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沉默。
“行了,就到這,散吧?!本澎`說完,率先消失無蹤。
蓮蓬金等人也察覺到氣氛不對。
九煙率先告辭,帶著天揚:
“天揚,我剛剛收到消息,我們要加班了,快走快走?!?p> 說完,也不給天揚反應的機會,拉著他就消失了。
帶人瞬移,二十級即可。
天瀟珺:“……?”我呢?
媽的,他把九煙當朋友,九煙卻想當他兒媳???
蓮蓬金在他懷疑人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蓮堂離開了。
到最后,只剩他被赤宴辰不滿的盯著。
他剛要離開,袖子卻被李少賢拉住。
天瀟珺遲疑的走了一步,李少賢就跟著走一步,李少賢自始至終都低垂著頭,看不清眼眸中的情緒。
只能看見他的唇瓣緊緊抿著,鼻孔大開大合,粗喘著氣息,訴說著他的情緒。
他清晰的感覺到他緊緊拉著天瀟珺袖子的手心開始冒冷汗。
向刀一樣鋒利的光影劈開了天瀟珺的袖子,隨即迅速的,赤宴辰緊緊抱住了李少賢。
天瀟珺看著低垂著頭的李少賢手里,緊緊捏著的布料,緊緊抱著李少賢的赤宴辰,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離開。
“滾??!”赤宴辰壓抑的聲音傳來。
天瀟珺不再猶豫,九靈護犢子,他都沒有管,估計是只能他們自己溝通才能解決問題,旁人幫不到他們的。
天瀟珺麻利的,非??焖俚呐艹隽嗣苁?。
密室上方也響起了開門,關門的聲音,還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很急促,一會兒就消失了。
“你為什么還要回來?”李少賢壓著嗓子,壓抑著哭腔,道。
“我錯了,找到你我還是晚了些,不怪我了好不好?哭出來好不好?”赤宴辰緊緊抱著李少賢的腰身,低聲哀求道。
李少賢保持著拉著天瀟珺袖子的姿態(tài),任由赤宴辰緊緊抱著他,緊到讓他喘不過氣。
任由赤宴辰在他沉默時胡亂在他臉上,側頸上亂咬,亂啃。
他始終低垂著頭,眼眸干澀的疼,他忍著眼淚忍得好辛苦。
晶瑩肆無忌憚的流淌在他臉頰。
他緊緊咬著唇瓣,忍住不讓嗚咽聲溢出來,這是他認為他最后的體面和尊嚴了。
“少爺,少郎,少爺,少郎……”
赤宴辰大概猜到李少賢終于肯哭出來了,柔聲細語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這些名號。
之前離開他之前,離開他之時,叫的都是少爺,后來重逢不自知時,叫的是少郎。
淺醉是最合他胃口的酒,也是他最愿意在冬日,數(shù)九寒天時,不會溫了才會喝的酒。
僅僅只是因為,淺醉溫過之后,就沒有思念心上人時才會感受到的苦澀。
一種,讓人上癮的苦澀。
一種,讓人食髓知味的苦澀。
一種,讓人戒不掉,也不想戒的苦澀。
何路最難走?
情路。
何問最難解?
情之一字,當屬榜上狀元。
實至名歸。
“我討厭你?!绷季?,他這樣回答。
赤宴辰亂咬,亂啃的動作一頓。
隨即輕笑出聲。
他像是愛惜珍寶一樣,吻上李少賢的臉頰。
“可我喜愛你?!背嘌绯秸f,他的語氣是那么不由得他拒絕的霸道啊。
李少賢動了。
他收回手,也抬起了頭顱,臉頰有晶瑩的痕跡。
眼尾是像胭脂一樣的紅,和他的唇瓣。
他像是完全松懈下來一樣,沒骨頭的靠在赤宴辰的懷里,不愿意再動彈。
“嗯?!彼p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