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我還想說話,卻看見她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尤其是上衣都快要成碎布了,她都這樣還伸出手要跟我握手。
“等等!”我把手機到一邊的椅子上,一邊說著,一邊卸下背包,脫下套頭衫,我只剩下一身薄薄的襯衫,拍了拍灰,遞給了她,“現(xiàn)在快要入秋了,天氣越來越冷!你~你要是不嫌棄,暫時穿一下我的衣服吧!等回去我給你借一套女士的衣服!”
她明顯愣了愣,接過我的衣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額~我光忙著撬門呢!沒注意!謝謝啦!”
我一扭頭,背對著她,好方便她換衣服。
“我說,咱倆之前認識嗎?我好像對你隱約有點印象!但我記不起來抱歉!”我撓了撓頭說。
身后本來是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但忽然安靜下來。
忽然我被人從后面抱住,耳邊傳來女人軟軟的聲音,“你還是那樣好,現(xiàn)在的你真是可愛!以前你可不是這樣!”
“我我我我我!”我趕緊從她懷里掙脫,臉紅的像個柿子,心臟也在撲通撲通直跳。
“你你你你你!”我結(jié)巴地話都說不完整。
“行了!不逗你了!咱們走吧!回家!”她一撩長發(fā),大步跨出了監(jiān)獄的門。
“啊!”我沒說兩句,就被她拎著背包袋子拽走了。
“你是怎么來的?不會是騎自行車吧?”我倆此刻正站在動物管理處門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彼此。
“額?我是坐公交車來的!”我抱著背包顫巍巍地說。
“小事!電話借我!”她說著從我兜里摸索出我的手機。
嘟嘟嘟撥了幾個號碼,將手機放到耳邊。
“喂!江德!我現(xiàn)在在第四動管處門口,你給我開輛車過來!我在這里等你!”
“嗯?你逃出來了?真牛x!等著,我馬上到!”
“好了!嗯!電話還你!”她說著把電話還給我。我這才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你你你!既然你有人來接,我就先走了!一會兒末班車都趕不上了!”我咋跟她一說話,舌頭就打結(jié)。
我說著拔腿就要走,卻被她拽著我的領(lǐng)子,往一旁的路邊?!案易?,保管送你回家!”她踩著平底鞋在地上發(fā)出咚咚聲,像穿著高跟鞋似的拉著我,走的虎虎生風。
“我我我!還是自己回去吧!畢竟我們也不順路!是江老板讓我來救你的!你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我也該走了!咱倆就這樣再見吧!”我沖她揮了揮手,示意她松開我的衣服,我得去趕公交車。
“對了!我這里還有一些朋友要送走!不是很方便就這樣!咱倆就先在這告別了!”我說完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拔腿就跑向公交站的方向,實際上我要去的是地方是前面的十字路口,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到十二點了,我該干活了。
“哎!”她的聲音被我拋在了腦后,一輛跑車從我面前呼嘯開過,那個開車的人似乎是江德,我尷尬地勾了勾嘴角。
我站在十字路口看了看表,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他們倆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到家了吧。那個江先生應(yīng)該是他的“好朋友”吧。
我無聊地鼓了鼓嘴,看著眼前的一群鬼在我面前跳舞。
我也是無語了,那個第四分管處之前居然是一個舞廳,舞廳無照經(jīng)營,一場大火把他們交代在那,至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被壓在那個地底下差不多有幾十年了,他們心態(tài)倒是樂觀,就是在底下捉弄捉弄那幫妖怪,所以那個秘密監(jiān)獄的另一邊就是一個廢棄的舞廳,這個地方選的真是奇特。
“小娃娃,你也來耍一下嘛!”一個大媽踏著輕盈地舞步向我走來,拉了拉我的胳膊。
我連忙擺手,使勁搖頭,全身都在拒絕地說,“不了不了!大媽大叔好好跳!我這肢體不大協(xié)調(diào),就不參與了,不參與了!”
我其實到現(xiàn)在整個人放松下來,剛剛對付惡鬼的一番激斗留下來肌肉拉傷導致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步開始全身都疼,我坐在道沿邊上,拖著胳膊呆呆地看著他們載歌載舞。
有一個老大爺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在了我身邊,聲音帶著歡快說,“咋了,娃娃!不高興嗖!咋不跟大家一起跳跳舞嘞!”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沒有!看著你們很開心,我也很高興!只是我性子就是這樣,你們別介意,不太能融入群體!”
“哎呦!年輕的娃娃,一天天愁眉苦臉做什么!你還年輕,有的是未來!要看開點!”
“沒,我沒有往小了看!”
“大爺我都看得出,你這孩子就是外表活潑內(nèi)心孤獨的娃子,你看看剛剛你在那個大排檔吃飯的時候,你想想你坐在哪里了?”
“我嗎?”我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右邊倒數(shù)第二個桌子!”
“對!你是直接走向最后那個角落偏偏的桌子的,那里忽然坐了人,你就拐了個彎,坐到了倒數(shù)第二個那里,但是你還是下意識坐到了那個靠墻的里面!你在下意識地躲避人,或者說是人類的靠近!”
“我!我~”
“我也看得出你這個娃娃不簡單,你的眼睛是個好東西也是個壞東西,好的是你能幫助我們這些意外去世的鬼魂完成小小的心愿,但是那些控制不了的東西會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來找你!以至于你活的小心翼翼的,佯裝自己是個熱情活潑的性格,實際上你很怕!”
“怕~怕什么!”我身子微微遙擺。
“你怕被人當做神經(jīng)病!另類者!被人孤立!你很怕被人孤立,但是卻又害怕別人太過清凈!你是學心理的,你應(yīng)該知道我在說的是哪種病癥!也知道該怎么去自我治療!”
“我,您怎么知道我是學心理的!”我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
“哈哈!你們的周老師是我的第一批學生!他在南燕大學擔任教師的時候我剛剛退休!你早上在地底下時候那一套一套的很像他的風格!我剛剛問你不也說了他的名字!”他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