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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長夢無境

第七十八章:駙馬

永生長夢無境 古井有季 3119 2020-03-01 13:12:21

  沒想到,他們這才剛到東文兩天,就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

  或許,黃老派他們來,就知道會這樣的考驗。

  他們本就是為了能打造高端武器的特種礦脈而來,東文帝國上升到戰(zhàn)爭層面的事件必然與他們有關。

  這坑,他們不跳也得跳。

  “征兵能引起東文帝國內(nèi)外那些對特種礦脈有企圖的人的警惕,礦主要巡視后院了,小偷再膽大也不敢這時候動手?!?p>  吳杳道:“你是說,除了我們,東文帝國內(nèi)部也有一批勢力在打礦脈的主意?”

  “對,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方航在說道這礦脈的時候,就曾指出西巖皇室主導開礦已有百年,而且近些年一直在以民間的力量拿國內(nèi)的礦去換東文的劍,不求能換到多少特種礦石,但求能給東文添個堵,不敢輕易動兵。

  東文人嗜劍如命,天下也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們都能知道的事,那些渴望鑄造絕世好劍的大家也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即使冒險也要一試,說不準就要在這一個月內(nèi)鋌而走險,獲取更多利益。

  但礦脈又是皇家必需握在手里的東西,他們不容其他人覬覦,所以這一招不僅能暫時封住大部分人的嘴巴,還能抓到一兩只膽肥有料的老鼠,為皇家找到更多礦脈,從而掌握主動權。”

  吳杳靜了半晌,想通其中關節(jié),確實是這么理,照這么說黃老想要他們?nèi)ゲ樘降V脈位置也是為了西巖帝國的下一步計劃做打算嗎?

  難道織夢淵也真的與皇室有什么秘密協(xié)議……

  吳杳:“這件事對我們的不利之處就是我們想要找礦脈的難度更大了,此時戒備定然更嚴……那好處是什么呢?”

  長敬:“好處就是我們可以守株待兔,等他們寫出此地無銀三百兩七個大字?!?p>  吳杳失笑,“這也太順其自然了吧,這么被動,萬一我們?nèi)蝿者€沒完成就先被……”

  她說道一半就止住了,內(nèi)鬼事件至今沒有找到源頭,如今到了東文帝國又是重重追殺,織夢淵究竟已經(jīng)爛到了何種程度簡直無法想象……

  當年,他們歃血盟誓入淵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可如今他們能做的卻不是守護百姓,而是內(nèi)斗,想來就是一陣唏噓可悲。

  長敬知道吳杳在想什么,他何嘗不想盡快找到問題的根源所在,解開謎底,撥亂反正。

  “境外的追殺我覺得很可能也與我們在彭丁堡的打草驚蛇有關,除此之外,我們此次行動并沒有明顯的暴露痕跡?!?p>  吳杳收起思緒,仔細回顧了這一路走來發(fā)生的種種。

  “我聽師父說過,儲夢石的流通是枕月舍一手操控的,許多礦脈的開采位置連當?shù)氐目棄糸w都不太清楚。但所有儲夢石開采出來后都會做完整統(tǒng)計,以方便舍老在整個亞安大陸幾百座城池間進行調(diào)配?!?p>  “沒錯,所以這么多次事件都與枕月舍有關肯定與某位舍老脫不了干系,很可能我們在西巖發(fā)生的事,東文帝國這邊也都有消息,我們的對手不僅僅是一兩個有異心的人,而是一個在高層領導下的異端勢力?!?p>  “枕月舍雖然已經(jīng)從織夢淵分離數(shù)十年,但從我們這一路遇到的危機來看,織夢淵內(nèi)部一定也有不少人參與其中,即使上報也很可能得不到解決,反倒引起更大的動蕩。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吳杳了然道:“他們現(xiàn)在抓我們必然是想要殺人滅口,我們只有先一步找到能制衡他們的關鍵才有可能與他們對抗。”

  長敬嘆了一口氣,“這也是為什么我想主動引他們現(xiàn)身的原因。我們個人的力量實在太渺小了……”

  “什么太???”

  陸路突然從下邊兒的房間里傳出聲音來,他人倒是沒嚇到長敬,就是這話聽著怎么這么怪……

  吳杳輕笑,看來長敬已經(jīng)把陸路當成了自己人,對他的信任遠大過于防備。

  陸路剛翻出窗戶,就見花好月圓夜下,一男一女大半夜不睡覺地在屋檐上……

  咳,純聊天。

  長敬黑著一張臉,“在說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家了?!?p>  他倒不怕方才與吳杳的對話被陸路聽去,該防備的時候他可一點沒放松。

  陸路挺著他的大胸肌小心翼翼地站到屋檐上,看著大好夜景,莫名有種捶胸高呼的沖動。

  “我娘都不催我,你催啥,多少好姑娘等著我呢,我可不能太早成家?!?p>  長敬新奇地哦了一聲,“那你就把好姑娘都娶回家呀。”

  沒想到陸路卻是一臉認真地搖搖頭,“不行,我們老陸家的人,一生只能娶一個妻子。”

  長敬坐起來,“好家規(guī),好榜樣,值得稱贊?!?p>  陸路害羞地撓撓腦袋,“一般般啦?!?p>  吳杳偷笑,用胳膊輕輕碰了下長敬,示意他看陸路。

  長敬會錯了意,以為吳杳是要他表態(tài)呢,當即豎起三指道:“我老李家向來是什么好學什么,一生一雙人必須的!”

