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英此時(shí)總覺有人在盯著他,又揮舞了數(shù)劍,就突兀地停了下來,扭頭一看,便發(fā)現(xiàn)梁巖、墨慶以及劉璃在中庭的屋檐下看著他們,距離好幾丈,楚天英招了招手道:“梁叔!”
梁家三兄妹見他停了下來,扭頭一看,玉霜也玉蓮心中一喜,默契地道:“劉璃,你怎么來了?”
劉璃三五步就跳到了那處庭院,和兩女殺成一片,三女手牽手,起勁兒地聊了起來。
“墨慶怎么也來了?”玉霜曖昧地抓著劉璃的小手,不停地揉搓道。
玉蓮瞪大雙眼,在劉璃和墨慶之間來回掃視,仿佛要看出什么,神情十分八卦。
“我怎么知道,這家伙一路跟著我,呀!我都忘了找他晦氣了!”劉璃這才想起來之前的帳還沒算完,但看到梁巖在這里,也不好拂了他面子,于是氣鼓鼓地看著墨慶。
三女又開始暢聊了起來,梁博尷尬地摸了摸頭,跟他父親打了聲招呼,然后疑惑地看著墨慶。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完全沒跟梁巖提起,至今他都還被蒙在鼓里,昨晚的金槍魚和獸肉梁巖也知曉其價(jià)格不便宜,肯定是楚天英花的錢,所以他思索了一瞬,就和馮叔消滅掉了。
想不到他們最不愿意看見的人竟然來了,這下麻煩了,梁博的頭都摸大了!
楚天英看到墨慶的第一時(shí)間,就開始思索要怎么應(yīng)對,想來想去,有墨慶昨晚的擔(dān)保,保證梁家和劉璃所在的家族不受侵?jǐn)_,那就沒問題,畢竟這家伙不是王子就是王孫啊。
心中思索了片刻,如果梁巖問起來,還是不要瞞著他比較好,昨晚他突破心切,也沒來得及處理此事。
中庭之處的林九越看越火熱,昨天晚上就是他替楚天英擋下羅斜的一掌,而且他也感覺到了楚天英當(dāng)時(shí)并沒有坐以待斃,只不過看到他出手后就作罷了。
昨晚楚天英能以氣虛巔峰的境界秒殺三階的靈獸,不知現(xiàn)在穩(wěn)固了通靈境界,又能達(dá)到什么水準(zhǔn),是否又能和游魂境的他抗衡一二呢?
想到這里,林九和墨慶低聲說了幾句。
墨慶聽后精神一震,也來了興致,立馬跟眼前的梁巖道:“伯父!”
梁巖看著自家女十分開心,他自然也高興,心中思索著趕快她們送進(jìn)學(xué)院,那才安全。
聽到呼喊后,他回頭疑惑地看著墨慶。
“昨天晚上我們和楚天英見過面,得知他戰(zhàn)力逆天,我的護(hù)衛(wèi)想和他切磋切磋,不知可不可以?”墨慶雖然很期待地道。
“哦?”梁巖雙眼一瞇,聲音瞬間變得鄭重,“你們是怎么知道他戰(zhàn)力逆天的?”
只不過出去溜達(dá)了一晚上,就被人知曉楚天英戰(zhàn)力逆天了?看楚天英的樣子也不像是主動惹事的人啊,難道是自家的三個不爭氣的兒女惹事了?
想到這里,他心中來了幾分氣,看著墨慶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墨慶和林東、林九尷尬地對視了幾眼,墨慶道:“如此說來,他們還沒跟您提起?”
梁巖聽后,心中的不安更甚了,神情也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他怎么不擔(dān)憂。
林九剛才切磋的意思也消散了不少。
梁博和楚天英此時(shí)靠在了一起,梁博不停地摸著頭,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此時(shí),尤其是看到墨慶對梁博開口之后,他心中更是不安,正向楚天英求助。
經(jīng)過昨天晚上的遭遇,梁家三姐妹都看出了楚天英那臨危不亂的決斷,所以很多時(shí)候都以他為中心,況且他那么厲害,跟著厲害的人絕對沒錯。
楚天英冷靜的道:“此時(shí)肯定是瞞不住的,若問起來,你最好全盤脫出,如果他們不問,還是要告訴梁叔的?!背煊⑸袂閲?yán)肅地道。
梁博本就不擅長說謊,他心直口快,見楚天英如此說,他如釋重負(fù)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也不怕告訴你”楚天英此時(shí)的神情更加嚴(yán)肅,梁博身形瞬間就站直了起來,他頭一次看見楚天英的神情這么嚴(yán)肅,哪怕是昨晚羅斜攻向楚天英的時(shí)候,他的表情都沒這么凝重。
楚天英到底要說什么,這么嚴(yán)肅。
“那個墨慶,不姓墨,墨慶只是化名,姓白,不是王子就是王孫,是王室中人?!?p> 王室中人?王子王孫?梁博腦袋嗡嗡直響,空白了一瞬,這是什么概念,這個他們驅(qū)馬半天都還沒到內(nèi)環(huán)的王城,就是他家的,白靈城的王室就姓白。
看著愣神的梁博,楚天英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來想去也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這墨慶那小子竟然王室中人。
而此時(shí),梁巖和墨慶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突兀地轉(zhuǎn)過頭,對著梁博怒聲道:“梁博!”
