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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戾

第七十八章 三家到來

詞戾 布衣啊 4980 2020-03-05 22:16:31

  “宗主,他們?nèi)业娜艘呀?jīng)來了,就在青蓮城下”

  “好,我去迎接,告訴守衛(wèi),先別放進(jìn)來”

  “是”

  “純兒”

  “父親”

  “你親自去城中安排一些住處給他們?nèi)遥⒁獍阉麄兎珠_安置”

  “是,我這就去辦”

  “注意找大點的地方,三家這是舉族過來的,人不會少”

  “我知道,父親”

  “去吧,我去迎迎他們”李黔站了起來,捋了捋袖子,大步向前走去。

  ………

  “這黑壓壓的一片人,果然是來逃命的啊”李黔笑了笑。

  “謝府主,趙府主,李宗主,都來了啊”

  “宗主”三人行禮。

  “我讓純兒去給你們安排住所了,就在城內(nèi),咱們先進(jìn)來吧”

  “好,有勞宗主了”三人低聲吩咐了下人些什么,隨后和李黔進(jìn)去了青蓮城。

  “三位啊,把這青蓮城當(dāng)成自己家就好,不要有什么心里壓力啊,安心住下,我們有哪里做的不好的盡管和我們提出來”

  “宗主說笑了,哪里有什么壓力,在宗主這里住著我們放心”

  “哈哈哈,就你會說話”李黔哈哈笑道。

  …………

  “嘚”

  “咱們緊接上文啊,說一說這《古鏡記》”

  “這《古鏡記》講的是什么呢…”

  “呦,這有個說評書的,要不一起坐下來聽聽?打起來之后可就聽不著這一口啦”李黔笑著說道。

  “宗主有這雅興,我們當(dāng)然奉陪”

  “哈哈,走,走,聽聽”

  “這《古鏡記》啊,隋汾陰侯生,天下奇士也。王度常以師禮事之。臨終,贈度以古鏡,曰:“持此則百邪遠(yuǎn)人?!倍仁芏鴮氈?。鏡橫徑八寸,鼻作麒麟蹲伏之象,繞鼻列四方,龜龍鳳虎,依方陳布。四方外又設(shè)八卦,卦外置十二辰位,而具畜焉。辰畜之外,又置二十四字,周繞輪廓,文體似隸,點畫無缺,而非字書所有也。

  侯生云:“二十四氣之象形?!背腥照罩?,則背上文畫,墨入影內(nèi),纖毫無失。舉而扣之,清音徐引,竟日方絕。嗟乎,此則非凡鏡之所同也。宜其見賞高賢,自稱靈物。侯生常云:“昔者吾聞黃帝鑄十五鏡其第一橫徑一尺五寸,法滿月之?dāng)?shù)也。以其相差各校一寸,此第八鏡也?!彪m歲祀攸遠(yuǎn),圖書寂寞,而高人所述,不可誣矣。昔楊氏納環(huán),累代延慶,張公喪劍,其身亦終。今度遭世擾攘,居常郁怏,王室如毀,生涯何地?寶鏡復(fù)去,哀哉!今具其異跡,列之于后。數(shù)千載之下,倘有得者,知其所由耳。”

  大業(yè)七年五月,度自御史罷歸河?xùn)|,適遇侯生卒,而得此鏡。至其年六月,度歸長安。至長樂坡,宿于主人程雄家。雄新受寄一婢,頗甚端麗,名曰鸚鵡。度既稅駕,將整冠履,引鏡自照。鸚鵡遙見,即便叩頭流血,云:“不敢住。”度因召主人問其故,雄云:“兩月前,有一客攜此婢從東來。時婢病甚,客便寄留,云,‘還日當(dāng)取。’比不復(fù)來,不知其婢由也?!倍纫删?,引鏡逼之。便云:“乞命,即變形?!倍燃囱阽R,曰:“汝先自敘,然后變形,當(dāng)舍汝命。”婢再拜自陳云:“某是華山府君廟前長松下千歲老貍,大形變惑,罪合至死。遂為府君捕逐,逃于河渭之間,為下邽陳思恭義女,思恭妻鄭氏蒙養(yǎng)甚厚。嫁鸚鵡與同鄉(xiāng)入柴華。鸚鵡與華意不相愜,逃而東,出韓城縣,為行人李無傲所執(zhí)。無傲,粗暴丈夫也,遂劫鸚鵡游行數(shù)歲。昨隨至此,忽爾見留。不意遭逢天鏡,隱形無路。”度又謂曰:“汝本老狐,變形為人,豈不害人也?”婢曰:“變形事人,非有害也。但逃匿幻惑,神道所惡,自當(dāng)至死耳?!倍扔种^曰:“欲舍汝,可乎?”鸚鵡曰:“辱公厚賜,豈敢忘德。然天鏡一照,不可逃形。但久為人形,羞復(fù)故體。愿緘于匣,許盡醉而終。”度又謂曰:“緘鏡于匣,汝不逃乎?”鸚鵡笑曰:“公適有美言,尚許相舍。緘鏡而走,豈不終恩?但天鏡一臨,竄跡無路。惟希數(shù)刻之命,以盡一生之歡耳?!倍鹊菚r為匣鏡,又為致酒,悉召雄家鄰里,與宴謔。婢頃大醉,奮衣起舞而歌曰:“寶鏡寶鏡,哀哉予命!自我離形,而今幾姓?生雖可樂,死必不傷。何為眷戀,守此一方!”歌訖,再拜,化為老貍而死。一座驚嘆。

