記者們紛紛掏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對于磕糖這件事來說,她們從不含糊,這可是能夠上熱搜的甜美瞬間啊。
一時間,燈光閃耀,人聲鼎沸,這一次記者們的沖擊,比上次還猛烈,就差提把刀沖上來跟景魚鱗決一死戰(zhàn)了。
保安們更是苦不堪言,連攔都不想攔,畢竟那是邱雨桐啊,他們也想加入砍死景魚鱗的陣營中去。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鼻裼晖┬呒t著臉,但是看到景魚鱗那溫柔似水的眼神,想兇又兇不起來。
“誰讓你說我怕的呢,男人總是要像自己喜歡的異性去證明自己的。”景魚鱗笑了笑,一旁的誠誠早就已經(jīng)自覺得把頭別過去了,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
邱雨桐被景魚鱗這充滿磁性的聲音搞的有些發(fā)昏,只能習(xí)慣性的躲避一樣的把臉轉(zhuǎn)過去,避開景魚鱗的視線。
景魚鱗看著羞澀的邱雨桐,心中樂的美滋滋的,他轉(zhuǎn)過身去,掏出一張銀行卡朝那名保安隊長扔去。
“辛苦各位兄弟了,密碼六個六,就當(dāng)請大家吃飯了?!?p> 保安隊長眼疾手快,接到了那張銀行卡,他也算是識貨的人,景魚鱗人過來是一張,信用制的貴賓卡,這種卡,即使卡里沒存錢,也能透支個小一百萬。看到錢,他們這些人就頓時來了精神。
“兄弟們,好好干,活干好了,隨便玩?!北0碴犻L吆喝一聲,一眾保安像喊號子一樣,又把擁擠的人潮給推了回去。
景魚鱗滿意的笑了笑,對著旁邊伸出了自己的右臂。
邱雨桐會意,抿了抿嘴,有些局促的上前一步,輕輕的挎住了景魚鱗結(jié)實的手臂。誠誠則跟在后面,替媽媽提著裙擺,雖然有些多余,但這也是唯一能讓誠誠刷刷存在感的方法了。
兩人手挽著手,并肩踩著紅毯朝大廳里面走去。
路過的時候,兩邊都在議論紛紛,爭相討論著景魚鱗的身份,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有,男士們謾罵著惡毒的詛咒,女人們夸贊著邱雨桐的美麗,還有景魚鱗的帥氣。
總之這個紅毯走出了彈幕刷屏的感覺。
“師父,等等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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