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冕挺直著身子的站在慕子夜的身側(cè),兩人這般便是如同深入敵營一般,畢竟慕王府與這徐家之間的關(guān)系,常是不容樂觀的。
但是兩人的面上卻看不出一絲緊張,鎮(zhèn)定自若的,相比之下,那些站在四個角落,緊盯著他們一舉一動都那些個小廝,要顯得警惕小心得多。
“不知今日又是那一股強風(fēng),竟生生的將夜王吹到了我們徐家中來?”徐堯田人未到聲先至的,就是一頓嘲意。
慕子夜并沒有回話的意思,看了眼外面,見到徐堯田走進的身影之后也就收回了眼神。
徐堯田走到之后,坐到了會客廳的主座上,打開扇子輕輕扇著,笑瞇著的眼神看著慕子夜,看著是十分友好熱情,但是那眸中的恨意還是難以抹去。
“本王也不知我府中的婢女究是哪般討喜?竟害的徐公子不顧深夜的到訪,將人請了去?!?p> 慕子夜話中便道明了自己的來意,凡事能簡單點就簡單點,省時省力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徐堯田聞聲大笑了幾聲,看起來像是被慕子夜的話給逗笑的。
“不知夜王何處此話?若是讓哪個不長眼的給傳了出去……”徐堯田說著懷視著四周站著的小廝,最后定睛在鳳冕的身上。
繼續(xù)道:“外人是該笑話我徐某人擄走一個小小婢女呢,還是該笑話你夜王不知輕重為一婢女與我徐家撕破臉皮呢?”
因為那批藥材,徐世良這幾日都被派到外面了,所以現(xiàn)在這徐家中,徐堯田便可一手遮天,他所想所說的,自然也就不用顧慮徐世良了。
要是徐世良在的話,勢必不會讓徐堯田這般的,因為在徐世良的口中,那慕子夜就是一個寧可不與其交好,也不可與之為敵的人。
在徐世良那一堆堆的大道理下,不僅沒有壓住徐堯田的好勝心,更是一次次的引得他想要去打敗慕子夜。
因為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徐堯田也不差?
“本王身邊之人如何,本王心中自是清楚,所以徐公子可得管好你口中的那些個不長眼的?!蹦阶右拐f完,看著徐堯田的眼神慢慢下移,最終定在了他的衣擺處。
那是……血跡嗎?
徐堯田一身寶藍色的華袍,光是那系著的腰束上,就鑲著好幾顆色澤有些暗淡的寶石,但是在陽光下,卻會如同雨過天晴后的彩虹一樣,越發(fā)美麗。
也像是終于脫離了劍鞘的寶劍,不再避其鋒芒。
血跡在寶藍色衣裳上并不是多么的顯色,而且那血跡并沒有多少,只有小范圍的幾處零碎,若非細心,定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
難道這是那唐皖的血跡?也就是說這徐堯田對她動手了嗎?
不自覺的,那一直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緊握成了拳,心中也跟著有些惱火了起來,只不過就連慕子夜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面色微變,眼神從徐堯田的身上離開,坐直了身子,直視著前方,雖然沒有什么值得看的地方。
“本王不喜繁瑣之事,能快且快,所以……徐公子是現(xiàn)在乖乖交出人來呢,還是要本王逼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