  大業(yè)八年四月一日,太陽虧。度時在臺直,晝臥廳閣,覺日漸昏。諸吏告度以日蝕甚。整衣時,引鏡出,自覺鏡亦昏昧,無復(fù)光色。度以寶鏡之作,合于陰陽光景之妙。不然,豈合以太陽曜而寶鏡以無光乎?嘆怪未已。俄而光彩出,日亦漸明。比及日復(fù),鏡亦精朗如故。自此之后,每日用薄蝕,鏡亦昏昧。其年八月十五日,友人薛俠者獲一銅劍,長四尺,劍連于靶,靶盤龍鳳之狀。左文如火焰,右文如水波。光彩的爍,非常物也。俠持過度,曰:“此劍俠常試之,每月十五日,天地清朗,置之暗室,自然有光,傍照數(shù)丈。俠持之有日月矣。明公好奇愛古,如饑如渴,愿與君今夕一試?!倍认采?。其夜,果遇天地清霽。密閉一室,無復(fù)脫隙,與俠同宿。度亦出寶鏡,置于座側(cè),俄而鏡上吐光,明照一室,相視如晝。劍橫其側(cè),無復(fù)光彩。俠大驚,曰:“請內(nèi)鏡于匣。度從其言,然后劍乃吐光,不過一二尺耳。俠撫劍,嘆曰:“天下神物,亦有相伏之理也?!笔呛竺恐猎峦瑒t出鏡于暗室,光嘗照數(shù)丈。若月影入室,則無光也。豈太陽太陰之耀,不可敵也乎?

  其年冬,兼著作郎,奉詔撰國史,欲為蘇綽立傳。度家有奴曰豹生,年七十矣。本蘇氏部曲,頻涉史傳,略解屬文。見度傳草,因悲不自勝,度問其故。謂度曰:“豹生常受蘇公厚遇,今見蘇公言驗,是以悲耳。郎君所有寶鏡,是蘇公友人河南苗季子所遺蘇公者。蘇公愛之甚。蘇公臨亡之歲,戚戚不樂。常召苗生謂曰:“自度死日不久,不知此鏡當(dāng)入誰手,今欲以蓍筮一卦,先生幸觀之也。”便顧豹生取蓍,蘇生自揲布卦。卦訖,蘇公曰:“我死十余年,我家當(dāng)失此鏡,不知所在。然天地神物,動靜有征。今河汾之間往往有寶氣,與卦兆相合,鏡其往彼乎?”季子曰:“亦為人所得乎?”蘇公又詳其卦,云:“先入侯家,復(fù)歸王氏。過此以往,莫知所之也。”豹生言訖涕位。度問蘇氏,果云舊有此鏡。蘇公薨后亦失所在,如豹生之言。故度為蘇公傳,亦具其事于未篇,論蘇公蓍筮絕倫,默而獨用,謂此也。

  大業(yè)九年正月朔旦,有一胡僧行乞而至度家。弟出見之。覺其神采不俗,更邀入室,而為具食,坐語良久,胡僧謂曰:“檀越家似有絕世寶鏡也,可得見耶?”曰:“法師何以得知之?”僧曰:“貧道受明錄秘術(shù),頗識寶氣。檀越宅上每日常有碧光連日,絳氣屬月,此寶鏡氣也。貧道見之兩年矣。今擇良日,故欲一觀?!背鲋蚺跣儡S。又謂曰:“此鏡有數(shù)種靈相,皆當(dāng)未見。但以金膏涂之,珠粉拭之,舉以照日,必影徹墻壁?!鄙謬@息曰:“更作法試,應(yīng)照見腑臟,所恨卒無藥耳。但以金煙薰之,玉水洗之,復(fù)以金膏珠粉如法拭之,藏之泥中,亦不晦矣?!彼炝艚馃熡袼确?。行之,無不獲驗。而胡僧遂不復(fù)見。

