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沒什么,就是之前見過幾面,你也是知道的。”柳應容支支吾吾的說道。
“西漠攝政王出現(xiàn)在東黎的國土上,幾番處心竭慮的接近當朝公主,長姐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處心竭慮...”柳應容仔細琢磨著他的這番話,突然瞪大了眼睛。
西漠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出現(xiàn)在東黎的京城之中,雖然幾次碰面看上去都是偶然,但背后的確是不由得引人深思。
“他是故意的?”
柳應臻輕笑一聲,點了點她的額頭:“還不算太笨?!?p> 身邊皆是他這種不解風情的大木頭,忽然一個如春風般沁人心脾的風雅公子的出現(xiàn),的確是讓她失了理智。柳應容哀嚎一聲趴在了桌上,把頭埋了起來不愿接受現(xiàn)實。
“公主,該喝藥了?!彪p花的到來打破了屋內(nèi)的平靜,卻讓柳應容又陷入了另一個痛哭之中。
苦著臉指著那碗黑漆漆的湯藥,柳應容猶豫的問道:“本宮是外傷,為何還要喝這個?”
聽她說的好像也并無道理,雙花端著藥進退兩難,求助的看向了柳應臻。
柳應臻別過頭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其實這藥吧,是他特意派人找李院使開的。
這藥只是普通的補藥罷了,除了特別苦也沒什么特別的了。他知道柳應容自小就最怕苦,不過想讓她吃些苦頭記住這次的教訓罷了。
“李院使的醫(yī)術毋庸置疑,開湯藥自然有他的道理?!?p> “對對對,公主您就喝了吧,說不定這傷也能好得快些?!彪p花小雞啄米般的跟著點頭,連聲附和道。
在兩人的一唱一和下,柳應容一臉狐疑的接過了湯藥,卻發(fā)現(xiàn)自己舉著碗沒手去喝。
眼前的藥黑的發(fā)綠,還未入口就已經(jīng)聞到了濃郁的苦味。柳應容皺著眉頭的拿遠了些放在了桌上,遠遠地盯著那碗湯藥。
“本王來喂公主,你去準備晚膳吧?!绷鴳槎似鹱郎系臏幾搅怂纳磉?,開口對雙花說道。
瞧著他‘貼心’的舉動,柳應容卻是全身心都在抗拒。皺著眉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藥碗,搶先一步伸手搶過了碗,屏住呼吸一飲而盡。
真的是太苦了!
柳應容懨懨的趴回到了桌上,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張口含住了柳應臻遞來的蜜餞,口中的苦味才逐漸散去。
流水般的珍饈接連端了上來,看著桌上色澤誘人的美食,低落的心情有了些回溫。不過一只手吃飯著實不方便,雖然雙花不停的給她布菜,但是慢吞吞的仍是覺得不盡興。
此時,小德子敲了敲門,彎著腰快步走了進來:“太子殿下,西漠使臣離宮,陛下命您去送行?!?p> “本王知道了?!?p> 抬起頭對上了他關切的目光,柳應容笑了笑朝他說道:“你去吧,我沒事的。”
“我去去就回?!?p> “快去吧,別誤了事?!?p> 待柳應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后,柳應容眼中的笑意一瞬消失不見,放下了手中的玉箸幽幽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