“?。〉?,什么事?”梁博瞬間被這吼聲拉回了神,下意識地道。
“滾過來!”
聽到梁巖這一聲怒吼,聊得正起勁的三女也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梁巖,雙胞胎姐妹看到墨慶神色尷尬,仿佛想到了什么,心中開始不安了起來。
難道昨晚的事情暴露了?
梁博屁顛屁顛地來到了屋檐下,耷拉著腦袋,等待訓(xùn)斥。
楚天英很自然的跟了上來,步態(tài)從容,暗金巨劍瞬間就被他收到了空間戒指之中。
梁巖見楚天英露出這一手,雙目精光一閃,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手指上多了個戒指,能把那柄全長超過一米五的暗金巨劍收入戒指之中,至少也得是二階的空間戒指,梁家也就他才有一個二階的空間戒指啊。
怒意和驚懼之意瞬間升起,梁巖對著梁博怒聲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你們還要瞞我多久?”
梁博面露苦色,一旁的,墨慶也十分尷尬,訕笑著,昨晚他們的遭遇他也有一份,對他來說自然不算什么,但是這戶人家之時(shí)外圍的尋常人家,梁巖如此謹(jǐn)慎,也可以理解。
“爹,我正打算晨練完之后跟您說,昨晚見您打鐵也挺累的,我們遇上的事情也都解決了,所以打算今天說?!焙芸?,梁博就一五一十地將昨晚的事情全盤脫出,但是沒有點(diǎn)名墨慶的身份。
梁巖聽得一驚一乍,聽到他們吃大餐之時(shí),多看了楚天英幾眼,特別是提到楚天英在獒雪獅的攻擊下就下兩女后,驚險(xiǎn)地嘆了口氣,后來的種種事情更是令他驚咋,看著墨慶的眼神都充滿了警惕。
畢竟能讓禁衛(wèi)軍小分隊(duì)下跪的人可不多,不是王侯就是將相。
“不知墨慶公子是何許人?”梁巖恭敬地問道,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但是還是親自問比較好。
墨慶搖了搖頭道:“我是誰不重要,你心中應(yīng)該也有所猜測,我來只是想和劉璃她們交個朋友?!彼鰜碛瓮?,就是為了圖樂子,不被人知曉身份才過癮。
梁巖顯然不信,自基層打滾的人可不想趟這趟渾水,老百姓過著老百姓的生活就好。
墨慶又道:“楚天英一身戰(zhàn)力非凡,在下想與之交好,在下還欠了劉璃兩個人情,自然是要還的。”他看了看楚天英,又看了看一旁的的劉璃,看向劉璃之時(shí),眼神都有些不對。
昨天晚上他雖然被揍得凄慘,但是他理虧啊,而且補(bǔ)償?shù)臅r(shí)候,劉璃拽著他,對他下命令,防止他逃跑,這可是從來沒遇見過的事情啊,也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他。
墨慶可謂又痛苦,又新鮮,有愉快。
昨晚能和楚天英他們那樣游玩還是很愉快的,畢竟他們四人完全就沒有將他歸為另類,都是用同齡人的眼光對待他。
國王家子弟,自出生就不凡,充斥著猜忌以及嚴(yán)格的等級制度,所以每個王子王孫自幼都沒有幾個朋友,更沒有真正的朋友,那些接近他的人動機(jī)大多都不純,即使開始很純,之后也不純了。
梁巖此時(shí)還沒有完全消化過來,手中抓著測境器,尤其是測不出林東和林九的境界之時(shí),他更是畏懼了幾分,也理解昨晚幾個小家伙為什么急匆匆地回屋。
這么大的信息量對于一個年過四十之人,自然知曉其中厲害,他們只是一個普通家族,可經(jīng)不起王親國戚的折騰啊,稍微折騰,搞不好他們家連灰都不剩。
好在自家兒女都沒事,所以他也就沒再生氣了,但心中的震撼依舊沒有消化完畢,一時(shí)間也六神無主。
看出了他的囧境,楚天英上前低聲對他道:“他不是惡人,人還可以,昨晚也幫了我們一把,所以我斗膽請您和他交好,但不要深交。”
梁巖一聽,也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活了四十多歲,也經(jīng)歷過一些風(fēng)浪,但還是沒碰上怎么生猛的巨浪,細(xì)想了一下就知道墨慶的所作所為并無不妥,反而上佳。
他又高看了楚天英,年紀(jì)輕輕就能如此沉著對事,昨晚幸虧有他跟著,否者都不知道會釀成什么禍端。
訕笑了幾聲,墨慶無奈啊,想不到她還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