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在心頭纏織著,剝奪了最后的一點意識。
世間仿佛安靜了下來,唐皖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心開始沉淀,但心悅的時光不過都是一閃而過。
緊接著而來的嘈雜聲音,迫使著唐皖不得不睜開了眼,雙眸緩慢的一眨一眨的,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顛倒著的花草。
耳邊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聽起來男不男女不女的,沒看到人實在有些難辨別。
“都給我緊著點動作,若是待會夜王來了還未布置好,可就有你們受的了!”
這話語怎的感覺有些熟悉呢?夜王這一名號,也好似在哪聽到過……
唐皖還沒來得及細想,身體就傳來了一陣疼痛,被竹鞭抽打的痛!
唐皖疼的咧嘴,但被這么一打,也才有了精氣神一般,手抵在地面上,撐著站了起來。
“誰……”唐皖剛想開口質問是誰打的自己,要知道即使是小時候在學校,自己也是老師的寵兒,哪有被用竹鞭打過?
但質問的話還沒說出口,唐皖就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傻了眼。
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后花園,有小小的池塘,涼亭,也有一片最為顯眼的光禿禿的空地。
有些呆愣的轉頭,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帶著黑色高帽,一身白色錦衣,臉上的顏色竟也是可以與那衣服比較一番的男人。
緊湊著的嚴字眉,因此一副天生的兇面相。
唐皖的眼神又移到了他的手上,瞧他手中拿著的竹鞭,心中便了然了,就是這人打了她吧?
那人見唐皖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心中也不知為何就添了怒氣,高舉起手中的竹鞭就要往唐皖的身上打去。
出于本能反應,唐皖立即便躲開了,讓那竹鞭落了個空。
“好你給死丫頭,剛剛還給我裝死?現(xiàn)在不精氣挺足的避開責罰呢嘛!”那人見唐皖躲過之后,越發(fā)惱怒了起來。
這一動靜,將散散站在四周各處的人的眼神都給吸引了過來。
而對于那人的話,唐皖還在心中消化著,久久都沒有個回復。
那人高舉起手,就要再往唐皖身上打去,但此時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來,附在了那人的耳邊,小聲的道:“王公公,夜王到了。”
那小廝的話語剛一說完,就聽到了夜王身邊所帶人的喊話,“夜王到——”
雖然絲毫不給王公公準備的機會,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垂死掙扎一下,將竹編往腰間一掛,接著快步到其她婢女的面前,指指點點道:“緊著點動作都給緊著點動作,夜王來了都不知道嗎?”
夜王,那陰晴不定的男人,他可不能保證若是來時見了這些還在布置著花草的這些婢女們,是否會怪罪于他。
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接著,一對人馬便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少年,薄眉劍眼,高挺的鼻梁,薄的有些透紅的唇,就算說是貌若潘安,也不見得會有人反對。
跟在那人身后的,有小廝,太監(jiān),以及幾個婢女。
見來人,王公公立馬就迎了上去,行禮跪在地上,先是磕了一下頭,之后道:“小的見過夜王,恭候夜王多時,不知夜王對此布置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