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皇看著自己兒子眼中冷冽的寒意,心不由得猛地一顫,目光落在兵部尚書的方向。
“周尚書,墨王所奏一事為何朕從未聽說?!”
周名堂剛剛聽見夜凝熙的指責(zé),心里一驚在打顫了,聽見顧皇威嚴的聲音,兩腿一軟,趕緊從人群里走出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臣也不知為何!”周名堂滿臉恐慌,雙眸透著焦急道,“啟稟皇上,臣從未收到過邊防任何書信,根本就不知道云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不知道?”夜凝熙首先出聲質(zhì)問道,“你身為兵部尚書,怎會不知?”
“沒有任何軍隊調(diào)動的信函,所以臣以為不需。”
“不需?”夜凝熙笑了,“你明知道本王與蠻國開戰(zhàn),居然認為不需?這也就罷了,兵部管轄四個部門,其中一個是分管各地駐軍糧草,就算不需要派遣將士,軍糧為何不送?!”
“臣……”周名堂面對夜凝熙的指控,轉(zhuǎn)身看著顧皇,帶著一絲哭腔道,“皇上,臣雖沒有派遣將士,但真的有運送過糧草被褥,一年一次,整整三次啊!還請圣上明察!”
夜凝熙看著渾身發(fā)抖的周名堂,心里的怒氣逐漸驅(qū)散,她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身為兵部尚書,有權(quán)調(diào)配軍隊,既然他已經(jīng)承認沒有派遣將士,就算送了糧草也是失職,他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所以他是真的送了糧草,只是這三年的糧草為何都沒有運達云城?
“周名堂玩忽職守,割去兵部尚書一職,貶為庶民!”顧皇雄厚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嚇得眾人低頭不敢多言。
“顧墨離封為輔政王,協(xié)助本王和太子管理政務(wù),擁有三品以下官員的罷免權(quán)?!?p> 這句話一出,眾人猛地抬頭看向顧皇,臉色一個個變得不好。
誰都知道圣上不喜歡這個兒子,從小就將他丟到外地撫養(yǎng),一直到十六歲才讓他回的京城,即便回了京城也極少召見,兩父子之間頗有嫌隙。
加上中間有個太子作梗,圣上對墨王的更是不聞不問,然后就是三年前墨王自愿出征,最近才回到京城。
這次回來,圣上對墨王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變得突然詭異。
眾臣直到皇上公布此事,自然不會改變,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太子殿下。
若顧皇是個老狐貍,太子顧亦霆近得真?zhèn)?,可以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寧得罪皇上也不愿意得罪太子。
圣上還未允許太子過多涉及朝政,現(xiàn)在卻封了墨王為輔政王,很顯然是想要將太子撤換的意思。
以太子的個性,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弟弟。
左相一脈自然是坐等看好戲,只要這兩人沒了繼承資格,三皇子名正言順成為唯一的繼承人。
“父皇英明。”顧亦霆朝著顧皇的方向行禮,嘴角揚起邪魅笑意道,“如此一來,誰彈劾阿離迎娶蠻國公主,阿離就有權(quán)將其革職,說起來,也是時候提拔新人的時候了?!?p> 夜凝熙淡淡一笑,太子有點意思。
一群等著看好戲的眾朝臣:“……”
娘誒,這個反轉(zhuǎn)實在是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