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玉打了個(gè)哭嗝,“哥哥是不是知道櫻子為什么會(huì)被雷劈?”
“知道,但不確定?!本澎`的下巴靠上蓮玉的發(fā)頂。
“玉兒?!本澎`突然道。
“怎么了?”蓮玉疑惑的看著九靈,眨眨眼。
“你多久沒有洗頭了?”
蓮玉臉一僵,她思緒飛快的回憶了一遍。
“哥哥昨天不是剛幫我洗過嗎?”
九靈身子一僵,這……這樣嗎……?
“哥哥又在想什么不該想的?”蓮玉眼眸微瞇,是警告的姿態(tài)。
九靈:“……沒有沒有?!?p> 莫鋒手里拿著回信,泛著淡黃的信紙被他捏得揉皺。
“照他說得做,越快越好!”莫鋒手里的信紙化為灰燼,隨著火焰消失,紙灰從他手里的縫隙滑落。
銀羨緣凝重的看著莫鋒,一字一頓道:
“九靈會(huì)長說不到最后一刻不能使用這個(gè)辦法,莫鋒你冷靜一點(diǎn)。”
“冷靜?我怎么冷靜?櫻子現(xiàn)在還在床上昏迷,身上的傷怎么也止不住血,難道還有比這更差的情況嗎?”
“嗯?”莫鋒逼近銀羨緣,貓瞳里有顯而易見的血絲,還有隱匿在最深處的絕望。
“可你的父母,你的族人你不管了?”銀羨緣僵硬的開口道。
他覺得,這是他說過最蠢的理由了。
“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他母親那里,我來搞定?!蹦游魍崎_門,高大的身軀擋住后面的城主夫人綽綽有余。
城主夫人的眼眶泛著紅,眼睛腫的像是一顆核桃,想來,哭了很久吧。
她抬腳輕聲離開,窗外有狂風(fēng)暴雨肆意席卷,清洗著目之所及的一切。
雨水混雜的淚水被狂風(fēng)一次又一次的吹過。
白皙的臉頰也被狂風(fēng),被雨水混雜的淚水刺激,變得通紅和刺痛。
莫鋒怔怔的回神。
砰咚!
莫鋒跪在地上,他凝重認(rèn)真,又感激的看著他的父親:
“父親,說實(shí)話,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gè)怕母親的男人,從來沒有想過去忤逆母親的任何想法?!?p> “我也沒有想到,我還能看見你硬氣的一面。”
莫子西拼命壓制住內(nèi)心里的怒火。
“父親,謝謝你,謝謝你和母親帶我來到這個(gè)世界,也謝謝你們的養(yǎng)育之恩?!?p> “孩兒不孝,恐在日后無法孝敬爹娘,無法……保護(hù)自己的族人,孩兒知錯(cuò),可櫻子也很重要啊?!?p> “孩兒感謝父親的成全,孩兒一定,一定努力在一千年之內(nèi),修回妖靈?!?p> 說完,磕了三下頭。
窗邊的城主夫人,無聲的哭泣,時(shí)不時(shí)的,從喉嚨里壓制不住的發(fā)出嚶嚀。
壓抑,無助,絕望,后悔……
這些情緒莫子西清楚的感受到,他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孩子,甩袖離開。
啪?。?!
關(guān)門的聲音彰顯出了他的怒氣。
“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可崽和崽媳婦這福氣,來得也太難了些?!背侵鞣蛉艘蛔忠活D的道。
她每個(gè)字都咬得很重,似乎這樣,就能安慰到她自己一樣。
“對他們來說,或許甘之如飴。”莫子西從后面抱住城主夫人,輕聲安撫道。
“銀羨緣,你負(fù)責(zé)幫我護(hù)法?!?p> 莫鋒說著,已經(jīng)幫木櫻子盤腿坐好。
“可是木櫻子這天雷劈得也忒奇怪了些,倒是像是在歷劫?!便y羨緣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最后一次試圖說服莫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