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年帶著顧墨離馬不停蹄地前往崇德殿,還未進大殿就聽見里面吵鬧不堪,隱約能夠聽出是為了新開學院之事。
“王爺,左相因上次之事一直懷恨在心,這一次左相一黨完全站在皇上的對立面。”江盛年看了大殿一眼,低聲道,“您自行小心些?!?p> 顧墨離看不清江盛年的神情,轉(zhuǎn)身進入了大殿之內(nèi)。
大殿中文武百官不停的爭吵,看見顧墨離出現(xiàn)的那一刻,眾人逐漸安靜下來。
顧墨離腳步不急不緩,走到殿前,一眼瞧見金龍坐椅右下方放著一把金椅,可以隱約看見上面雕刻的龍紋。
這把椅子已經(jīng)放了很多天了,沒有任何人坐上去,所有官員對龍椅之下的金椅甚是好奇。
一開始以為是太子的位置,這些天,太子與往常無異,椅子椅子空著。
顧皇被這群朝臣吵得頭疼,看見顧墨離的瞬間,幽深的雙眸逐漸變得溫和,朝著他的方向招了招手,示意顧墨離,金椅是為他準備的。
顧墨離緊抿著嘴角,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御階,直接坐了下來。
一眾朝臣看見這一幕,臉色都微微暗沉,特別是左相與太子一黨,眼神極其復(fù)雜。
“輔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p> 安靜的大殿里突然傳來一聲叩拜,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是太子。
雖然太子沒有跪地俯首叩拜,但也雙手作揖頷首。
太子起了頭,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還能有什么反駁權(quán)利,只好齊齊跪下俯首叩拜,猜不透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真的愿意讓這個掃把星奪了他的太子之位?
不少人頭看著太子顧亦霆,他面色不改,只是眼角的淚痣越發(fā)撩人。
“臣等參見輔政王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p> 顧墨離看著眼前朝臣齊齊叩拜,心里若是沒有一些波動是不可能的,心里沒有半點喜悅,只有更多不明的情緒所占據(jù)。
“平身。”
顧皇看著起身的大臣,往龍椅慵懶一靠,笑道:“你們剛才不是一直爭論不休嗎?不是要跟輔政王對質(zhì)嗎?現(xiàn)在朕將輔政王召到殿前,怎么變得啞口無言了?”
“王爺?!币蝗俗吡顺鰜?,雙手作揖道,“天靑書院乃圣祖所創(chuàng),它存在的意義非凡,更是我國招攬人才的重要途徑,如今再開一家書院豈不是對圣祖不敬?”
“圣祖開創(chuàng)學院,的確是為了招攬人才,讓北國更為強大,史典記載,圣祖開創(chuàng)天靑書院后十年,不光是北國,其他國家也紛紛效仿,那段時期是整個御武大陸最鼎盛時期?!鳖櫮x嘴角微微上揚,淡然的反問道:“圣祖在的時候,任何人都能辦學收徒,為何現(xiàn)在不能?!”
站出來的官員聽見這話,臉色微白,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
“王爺,圣祖的宗旨的確是為了強大北國,那個時候也是鼎盛一時,可留下來的書院又有幾間?”另一個朝臣走出來道,“幾百年下來,每個國家?guī)缀踔挥幸婚g留下,而北國就是天靑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