  其年秋,度出兼芮城令。今廳前有一棗樹,圍可數(shù)丈,不知幾百年矣,前后令至,皆祠謁此樹,否則殃禍立及也。度以為妖由人興,淫祀宜絕??h吏皆叩頭請度。度不得已,為之以祀。然陰念此樹當(dāng)有精魅所托,人不能除,養(yǎng)成其勢。乃密懸此鏡于樹之間。其夜二鼓許,聞其廳前磊落有聲若雷霆者。遂起視之。則風(fēng)雨晦瞑,纏繞此樹,電光晃耀,忽上忽下。至明,有一大蛇,紫鱗赤尾,綠頭白角,額上有王字,身被數(shù)創(chuàng),死于樹。度便下收鏡,命吏出蛇,焚于縣門外。仍掘樹,樹心有一穴,于地漸大,有巨蛇蟠泊之跡。既而墳之,妖怪遂絕。

  其年冬,度以御史帶芮城令,持節(jié)河北道,開倉糧賑給陜東。時天下大亂,百姓疾病,蒲陜之間病疫尤甚。有河北人張龍駒,為度下小吏,其家良賤數(shù)十口一時遇疾。度憫之,赍此人其家,使龍駒持鏡夜照。諸病者見鏡,皆驚起,云:“見龍駒持一月來相照,光陰所及,如水著體。冷徹腑臟?!奔磿r熱定,至晚并愈。以為無害于鏡,而所濟于眾。令密持此鏡,遍巡百姓。其夜,鏡于匣中冷然自鳴,聲甚徹遠(yuǎn),良久乃止。度心獨怪。明早,龍駒來謂度曰:“龍駒昨忽夢一人。龍頭蛇身,朱冠紫服:謂龍駒,我即鏡精也,名曰紫珍。常有德于君家,故來相托。為我謝王公,百姓有罪,天與之疾,奈何使我反天救物?且病至后月,當(dāng)見愈,無為我苦?!倍雀衅潇`怪,因此志之。至后月,病果漸愈,如其言也。

