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知道的估計還真得被騙了去。
慕子夜沒有說話,看著唐皖,慢慢的,耐心也一點點被磨平,眼神移開到別處,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在花盆旁的一個身形高大的婢女站起,畏畏縮縮的走上前去,站定在了唐皖的身旁,將其一拉,同自己一起跪了下來。
也因此,唐皖才回過神來,只不過不知道剛剛所發(fā)生的是何事,顯得有些恍惚,還未打理好思緒,耳邊就響起了那高大婢女的聲音。
“還請夜王留步?!甭曇舨淮蟛恍?,但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唐皖轉(zhuǎn)頭看向那高大婢女,一下子便想起了什么,心中不由一驚。
唐皖,黃可盈,這兩人在她寫的內(nèi)容中,在此時便會因為被當(dāng)做辦事不力的替罪羊殺青了。
她是唐皖,而眼前的高大婢女就是……黃可盈!
慕子夜并沒有因為黃可盈的話而停下腳步,也因此,黃可盈顯得有些絕望了,淚水濕了眼眶。
因為她知道,若是這夜王就此離開的話,唐皖便活不成了,而她如今站了出來,也定然難逃一死。
也不知道怎的,這夜王如此冷峻殘酷,喜怒無常的性子,卻極愛花朵,如今遷居此地,在兩日前就命人來這后院打理,栽滿花朵。
“奴婢并非有意阻撓,只是……替夜王著想罷了?!?p> 在全場都安靜下來,以為結(jié)局已定時,唐皖忽的開口,這不由讓全場的人都一驚。
慕子夜眸子一垂,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饒有興趣的道:“為了本王著想?”
他倒想看看,這人是如何為他著想的。
唐皖見此心中一喜,至少他停下了,這事情便也就有了轉(zhuǎn)機。
“奴婢想,通俗之物無法入夜王之眼,所以便準(zhǔn)備了夜王最喜之花,妄想討得夜王的一句稱贊?!?p> 唐皖說著其她人都一愣,包括王公公。
夜王最喜之花?夜王究竟最喜愛何花,這個無人知曉,而如今唐皖卻說為他準(zhǔn)備了他最喜的花卉,這讓旁人怎么不傻眼?
想要編理由活命,那是不是也得編一個像樣點的?能不能好好的對自己性命負(fù)責(zé)任?
黃可盈也悄悄的拉了下唐皖的衣袖,因慌亂而微皺起的眉頭,示意著讓她莫要胡說八道。
唐皖自然知道黃可盈擔(dān)心的是什么,將她的手拉下,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其對自己放心,接著便起身走到了放置那些還未擺放的花盆中。
眼神游走,好似翻找著什么,在眾人眼神的注釋下,唐皖絲毫不膽怯,動作語言落落大方。
就她現(xiàn)在這一副模樣,剛剛的被嚇傻了,心虛說不出話的這些個詞匯,也都不攻自破了。
最終唐皖拿起了其中的一盆小小雛菊,嘴角揚起笑意走到離慕子夜面前一米遠,手托舉起盆栽,遞向了慕子夜。
“若奴婢猜的沒錯,夜王喜雛菊吧?”唐皖說著,心中卻已是了然,她寫的設(shè)定,怎么會弄錯?
慕子夜看了看唐皖手中的都雛菊盆栽,接著又看了看唐皖,道:“沒錯,本王是喜雛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