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一個節(jié)目表演完,喻溫文接過話筒,面帶微笑,腦袋里浮現(xiàn)出背了無數(shù)遍的臺詞。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定而又帶著些歡快的語氣,說完便不緊不慢地走下去。
楊天銘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喻溫文沖他笑笑,站在了他的旁邊。
上場表演的同學(xué)正在表演的是《牧馬人》中男主角和女主角初次見面的情節(jié)。
楊天銘看的心里癢癢,學(xué)著表演的同學(xué),一本正經(jīng)地問著林深夏。
“夏寶,你要女朋友不要?”
林深夏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想搭理他。
楊天銘秉承著“不放棄”的信念,不死心地湊到林深夏的面前,賣力地表演。
“只要你開金口,我等會就給你送來?!?p> 林深夏伸手將他移開,表示不與智障說話。
喻溫文倒是很配合楊天銘的表演。
“那你送來唄!”
她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應(yīng)了一句。
說實話,喻溫文也想看看楊天銘給林深夏送個什么樣的“女朋友”,最有戲劇性的應(yīng)該是楊天銘把他自己送給林深夏。
想到這里,喻溫文可以想象出林深夏黑著臉,全身上下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氣息,極其無情地對楊天銘吐出一個字——滾!
如果真是這樣,就足夠承包她一年的笑點。
“你看,這只漂亮大方的小麋鹿怎么樣?”
楊天銘突然把喻溫文推到了林深夏的面前。
喻溫文瞬間笑不出來了。
她一個吃瓜群眾怎么上臺面了?
但是,楊天銘剛剛夸她漂亮大方!
“對??!我漂亮吧!”
喻溫文比著樹杈放在頭頂,歪著腦袋,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就差個尾巴沒翹到天上去。
聽她這話,林深夏慎重地思考了一下。
在他眼里,喻溫文就是個軟柿子,很好欺負,但說她漂亮,他絲毫都沒發(fā)現(xiàn),說她蠢他倒是很贊同。
“喻渣渣,誰給你的自信?”
“我尋思,你倒是挺傻的?!?p> 喻溫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林深夏這話扎得她心窩疼,還有劇本不是這樣的!
“喻渣渣?!?p> 林深夏把喻溫文的手拿下來,語重心長地囑咐道:“你還是多讀點書,長點智商,別被人拐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p> 說完,林深夏還關(guān)切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眼神透露出對“智障兒童”的關(guān)愛。
“沒事,我這么傻沒人買的?!?p> 喻溫文抿著嘴,努力睜大眼睛,硬生生地擠出一抹笑容,拍著胸脯表示她很堅強。
“也對。”
林深夏點頭,認同喻溫文的觀點。
殊不知,喻溫文的玻璃心受到了億萬點的傷害。
經(jīng)過幾分鐘的沉思,喻溫文領(lǐng)悟到了一點,林深夏平時說她可愛都是在罵她傻!還是拐著彎地罵她!
“溫文,別在意,他只是跟你開玩笑。”
楊天銘遞給她一瓶肥仔快樂水,還給她插上了吸管,跟隨喻溫文的目光看向場上的林深夏。
喻溫文咬著吸管,是橙子味的汽水。
“本小姐怎么會跟刁民計較?”
楊天銘原以為喻溫文會很不開心,甚至說出以后都不跟他們說話的幼稚話來,沒想到來了一句聽似霸氣的話。
“喻大小姐言之有理。”
楊天銘說這話時,努力在憋笑。
喻溫文坐在椅子上,喝著汽水。
林深夏說完串詞便下場,見喻溫文和楊天銘悠哉悠哉地看著演出,也拿了一瓶汽水,搬張椅子坐在他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