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以期糾結著要不要說出口。
雲王妃拿起茶盞,剛想喝一口,銀以期忽然道:
“娘親,你又喝酒?!?p> 雲王妃一驚,連忙把茶盞里的“茶”喝個干凈,才淡定的緩緩放下茶盞,端莊道:
“你亂說什么?娘怎么會偷喝酒呢?明明喝的是清茶?!?p> 銀以期懷疑的看著雲王妃,“真的?”
“真的?!闭f完,雲王妃又道:
“娘親曾經怎么跟你說的?”
銀以期見轉移話題沒有成功,只得道:
“看了誰的身子,摸了誰的腰,就得娶誰,可是娘親,我摸的人沒有上千也過百了呀?!?p> 雲王妃:“誒!這就不對了啊,御神君好看吧?你摸了他的腰,又看了他的身子,之前這種情況沒有過吧?”
“娘親,我是醫(yī)者?!?p> 雲王妃手掌拍桌,板著臉,“別說什么醫(yī)者不醫(yī)者的!你就說,你討厭御神君嗎?”
“不討厭?!?p> 雲王妃綻放笑容,“不討厭那就是喜歡,這樣,你娶了御神君,御神君就是你的了,你也算是得償所愿了,不是嗎?”
銀以期被說的一愣一愣的,覺得有道理,又覺得沒有道理,到最后,不耐的道:
“我跟娘親說不清楚,不跟你說了!”
銀以期出了雲王妃的寢屋,一直在屏風后的銀霄雲踏了出來。
“你怎么亂拉鴛鴦譜呢?”銀霄雲說著,已經坐在了雲王妃的對面。
“你在怪我?你知不知道他把御神君安頓在哪里。”
銀霄雲:“在哪里?”
“你想想?”
銀霄雲:“不想,有什么好想的?!?p> 暴脾氣的雲王妃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冷靜,“他把御神君帶回了他的寢殿,睡他的床。”
銀霄雲錯愕,隨即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銀以期離開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御修廆口渴,又被藥弄的苦澀的厲害,他出聲喚道:
“來個人。”
守在門外的女婢猶豫著,最后只好出聲道:
“公子還是等小王爺回來吧?!?p> 御修廆勸說道:“你現(xiàn)在進來吧,就一會兒而已?!?p> 女婢就好像被觸到了什么神經,拒絕的時候有些破音,“不行不行,公子還是等我家小王爺回來吧?!?p> 御修廆只好問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女婢:“奴……奴婢不知道,還請公子等等吧。”
御修廆的嗓子實在難受,只得自己下床去倒水,結果腰一使力就痛的厲害,御修廆緩了緩,起身。
可萬萬沒想到,腳剛一落地使力,痛感便傳遍全身,讓他的一雙腿綿軟無力,癱倒在地,最后又被床沿磕到了腰,傷口的血滲出來,染紅了他腰間的白衣布衫。
他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御修廆痛的落了眼淚,md,真的好疼。
御修廆啞聲懇求道:
“求你了,進來吧,你再不進來我就感覺我要死了,我死了,你家小王爺不會饒了你的?!?p> 隨即,御修廆就聽到門外來回走動的腳步聲,他猜測這個女婢在躊躇不前,猶豫的要不要進來。
這時的腳步聲已經停下了,看來女婢已經決定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水藍的衣裙擺,純白的繡鞋,停在他跟前。
那個女婢蹲下身,伸手要扶他起來,他也就順著女婢的力道,艱難,忍受著疼痛的上了床榻。
“你幫我倒杯水吧?!?p> 御修廆的聲音沙啞,他本人也感覺到喉嚨撕扯般的疼痛,不愿再多說話,就連那多出來,卻又少的可憐的口水,都不愿咽下。
女婢給他倒了水,往他這走來的時候,門被猛得推開,一陣冷風灌進來,冷得他一個哆嗦。
“誰讓你進來的?”
銀以期的聲音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冷,御修廆卻感受到了里面濃濃的怒氣,
那個女婢被嚇得渾身一顫,她自己癱倒在地,又很快的跪起來,跪的直挺挺的。
裝了水的茶盞被她的動作,連帶得摔得支離破碎,水撒了一地。
“我讓她進來的?!?p> 御修廆沙啞著聲,“你出去又不給我倒水,還那么長時間的不回來,我渴了,我嗓子都啞了,你聽不出來嗎?”
銀以期沉默著,最后他沒有回御修廆的話,而是對女婢道:
“出去,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來?!?p> 御修廆看著女婢慌慌張張的出去,哆嗦著手把門關上,看著銀以期給他倒水。
“不是,你什么毛病???她一個女婢不進來怎么伺候你?”
銀以期握著茶壺倒水,拿著茶盞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道,指尖有些泛白。
“我從小就是我自己照顧自己。”
聽到銀以期的回答,御修廆錯愕的傻了眼,連銀以期遞到他跟前的茶盞都不接,銀以期無奈的挑起御修廆的下巴。
大拇指輕輕按壓在他的下唇,往下拉,打開了御修廆的嘴,銀以期就著那微張的唇把水灌了進去。
御修廆下意識的吞咽,喉結滾動,不聽話的水滴從唇角滑落,卻剛好停在喉結處,讓那微微凸起的喉結處,增添了一絲性感。
銀以期還在給御修廆灌水,視線卻意味不明的停留在一直滾動的喉結處,下意識的,銀以期低下了頭……
“你干什么?”
如果之前嗓音沙啞是因為喉嚨缺水而干澀,那么現(xiàn)在嗓音沙啞,卻是御修廆的喉結被輕咬住,生理xing的喉嚨干澀。
說話的同時,御修廆未來得及喝下的水全數(shù)從兩邊的唇角落下,再次停在了喉結的周圍,銀以期輕輕tian掉那些水滴。
“銀以期,你給勞資滾開!”
銀以期回過神,無措又驚愕的看著御修廆那雙生氣,又有著yu望的眼睛,慌亂的出了寢殿。
等他帶著據(jù)說很討人喜歡的甜點心回來時,御修廆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沉著臉,又沉默的同時,發(fā)現(xiàn)了在房間干涸的血跡。
床沿上的血跡鮮少,銀以期看著那幾處有血跡的地方,發(fā)現(xiàn)床沿的血跡干涸的最早,這說明什么?
說明這是最早留下的血液,而且,還極大的可能是御修廆身上的傷口導致的。
他看向投放垃圾的垃圾筐,原本干干凈凈,沒有垃圾的垃圾筐里面裝了不少的染滿血的紗布。
他猜測,是御修廆的傷口崩開,自己換了紗布,可當他打開醫(yī)藥箱時,發(fā)現(xiàn)紗布一點沒少!
身為醫(yī)者,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為是的逞強,不愛惜自己身體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