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這似乎有著無數(shù)墻壁的森嚴堡壘里,穿著無法遮住屁股的囚服,我猜我已不在乎,黃昏的光再也無法穿過高墻,從此再無姓名,只有編號,這便是我的所有回憶,我無意為你們講述更遙遠的過往,因為它便代表了我的半生。沒有人在意你所經(jīng)歷的,他們只在乎他們看到的,所以,緊抿著的嘴唇欲言又止,事外之人,張口而出的一無是處,發(fā)言權(quán)屬于遠觀者。
人生恰如一塊魔方,無可奈何的搭配著本就不多的色彩,妄想擁有千萬種不同的模樣,但總會有人,費勁心力的讓你回到起點,帶著一種洋洋得意的成就感。
無數(shù)人瞇著眼與世界訣別,漸行漸遠,背影是一種無法揣摩的情感體驗,至悲而又至喜。
我希望我能忘掉一切,忘掉北極碎冰上困惑的北極熊,忘掉南海充滿爭端的邊境線,忘掉敘利亞戰(zhàn)火中睡眼惺忪的小女孩,忘掉硝煙彌漫的敘利亞,忘掉戰(zhàn)火中耶路撒冷圣徒不再有神的目光,忘掉那些拿著冰冷的滅絕人性的武器的溫暖的有著情感溫度的雙手,忘掉那些西裝革履的所謂義正嚴辭的強國外交話語,忘掉那些布滿皺紋,一言不發(fā),逆來順受的老乞丐,和那倒在地上的身軀。
最重要的,學著向前看,充滿競爭的極寒世界,等等等等。
我只希望記住一件事,那照片中明媚的女人,拘謹可愛的笑。
但我的人生只剩下一種:
殺人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