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奶奶抱著手垂眼看著躺在地上的毛翠翠,嘴里還不停的發(fā)出嗤笑的聲音。
方才她已經(jīng)放出話了,若是毛翠翠不交出涼粉的做法,那就別想吃法,她倒想看看毛翠翠這個小女娃的骨頭有多硬,看誰扭得過誰。
同時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注意,無論如何也不理會毛翠翠的威脅,否則日后還怎么管理這個家。
“行,你就躺在這兒,我看你能堅持多久?!比酉逻@句話毛老太便回到了屋子里。
毛李氏方才已經(jīng)檢查了一下,大致能夠確定毛翠翠應當沒有摔傷那兒:“你奶奶已經(jīng)走了快起來吧?!?p> 毛翠翠沒有說話。
毛李氏無奈的搖了搖頭,收到里長賞賜的面粉本應該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如今鬧成了這樣。
已經(jīng)夜深了,她是無法放心毛翠翠在外面躺一夜,便抱回了床上。
翌日。
毛李氏起床喚了幾聲毛翠翠沒有得到回應,無奈的搖了搖頭,便獨去到院子里開始劈柴。
直到眾人都到了堂屋準備吃早飯了,毛翠翠依然躺在床上。
昨夜發(fā)生的事情毛老師知曉,來到了床邊:“你覺得能扭得過毛老太嗎?”
毛翠翠昨晚也在想這個問題,當初她用絕食來抵抗被賣的命運,最終也沒讓她爹娘心軟,現(xiàn)在面對這個本就不心疼她的毛奶奶能有勝算嗎?
“行不行都得試試,大不了我去將面粉偷出來藏在空間里,反正胡豆的做法是不會教給其他人的。”毛翠翠的態(tài)度很堅決。
說完這話再次躺了一小會,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穿衣裳,賭氣歸賭氣,讓自己餓著肚子就太不值當了。
穿好鞋子將屋門打開了一條縫隙,伸出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院子。
毛老太雖然在堂屋里,卻一直注視著毛翠翠的屋子,忽然看見屋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并且還伸出了一個小腦袋,在心中暗自得意,小兔崽子還想跟她斗。
“王氏,去將廚房的餅子和粥都端出來?!彼蚨ㄖ饕庖活w米不給毛翠翠。
“好的,娘?!泵跏虾軜芬庾鲞@事。
毛李氏開始求情:“娘,翠翠不吃飽怎么有力氣去給里長干活??!”
“我昨晚不都說了,讓茂德代替翠翠去嗎?對了,那個胡豆涼粉怎么做的說來聽聽?”
“我不知道。”毛李氏已經(jīng)被逼問一早上了,但她真的不了解胡豆涼粉的做法。
“啊”一陣尖叫聲從廚房里傳出。
毛翠翠捂著耳朵,抬眼看著毛王氏:“你叫什么叫?”
“你竟然敢偷吃餅子”毛王氏憤怒。
今天早飯是她做的,餅子中還加了細白面,現(xiàn)在加入細白面最多的三個餅子竟然不見了。
“你神經(jīng),我前腳進來,你后腳就到了。”毛翠翠拿著木盆走到灶眼前掏著草木灰。
“我做好餅子的這會就只有你來了廚房,餅子不是你拿的難道還是我拿的。”
“說話要有的證據(jù)”毛翠翠看了看小半盆的草木灰洗衣服已經(jīng)夠了,端起木盆就出了廚房。
毛王氏不依不饒,一把將要離開的毛翠翠拉住。
方才她確實是跟在毛翠翠的身后來到了廚房,這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毛翠翠肯定不會把餅子都吃了,餅子一定還在毛翠翠身上,捉賊拿贓就無法辯解了。
“你干嘛呢?”毛翠翠摔開手:“我洗了衣服就得去里長家了?!?p> “還想去里長家,將餅子留下來再說。”毛李氏再次抓住手腕。
毛翠翠像只小雞一樣被毛王氏控制著,毛老太等人方才聽見尖叫聲也來到了廚房。
毛李氏不解:“弟妹,你這是做什么,干嘛拉著翠翠不放。”
“她偷了餅子”毛王氏說完便伸出粗糙的大手,在毛翠翠的身上四處摸著,臉色漸漸的有些尷尬了:“餅子呢!餅子呢!藏哪里去了”
毛翠翠推開毛王氏,同時將木盆摔在地上,怒罵:“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好是嗎?我好不容易得到里長的賞識,你們偏偏想讓我頂個賊帽子……”
毛翠翠說完就朝著院子外面跑去。
“弟妹你為什么要冤枉翠翠,你紅眼病犯了嗎?”毛李氏狠狠的瞪了一眼。
“這.......”毛王氏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我怎么冤枉了,方才就只有毛翠翠進了屋子里,不是她拿的餅子是誰?!?p> “餅子哪里去了,你找到?jīng)]有?!?p> “夠了,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泵咸珶o比的心煩,毛翠翠居然不吃飯也要去里長的家里。
……
毛翠翠跑出了院子里,到了一個灌木之中藏了起來,這才給站在一旁的毛老師說:“快把餅子拿出來,餓死我了。”
毛老師同情的將餅子從空間里移了出來,落在了毛翠翠的手上:真慘,吃幾個餅子罷了還要折騰這樣久。”
毛翠翠早就餓急了,拿著餅子便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加了細面的餅子就是香,可惜沒有粥,光吃餅子有點干?!?p> “你慢點吃,別噎著了。”
毛翠翠忽略了帶一點水出來,吃第一個餅子的時候還算暢快,等著吃第二個餅子的時候已經(jīng)口干舌燥很難咽下去了。
至于第三個餅子她是萬萬吃不下去了,只能再次存入空間里。
目前對于毛翠翠來說,拿到養(yǎng)鵝這個活計比一袋面粉重要得多,于是托毛老師將毛小哥找了過來,三人便一同朝著里長家而去。
至于毛家,則還在院中為了三個餅子爭論不休。
方才她們是親眼看見毛王氏搜身,在毛翠翠的身上并沒有找到餅子。
毛王氏堅持她一共做好了五個餅子放在廚房里,如今只剩下了兩個。
毛老太又帶著全家人將廚房徹徹底底的翻了一遍,依然沒有找到另外三個餅子,就這樣不翼而飛了。
“怪了,真是怪了?!泵咸谖蓍芟滦睦餄M是疑問。
毛李氏趁機奚落:“弟妹你再好好的想想,是不是你早上就少做了三個餅子,還冤枉了我家翠翠?!?p> “怎么可能記錯,娘中途也進過廚房?!泵跏蠚獾男乜谕矗廊粦岩墒敲浯涓愕墓?。
毛老太中途確實是去過一次廚房,那時候已經(jīng)和好了五個餅子的面粉,定然不會有錯。
如今無緣無故的消失三個餅子確是怪異,忽然她想到了一種可能:“王氏,是不是你偷吃了餅子?”
“娘,我冤枉?。∥覝喩砩舷戮蜎]有可以藏餅子的地方。”毛王氏當即從臺階上站了起來,偷盜的事情可嚴重了,萬萬不能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