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我是怎么知道這是你的房間的?隔著老遠(yuǎn)都能感受到同類的氣息~”白素清再次躺下蒙上被子:“好了今天到此為止,睡了,慢走不送?!?p> 白素清明明白白的下了逐客令,墨青禾只得起身,道了聲晚安后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門,老老實(shí)實(shí)的去了月汐的房間安歇,這一天忙忙活活的確實(shí)夠累的,頭剛挨到枕頭上墨青禾便陷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
這一覺墨青禾直睡到日上三竿,昨天晚上因著喝了醒酒湯,心中又有事要向白素清搞明白,因此墨青禾才能給生龍活虎、精神抖擻的問東問西,可是如今睡了一夜,昨晚也確實(shí)飲酒過多,這宿醉后遺癥就顯現(xiàn)出來了。
要不是月汐一個勁的在耳邊嘰嘰喳喳叫她起來,她早就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饒是如此,她也只是勉強(qiáng)睜了一下眼,示意月汐自己已經(jīng)醒了,別在耳朵邊上叫喚了。
墨青禾只覺太陽穴一抽一抽的鈍痛,腦袋昏昏沉沉的,口中發(fā)干,瞇著眼低啞著嗓音道:“師妹,給師姐倒杯茶水,口干的緊。”
只聽一陣輕微的茶杯叮當(dāng)聲,接著有人走到床邊將墨青禾慢慢扶起來,又在她身下塞了兩個枕頭,讓她靠的舒適些,這才將茶杯端至她嘴邊。
墨青禾就著月汐的手將茶水兩口喝了下去,溫?zé)岬牟杷牒?,便覺嗓子舒服了許多,墨青禾咂咂嘴,仰靠在枕頭上閉著眼嬌聲道:“好師妹,再給我倒一杯?!?p> 月汐再次倒了一杯茶送到墨青禾嘴邊,墨青禾睜開眼想伸手去拿,入眼處卻是一只修長白凈、骨節(jié)分明其所有人明顯是男性的手。
墨青禾將糊在眼皮上阻礙視力的眼屎搓掉,這才眨眨眼抬頭順著手臂向上看去,端著茶杯的竟是云縉,而月汐則安靜的站在一邊,看到自己的目光掃過去,連忙心虛的低下頭。
“誰讓你進(jìn)來的?出去!”墨青禾將云縉的手撥到一邊,向內(nèi)翻了個身將被子蒙在頭上悶聲道:“別以為來假惺惺的獻(xiàn)一獻(xiàn)殷勤我就會原諒你!”
耳中聽到茶杯放到桌上的聲音后,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又關(guān)上,便再無一絲聲響,墨青禾以為云縉真的出去了,心道這人剛認(rèn)識的時候雖然有些傲嬌但甜言蜜語的其實(shí)也挺會說,如今自己不過兇了他一兩次他就真的這么放棄了?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新鮮勁一過什么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都是狗屁!
墨青禾心中憤懣,大力掀起被子就想起身追上云縉罵他一頓出出氣,只是沒想到剛坐起來,一張含笑的妖孽臉就映入眼簾。
原來今日一早見墨青禾并沒有用早飯,問了月汐才知道昨晚墨青禾在白素清房間磨到很晚才回屋休息,到現(xiàn)在還沒起,心中惦記著墨青禾,也知道她恐怕還在生自己的氣,吃完早飯云縉便跟著月汐過來了。
因?yàn)閮扇水吘惯€未成婚,墨青禾的睡姿又過于豪放,月汐本想攔著不他讓進(jìn),但她怎么拗得過活了幾千年的妖尊,更何況云縉明顯是來哄人的,她也就稍稍一猶豫就讓云縉進(jìn)來了,好在墨青禾前一晚實(shí)在太困,連衣服釵環(huán)都沒有脫卸就倒頭睡著了。
剛剛云縉是想著哄哄墨青禾來著,只是月汐在旁邊站著他堂堂妖尊有些抹不開面,便看了月汐一眼示意月汐出去。月汐本就因?yàn)樗阶苑旁瓶N進(jìn)來了怕惹師姐生氣,看到云縉沖自己使眼色,便如蒙大赦般快速的開門出去了。
“你不是走了嗎?!”墨青禾冷哼一聲過頭去。
“所以你這是以為我走了準(zhǔn)備去追我嗎?”含笑的語氣中包含著一絲絲揶揄。
墨青禾暗自翻了個白眼:“愛走走,我才懶得追你呢!”
云縉扳著墨青禾的雙肩將她的身體轉(zhuǎn)過來低聲道:“好了,莫要再生氣了,是我的不是?!?p> 墨青禾雙手環(huán)胸,斜眼看著云縉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哪里做的不對?”
“我不該惹你生氣,不該不讓白素清與你接觸?!?p> “你明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墨青禾柳眉倒豎,這廝明知自己生氣竟然還這么敷衍。
云縉握住墨青禾的手正色道:“青禾,我說過,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太早知道了對你并沒有什么好處,我真的是為你好,相信我,好嗎?”
聽著云縉似乎仍然不想告訴自己實(shí)情,墨青禾眼珠一轉(zhuǎn),低下頭不讓云縉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低聲道:“你也知道昨晚白素清睡在我之前的房間,她告訴了我一些事?!?p> “我知道?!痹瓶N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她都跟你說了什么?”
“說了仙妖大戰(zhàn),說了云惜涿,說了素女,還有我?!蹦嗪坦室鈱⑦@些詞語含混在一起,在昨晚和白素清的交談中,她敏銳的感覺到這些人或者事可能都和自己還有云縉有關(guān)系,但是她也實(shí)在想不通這些遠(yuǎn)古的神妖和自己一條六七百年的小蛇妖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不過有一點(diǎn)她可以確認(rèn),云縉就算不全知道所有的事,肯定也了解個大概。
只是此前無論自己怎么問,甚至撒嬌賣乖、佯裝生氣都沒能撬開他的口,因此才想著借昨晚與白素清的事詐一下云縉,希望從他嘴中套出有用的信息來。
沒想到云縉只是語氣淡定的回了句:“哦,然后呢?”
“然后?你說然后是什么?!”墨青禾沒想到云縉竟如此淡定,似乎是預(yù)料到自己也沒從白素清口中得到什么緊要的信息,不由有些沮喪,悶聲道:“云縉,你老實(shí)回答我,是不是白素清知道關(guān)于我什么不好的事,所以你才這樣避諱我和她接觸?”
“她后來不是又回去找你了嗎?如果我真的避諱還會讓她去嗎?再說了她之前也并沒見過你,況且她這人性子極冷,你只不過是沾了素女的的光,她才多少與你有些親近,至于她說的話,畢竟我沒有親歷過,也不好做出什么評價來。”
云縉給出的解釋倒也算合理,但是墨青禾總覺的其中有一絲怪異,腦中急轉(zhuǎn)分析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墨青禾前世自詡腦袋靈活,這世難道是因?yàn)榇┏闪藙游锼宰兊妙^腦簡單了嗎?算了,既然想不明白,云縉又不明說,以后就自己慢慢發(fā)現(xiàn)吧,妖生那么長,總有一天會弄清楚的。
云縉見墨青禾低頭不語,以為她還在糾結(jié)生氣,轉(zhuǎn)移話題笑道:“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沒吃早飯你現(xiàn)在不餓嗎?”墨青禾好吃的這個小毛病他可是掌握的明明白白。
墨青禾本想賭氣回一聲不餓,還沒開口肚子中就傳來了一陣陣咕嚕嚕的聲音。
“呃~”墨青禾揉著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有點(diǎn)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