  大業(yè)十年,度弟動自六合丞棄官歸,又將遍游山水,以為長往之策。度止之曰:“今天下向亂,盜賊充斥,欲安之乎?且吾與汝同氣,未嘗遠(yuǎn)別。此行也,似將高蹈!”。昔尚子平游五岳,不知所之。汝若追踵前賢,吾所不堪也?!北闾槲粚υ唬骸耙庖褯Q矣,必不可留。兄今之達(dá)人,當(dāng)無所不體??鬃釉唬骸捌シ虿粖Z其志矣?!松倌辏鐾^隙。得情則樂,失志則悲。安遂其欲,圣人之義也?!倍炔坏靡?,與之決別,勛曰:“此別也,亦有所求。兄所寶鏡,非塵俗物也。勛將抗志云路,棲蹤煙霞,欲兄以此為贈?!倍仍唬骸拔岷蜗в谌暌??!奔匆耘c之。得鏡,遂行,不言所適。至大業(yè)十三年夏六月,始?xì)w長安。以鏡歸,謂度曰:“此鏡真寶物也。辭兄之后,先游嵩,降石梁,坐玉壇。屬日暮,遇一嵌巖。有一石堂,可容三五人,棲息止焉。月夜二更后,有兩人,一貌胡,須眉皓而瘦,稱山公。一面闊,白須、眉長,黑而矮,稱毛生,謂曰:“何人斯居也?‘曰:“尋幽探穴訪奇者?!俗c談久,往往有異義出于言外。疑其精怪,引手潛后開匣取鏡。鏡光出,而二人失聲俯伏。矮者化為龜,胡者化為猿。懸鏡至?xí)裕砭銡?。龜身帶綠毛,猿身帶白毛。即入箕山,渡潁水,歷太和,視玉井。并傍有池,水湛然綠色。問樵夫,曰:“此靈湫耳。村間每八節(jié)—祭之,以祈福佑。若一祭有闕,即池水出黑云大雹浸堤壞阜。‘引鏡照之,池水沸涌,有雷如震,忽爾池水騰出池中,不遺涓滴。可行二百余步,水落于地。有一魚,可長丈余,粗細(xì)大于臂。首紅額白,身作青黃間色。無鱗有涎,蛇形龍角,嘴尖,狀如鱘魚,動而有光。在于泥水,因而不能遠(yuǎn)去。謂蛟也,失水而無能為耳。刃而為炙,甚膏,有味,以充數(shù)朝口腹。遂出于宋汴。汴主人張琦家有女子患病,入夜,哀痛之聲實不堪忍。問其故,病來已經(jīng)年歲。白日即安,夜常如此。停一宿,及聞女子聲,遂開鏡照之。痛者曰:“戴冠郎被殺。,其病者床下,有大雄雞死矣。乃是主人家七八歲老雞也。游江南,將渡廣陵揚子江,忽暗云覆水,黑風(fēng)波涌。舟子失容,慮有覆沒。攜鏡上舟,照江中數(shù)步,明朗徹底。風(fēng)云四斂,波濤遂息。須臾之間,達(dá)濟天塹。躋攝山麴芳嶺。或攀絕頂,或入深洞。逢其群鳥環(huán)人而噪,數(shù)熊當(dāng)路而蹲。以鏡揮之,熊鳥奔駭。是時利涉浙江,遇潮出海,濤聲振吼,數(shù)百里而聞。舟人曰:“濤既近,未可渡南。若不回舟,吾輩必葬魚腹?!鲧R照,江波下進(jìn),屹如云立。四面江水,豁開五十余步。水漸清淺,黿鼉散走,舉帆翩翩,直入南浦。然后卻視,濤波洪涌,高數(shù)十丈,而至所渡之所也。遂登大臺,周覽洞壑。夜行佩之山谷,去身百步,四面光徹,纖微皆見,林間宿鳥,驚而亂飛。還履會稽,逢異人張始鸞,授《周髀九章》及《明堂六甲》之事。與陳永同歸。更游豫章!”,見道士許藏秘,云是旌陽七代孫,有咒登刀履火之木。說妖怪之次,更言豐城縣倉督李敬慎家,在三女遭魁病,人莫能識。藏秘療之無效。故人曰趙丹,有才器,任豐城縣尉。因過之。丹命祗承人指停處。請曰:“欲得倉督李敬慎家居止。‘丹遽命敬慎為主,禮因問其故,敬曰:“三女同居堂內(nèi)閣子,每至日晚,即靚妝服袨甲。黃昏后,即歸所居閣子,滅燈燭。聽之,竊與人言笑聲。及其曉眠,非喚不覺。日日漸瘦,不能下食。制之下令妝梳,即欲自縊投井,無奈之何?!^敬曰,‘引示閣子之處。’其閣東有窗??制溟T閉,固而難啟,遂晝?nèi)障瓤虜啻皺羲臈l,卻以物支柱之如舊。至日暮,敬報曰:“妝梳人閣矣。‘至一更,聽之,言笑自然。拔窗欞子持鏡人閣照之。三女叫云:“殺我婿也?!跸乱娨晃?,懸鏡至明,有一鼠狼,首尾長一尺三四寸,身無毛齒。有一老鼠亦無毛齒,其肥大可重五斤。又有守宮,大如人手,身披鱗甲,煥爛五色,頭上有兩角,長可半寸,尾長五寸以上,尾頭一寸色白,并于壁孔前死矣。從此病愈。其后尋真至廬山,婆娑數(shù)月,或棲息長林,或露宿草莽?;⒈游玻蚶沁B跡。舉鏡視之,莫不竄伏。

  廬山處士蘇賓,奇識之士也。洞明《易》道,藏往知來。謂曰:“天下神物,必不久居人間。今宇宙喪亂,他鄉(xiāng)未必可止。吾子此鏡尚在,足下衛(wèi),幸速歸家鄉(xiāng)也。‘然其言,即時北歸。便游河北,夜夢鏡謂曰:“我蒙卿兄厚禮,今當(dāng)舍人間遠(yuǎn)去,欲得一別,卿請早歸長安也。’夢中許之。及曉,獨居思之,恍恍發(fā)悸,即時西首秦路。今既見兄,不負(fù)諾矣。終恐今靈物亦非兄所有?!睌?shù)月,還河?xùn)|。

  大業(yè)十三年七月十五日,匣中悲鳴,其聲纖遠(yuǎn)。俄而漸大,若龍咆虎吼,良信乃定。開匣視之,即失鏡矣?!?p>  “…………”

  “不錯,不錯…”沉默了許久,李黔吧唧吧唧嘴,淡淡的說了一聲。

  “書也說完了,咱們撤吧,你們住的地址應(yīng)該選好了,咱們?nèi)タ纯础崩钋笫直葎潅€請的手勢,然后自己便走上前領(lǐng)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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