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文同樣使出基礎(chǔ)劍法,同樣的招式刺出,同樣的四朵劍花,但是看上去他吃力很多,似乎用盡了全力。
不過饒是如此,兩劍相交也只是平局,各自不退不進,劍回原位。
“想不到這張遠文竟然如此深藏不露,竟然也能刺出四朵劍花。”有少年高聲道,他與張遠文同齡,經(jīng)常一起修煉,可是往日里這張遠文給他的印象就是普通,似乎并無多少出奇之處。
“是啊,想不到十歲就有如此劍術(shù)修為,是我張家崛起征兆啊,天佑我張家?!庇欣险呙毟锌?,仿佛這是他的功勞一般。
張遠軍瞥了一眼老者,然后做了一個決定,很快消失在演武堂,他要上報家族,說是他培養(yǎng)和發(fā)現(xiàn)一位劍術(shù)天才的,這份功勞是他的。
頓時無數(shù)的目光都集中在張遠文身上,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畢竟他是一個低調(diào)的人。
“今日解惑之恩。”突然間被晾在一邊的天才呂文浩朝張遠文行了九十度的大禮,這簡直是把張遠文當成教頭一般尊重,“我呂文浩萬分感謝,今生不忘?!?p> 說完退了下去,顯然他從剛才交手之中有所收獲,劍術(shù)隱隱又有提高。
“不客氣?!睆堖h文同樣的禮還了回去,一臉笑容,但是內(nèi)心是一萬頭草泥馬狂奔。
這等頓悟,這等比試之中的突破,不應(yīng)該是主角才配擁有的外掛嗎,怎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的小配角得了這樣的機緣,這不科學也不合理啊。
“再接我一劍?!睆堖h山臉上有些掛不住,之前他還能很輕松的站在上位者的位置來指導張遠文,此刻卻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遠比自己想象地要強大得多。
同樣是一道基礎(chǔ)劍法,一式劈,朝張遠文門面劈開來,劍身在空中化作重重劍影,劍花朵朵,竟然翻開七朵之多。
我靠,七朵,不愧是天才,這樣的人竟然只能在家族子弟中爭取第六名,也不知道那前面五人是誰,有人議論著。
這張遠山可以說是劍術(shù)中的高手,加上他一直刻苦修煉,前些年獲得機遇,劍術(shù)提升,內(nèi)功修為更是差不多快要達到二十年,隱隱有二十歲以下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他與張遠和以及劉曦三人,號稱張家三大少年高手??上У厥牵瑒㈥夭皇菑埣冶炯业娜?,否則這三族大比應(yīng)當有她一席之地。
“遠山,我崇拜你?!庇信⒆映瘡堖h山高聲尖叫,眼睛冒出崇拜的星星。
“遠山哥,少年第一人?!庇秀露粗呐⒏吆羝饋?。
“打敗他,狠狠地擊敗他。”又有人高呼,似乎很看不慣張遠文,畢竟張遠文沒有張遠山帥氣高大,沒有他熱情陽光。
張遠文看出這七朵劍花似乎已經(jīng)是張遠山的極致了,就算有所藏,那頂多也才八朵劍花。
額,我早就不玩劍花很多年了,沒想到七朵劍花就能引來這么多小迷妹,張遠文搖了搖頭。
自古道紅顏禍水,之前教劉曦劍術(shù),那也是看到兩人一起長大,即便如此,該保持的距離還是保持了,該拒絕還是拒絕了。
所以現(xiàn)在自己成了孤家寡人,這樣也好,無事一身輕,專心修煉。
張遠文這時候也出劍了,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出劍,只是他的劍花比張遠山還多一朵。
瞬間打臉無數(shù),不,瞬間安靜了,世界清靜了許多。
便是張遠山都目瞪口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對方不過十歲,能修行幾年,而自己已經(jīng)二十歲,加上十歲以后外出闖蕩,得到不少機緣,才有今日的修為劍術(shù)。
此時竟然被一個小了自己十歲的少年輕易超越了,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嗎。
原本張遠山還對自己進入仙門很有信心的,現(xiàn)在看來自以為傲的天賦和努力,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十歲的少年。
盡管如此,經(jīng)歷過風浪的張遠山還是出了第二劍才化解張遠文的攻勢。
兩人又重新開始,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不進不退。但是第二局,張遠山比張遠文多出了一劍。
“接下來,請小心,我將全力以赴。這是我的成名劍法流風劍法,我曾經(jīng)憑借這套劍法斬殺十數(shù)名山賊頭目。”張遠山鄭重其事地說道。
“放心,流風劍法,我也會一點點,還請遠山哥指點。”張遠文很客氣地說。
吹牛,有人不屑地小聲說道,畢竟你才十歲,基礎(chǔ)劍法比張遠山還強,柳葉劍法比呂文浩強,如果連流風劍法也會,你那里來時間修行的,就算是從娘胎里面開始修煉,也不可能如此厲害。
就是,這人肯定是吹牛,不過即便是嘲諷張遠文,聲音還是很小聲的。
張遠山運起功法,手持三尺青峰。先前的試探與此刻的他,簡直有了天地之別。
之前不過是一副考校人的悠閑模樣,那么現(xiàn)在他就如同一柄利劍,蠢蠢欲動的利劍,一把即將嗜血的利劍。
“流風劍法,劍出如風!”張遠山輕喝一聲,已經(jīng)發(fā)動攻擊,身形如影似魅,劍法似風,寒氣縱橫,讓人無法捕捉到他真正的攻擊點。腳下點地之間,長劍悄無聲息已經(jīng)欺進張遠文。
張遠文依然不動如山,對方的劍法在他眼中猶如兒戲,破綻百出,他只是依葫蘆畫瓢將長劍刺出。
依然是流風劍法中的劍出如風,沒有那么多的迷惑魅影,有的是直截了當,干脆利落。
見到張遠文同樣的招式反擊,張遠山竟然有一種無法逃避的感覺,而自己的進攻竟然完全被壓制,什么快二十年的內(nèi)功修為,什么殺人經(jīng)驗,此刻有的只是如何化解對方的殺招。所幸,對方要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讓自己放下手中的長劍。
作為一名劍客,劍在人在,但這一刻他很難選擇。如果他想保住自己的長劍,那么他的手將會被廢掉,今后一生都可能再也無法用劍。
“叮當。”張遠山的長劍落地,在最后關(guān)鍵時刻他選擇放棄。
這個聲音猶如九天驚雷一般,轟進他的內(nèi)心,讓張遠山呆若木雞。
他竟然失敗了,只是一招,還是自己先發(fā)動攻擊,對方后發(fā)先至。
那種感覺,就是哪怕你修為再高,但對方的劍術(shù)已經(jīng)能夠無視內(nèi)功修為差距,這便是技近乎道的真解嗎,張遠山喃喃自語。
四周無數(shù)的少年天才,無數(shù)二十來歲的高手,先前自認為高高在上,認為對方不過十歲少年,怎配和他們相提并論,此時無不凝重起來。
這少年,已經(jīng)遠超他們,至少在劍法上,這張家的少年,甚至云頂縣的少年,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一些年級大一些的人,眼中不時閃光稱贊光芒,他們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風華絕代的持劍少年,那少年正是張遠文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