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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音頻主播

第六章 石橋生(2)

我是個音頻主播 瑯宇 1323 2019-12-14 15:10:00

  好像隔壁新來的女租客白天都不怎么露面,好像是晚上甚至深夜出去門,直至天亮才回到家里。

  晚上我又要“工作”又要主播的,所以隔壁的聲音還是很敏感的。

  依照我這樣的性子來說,對周邊的事情都很敏感,隔壁的異常也早就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

  成摞成摞的鞋盒,有的時候甚至快要堆到我家門口了,但是鞋子第二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鞋盒,有的時候自己深夜做主播餓了,會半夜出門到大排檔買吃的,也會忽的看見一抹黑影一閃而過。但我的原則是只要他們不為惡,也沒有人出錢雇我干掉他們,我們就是和平相處的。

  忘了和大家介紹一下我,我叫謝瑾安,是南燕大學(xué)心理系大二的一名學(xué)生。

  父母在我五歲的一場車禍中死去。

  就綜上看,我事事朝錢看,你可能會覺得我是個愛錢的人,沒辦法,沒錢活不下去,我的命是我父母用命換來的,沒有大價錢我為什么要豁出命來為你驅(qū)邪驅(qū)鬼。

  我打小在孤兒院長大,院長為人很好但無法面面俱到地照顧每一個孩子,尤其是我這種曾感受過家庭溫暖的孩子,我入院時已經(jīng)五六歲,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認(rèn)知。

  也知道在那大雪封山的那場連環(huán)車禍里,被車子的力甩到了矮崖邊,就在那個極具寒冷的三天,自己不知道是靠什么活下來的,像個幽靈似的,在各個車子里找尋可以吃的食物,也有抱著母親漸漸冰冷的身體搖著問她這里不好玩,蜷縮在那個漏風(fēng)的車門里,等著意識一點點的消失,眼前漸漸蒙起白霧,腦袋也越發(fā)的不清楚,恍惚間看見了父母和暖和的家,但那是我使勁的拍了拍腦袋,我知道我不能睡,母親臨終前最后一句話是告訴我要好好活下去,我會的,我會等到救援。

  直到穿著那些熒光綠的人接近我,用毯子卷起我,帶我坐上了飛機(jī),那是我第一次做飛機(jī),也是這輩子最后一次吧!我記得在飛機(jī)轟隆隆的聲音中,我看見了滿身鮮血的父母在向我揮手,那些早已沒了呼吸的叔叔阿姨也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揚(yáng)起帶血的微笑送著我遠(yuǎn)去。

  那之后,我昏迷了整整十天,在我剛剛清醒的時候,滿眼都是醫(yī)院里飄蕩的鬼魂,所以我被轉(zhuǎn)送精神科,精神科醫(yī)生被我整日的胡言亂語搞得十分憂心,常常嘆氣的看著我,“小小年紀(jì),怎么會這樣!”

  后來同病房的一個鬼爺爺告訴我,精神科的醫(yī)生們初步懷疑我是創(chuàng)傷后遺癥,很可能有精神紊亂的情況,就是精神病,所以他才用那樣憐憫的目光看著我。

  鬼爺爺說如果我在后天的會診上不裝作自己正常的話,很可能下半輩子就在精神病院里度過,我被他的話嚇得不輕。

  在他的幫助下,我被轉(zhuǎn)回普通病房,直到我被孤兒院院長帶走,在十六歲的時候要求獨立出我的戶口,自此搬出了孤兒院,開始了我自己的求學(xué)生存之路。

  我對于錢的渴求,來源于我那缺乏的安全感,鬼魂們時常在我身邊盤繞,讓我?guī)退麄兺瓿勺詈蟮倪z愿,我也干起了驅(qū)鬼驅(qū)邪的工作,白天黑夜的都在努力工作,我怕我一停下來就會被慢慢的孤獨感包裹,我曾問過一個年長的孤魂,為什么那些東西都會找我,我為什么看見你們。

  他說,我的靈魂里有陽光,像黑暗中的光點,那時我在那場車禍里幸存下來,就是大家的光聚集到了我身上,把活的希望給了我,而我也能給其他鬼魂復(fù)活的火光,至于更深的,他不再說下去便消失不見了。

  自那以后我發(fā)現(xiàn)我不僅能看見鬼魂,還能看見妖怪,雖說建國后不允許成精,但他們都是成精于建國之前那就沒人管。我也因為這雙眼睛為我那微不足道的主播生涯添了許多新鮮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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