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報喜不報憂
就在警察找上張鳳英的時候，王光明也回到了老家。
站在老家門前，王光明有些感慨的看著自家的房子。
“爸爸”老家的門前，王悅月正朝著剛回到家門口的爸爸飛奔而來。
老兩口聽到孫女的叫聲，也急忙的從屋里出來。
“爸，媽，我回來了?！蓖豕饷鹘兄蟽煽冢@又是一年了，才見上面，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眼珠子里的淚水轉(zhuǎn)悠悠的都快掉出來了。
“鳳英呢？”王光明的媽媽李花左右看著，就王光明一人大包小包的回來，卻不見自己的兒媳婦。
“爸爸，媽媽呢？我想媽媽了。”王悅月也聽到奶奶的話了，一樣沒看見媽媽回家。
“走，咱進屋里說?！蓖豕饷骼畠壕屯堇镒?。
“光明咋回事呢？到底發(fā)生啥事了，鳳英呢？”李花剛進屋里又追問了起來。
“媽，今年就我一個人回家，鳳英沒事，她在城里沒回家?！蓖豕饷鞣畔滦欣羁粗罨ㄕf道。
“成何體統(tǒng)，大過年的不回家過年，像什么話？”這時王鐵錘也聽到王光明的話，哼了一聲，有些生氣。
“爸，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是我沒讓鳳英回來的?！蓖豕饷饕娮约焊赣H生氣，急忙解釋，卻是越解釋越亂。
“混賬東西，你說說你這么大人了，怎么就辦這事兒？過年不回家，你咋想的？”王鐵錘的煙桿子指著王光明就罵。
“爸，這事我一會跟您解釋行不？”王光明很著急，卻組織不出回來前準(zhǔn)備好的話。
“光明啊，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吵架了？”李花覺得是兩口子吵架了，王光明扔下張鳳英自己回來了。
“哎呀，媽，真不是您們想的。”王光明這下子就更著急了。
“爸爸，我要媽媽?！边@時王悅月也吵著要媽媽。
一把將女兒王悅月抱了起來，“月月乖，等過完年爸爸帶你去城里找媽媽。”
“爸，媽，事情是這樣的。我和鳳英商量過了，等過完年我想將月兒帶到白城去讀書。”王光明看著老兩口說道。
“什么？”李花一聽有些急了。
王鐵錘則是哼一聲，扭頭沒說什么，但明白人都能看出來老人家心里有些不開心。
王光明又將自己和張鳳英的打算一一說了出來，雖然老兩口還是不說話，但是心里清楚，王光明也是為了孩子著想。
屋子里靜悄悄的，連一貫打鬧的王悅月也沒有說話。
“吃飯吧，我餓了?！蓖蹊F錘開口了，沒說啥。
李花臉上皺著眉頭，想說什么，被王鐵錘給瞪了一眼，轉(zhuǎn)身去做飯去了。
……
飯桌上。
“爸”王光明剛開口。
“先吃飯?！蓖蹊F錘就說話了。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王光明悶著頭，把飯給吃了。
飯后李花收著碗筷，王鐵錘坐在大門口上抽著煙。
煙霧一嗒一嗒的往上冒著。
王光明正陪著女兒王悅月玩耍。
過了一會，王光明放下剛給女兒買的新玩具，讓王悅月自己玩耍，自己則向著王鐵錘走了過來。
“爸，抽煙。”從口袋里掏出了城里買的煙，遞給了王鐵錘。
“不抽，抽不慣。”王鐵錘回了一聲，不知道是真的抽習(xí)慣了大煙還是因為生氣不想接王光明的煙。
停在半空中遞煙的手，王光明顯得有些尷尬。
小會兒，王光明將煙放回了煙盒子里，自己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啪嗒，是打火機的聲音。
煙著了…
王光明深吸了一口煙，又將煙霧吐了出來，跨過門檻，坐了下去。
“爸，對不起?！蓖豕饷鲗嵲诓恢勒f什么，開口先道了個歉。
“要不你和媽也跟著我們?nèi)グ壮前??！边@是王光明想了很久的辦法。
“哼，家里的雞鴨，地里的菜都不要了？還是你賺了大錢發(fā)了財了？說走就走的?！蓖蹊F錘語氣了明顯有些不高興。
“老王，要不我們…”李花手里拿著剛擦桌子的抹布，看著王鐵錘，有些欲言又止的。
“爸，我知道您舍不得家里的東西，但是月兒在這里我和鳳英實在放心不下。”王光明老實，說話都不經(jīng)大腦。
這不，這話一出，就讓王鐵錘心里不舒服。
“哼，我們兩個老頭子還能委屈了月兒不成！”
“爸，您知道我不是這意思的，我真的只是想讓月兒在我們身邊，也好有個照應(yīng)，有個好的教育，這也是為了月兒好??！”有些著急，有些無奈。
“光明啊，我們這條件雖然艱苦，但是也能讓月兒上學(xué)的啊?！崩罨粗豕饷髡f出了自己的想法。
“哎，媽，這哪能一樣。”王光明不知道該怎么和母親解釋，城里的孩子教育和他們這里的教育差距，何況最重要的是孩子能在自己身邊長大，這是最重要的。
李花沒再說啥，一旁玩耍的王悅月正喊著王光明。
“爸，快來陪我玩兒?！蹦弥峦婢叩耐鯋傇嘛@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未來即將發(fā)生重大的改變。
……
“謝謝，小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背酝觑埖膹堷P英走到了李茹家門口。
“張姐，這都是小事，您趕緊回去休息吧。”李茹看著已經(jīng)心情平復(fù)的張鳳英，也終于放心張鳳英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作為一個人民教師，李茹既是個合格的教師，也是個合格的普通民眾，合格的鄰居。
“怎么樣？”李茹剛關(guān)上門，王香就湊了上來。
“沒事了，我先進屋休息。”李茹有些累了，一晚上的折騰。雖然不是自己的事，但卻一開始就參與了。
回到家的張鳳英，雖然依舊對被騙的事耿耿于懷，但是已經(jīng)沒有先前的激動。
拿起了手機，按了電話。
“喂，鳳英，我到了。之前都沒來得及給你電話，明兒我就去給你爸媽拜年?！彪娫捘穷^的王光明沒有說出老兩口鬧脾氣。
“嗯嗯，到家就好了，幫我問候爸媽，我這兒挺好的。不用擔(dān)心?！倍@邊的張鳳英也同樣沒有提起自己被騙的事兒。
兩個人遠隔千里，卻同樣選擇報喜不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