  吳杳嗔了長敬一眼,心里卻有股暖流。

  她想說的是,陸路和長敬居然都會在害羞的時候摸后腦勺,如此驚人一致,也是緣分吧。

  陸路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半晌才道:“誒不對啊,你怎么老李家了,你不是姓吳嗎?而且你妹管嚴啊?對你妹子發(fā)什么誓?!?p>  長敬拍了下腦袋,還真沒想過犯這錯誤,“我娘姓李,執(zhí)掌生殺大權,我和我爹在家都沒地位,所以我們都自稱老李家?!?p>  吳杳憋著笑配合地點頭。

  陸路鄙夷地看著長敬,“嘖嘖,你不會還是個童子軍吧,要不哥哥我改天帶你去開開眼?”

  長敬萬萬沒想到話題的走向會這么大跳崖,趕緊懸崖勒馬,打了個哈欠。

  “不行不行,這都什么時辰了啊,我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我先睡了啊,你們自便。”

  說完,長敬就腳底抹油地溜回了房間,說得好像這屋檐也是他家的。

  陸路一腦門莫名其妙,再看吳杳,就見吳杳沖他甜甜一笑,也往下走,經(jīng)過他的時候卻道:

  “注意安全哦?!?p>  陸路:“……”

  ……

  總算過了一個無波無瀾的夜晚,三人都睡了個好覺。

  這回他們秉持著盡量低調(diào)的原則,不選大客棧,也不招人眼地騎馬,就選了家小店吸溜吸溜面條。

  但沒想到就這樣還歪打正著的聽了一耳朵“第一手信息”。

  長敬他們隔壁桌來了四個帶劍的男人,加上店家做面也不忘在鋪子里掛上一把“尚方寶劍”,充分印證了東文人十人九劍的傳說。

  “娘西皮的,新來的那個家伙算是什么玩意兒!”

  “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混小子,也敢覬覦公主,真是活不耐煩了。”

  “得了吧,你們就是癩蛤蟆吃不上天鵝肉,擱這兒酸呢。人家一沒偷二沒搶的,是正兒八經(jīng)上的位?!?p>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那重睿據(jù)說還是個孤兒呢,沒有家族依靠我看他能不能坐上那駙馬之位!”

  “沒權沒勢的走到這步,換你,你行不行?”

  “我……”

  “好了都別吵了,說正經(jīng)的。我覺得這次征兵令也是那小子搞的鬼。”

  長敬聽到這兒才算終于真正上了心,什么公主駙馬的愛情故事他們一點也不關心,征兵令才是關鍵。

  吳杳也默默停了筷,用布帕輕輕抿著唇角,趁機抬眼望了眼對桌。

  “他還有這能耐?”

  “你沒聽說嗎,陛下也很喜歡他。我表舅家的兒子是從六品的內(nèi)閣侍讀,他親口聽到有朝臣在說陛下親口夸重睿這小子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呢!”

  “這也太夸張了吧,東宮太子都不一定被這么夸贊過,該不會是你杜撰的吧?”

  “去,愛信不信。反正重?,F(xiàn)在已經(jīng)破格進了翰林院,指不定以后能飛黃騰達到什么程度呢,駙馬算什么,我看他是想做皇……唔!”

  “禁言!再多說半句我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長敬撿著盤里的花生米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隔壁四人似也知道此地人多嘴雜不宜多說,便都安靜地吃起面來,再無言語。

  最難得的是,陸路今日也一語不發(fā),默默吃完了三碗牛肉面外加一疊豬肘子。

  等那些人都走了,長敬才出口問道:“陸兄心情不好?”

  陸路憤憤地丟下筷子,顯然也是認真聽完了隔壁的對話。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浮躁嗎,各個想做皇子駙馬,做不到就寒磣別人,也不看看自己有那個本事沒有。要我說,他們說的那個重睿我就很欣賞,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憑自己的本事往高處走?!?p>  長敬難得聽陸路這么正經(jīng)地點評過一件事,而且還與他一點干系都沒有,著實有點詫異。

  “陸兄就為這個?”

  陸路哼了一聲,“我娘說,有個神算子給我算過命,說我這輩子能娶到公主,我從前都是不信的,剛剛我又突然覺得有戲了……”

  “你們說,我們現(xiàn)在去上京還來得及嗎?”

  長敬夾花生米的手一松,一粒渾圓的花生米就滾了出去……

  吳杳咳了一聲,“你不找后爹了?”

  “害,后爹哪有媳婦兒重要啊,他又不能給我生娃娃?!?p>  長敬:“我覺得去上京也不錯……”

  吳杳飄來一眼。

  長敬:“我的意思是,這重睿似乎是個妙人,不如咱們?nèi)ソ粋€朋友看?”

  陸路大喜過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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