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鵬望著眼前的一切,有些發(fā)呆,似乎這一切發(fā)生的早了些,沒記錯的話是半個月后,準備開工干活的時候,廖老師才帶了四個人進組。
而這次不但少了一個人,還有高偉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新人,上世的兩個熟人就這樣擦肩而過了。
這一點點的裂變或許真真切切的正在改變每個人的未來。
廖老師帶頭,孫鵬輔助,4個人快速的把在工廠談的業(yè)務上的重點理了一遍。
其他三個學生在一旁旁聽,乖的像是幾個寶寶。
孫鵬順便把設計方案的框架整理出來了,廖老師很滿意,什么叫干活的樣子,什么是為領導操心。
王卓年的任務就是給新人講講實際干活中使用的軟件,工具,還有一些裝正規(guī)用的流程。需要學習之前做過的一些項目。
設計文檔廖老師帶頭和孫鵬、劉玉斌一起完成。
安排完畢,廖老師就讓其他同學先忙著,自己帶孫鵬去了一邊的辦公室,從自己的辦公桌下面拿出了一臺厚重的筆記本,然后找了一個布袋子裝好遞給孫鵬。
“這是IBM前年的型號,配置好著呢,先讓你女朋友使著,你女朋友可厲害,好好把握,老師也只能幫你這么多了。不要讓老師失望啊?!?p> 孫鵬已經(jīng)不是年輕小伙子,自然聽出了老師的弦外之音。
孫鵬尷尬地笑了笑,謝了老師,問廖老師要不要打個借條。
廖老師哈哈笑道:“不用不用,這機器其實就是我自己用的,你知道我今年剛換了臺新的,其實要不是學校有備案,我送給你都行,你先拿著用,等你畢業(yè)或者不用了你還給我,如果壞了丟了,你和我說一聲就可以了。”
孫鵬和廖老師告別,把桌上的電腦塞進了自己的包里。白撿和白給不一樣,白撿就是爽。
有了自己電腦,是不是有種拔劍四顧的蒼勁之感。
什么是工匠精神,不是簡單的精益求精,而是只要我拿著我的工具我可以造出全世界的激情和感覺。
回到實驗室,孫鵬放好筆記本,開始著手寫設計文檔,這個活駕輕就熟,上世后面幾年,不是自己寫,就是幫著評審這些東西。
換了其他小作坊,一般這個東西糊弄一下完事,只寫大概的內(nèi)容,而廖老師一直以正規(guī)自居,找的是大咨詢公司給某大IT企業(yè)出的文稿的模版。
普通人只要見到這種東西都會有靈魂出竅,壓抑不住身體里特異物質(zhì)崩潰的感覺。
孫鵬這里這個級數(shù)已經(jīng)是小意思了。
腦子里流動著各種成熟的文稿,孫鵬就像是一個挑剔的買手,隨意的找些可以用的東西。
激烈的打字聲音,把其他同學嚇了一跳,劉玉斌吭哧癟肚的遣詞造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旁的孫鵬的屏幕上文字如瀑布一樣流淌下來。
劉玉斌哼了一聲,狠狠敲了兩下鍵盤,隨即關(guān)了電腦離開了實驗室。
王卓年正在給同學們講著他知道的各種小知識,不自覺間眼光瞟向?qū)W⒂诰帉懖牧系膶O鵬,發(fā)現(xiàn)劉玉斌惱怒的離開教室,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輕輕的嘆口氣。
李雪佳轉(zhuǎn)到孫鵬背后,張著小嘴看著滿屏噴涌而出的文字,不禁多看了幾眼這位學長。
“學長好帥啊,一定是經(jīng)過神思熟慮,不然怎么能這么流暢的編寫設計。好聰明啊。”
孫鵬整理了將近一個小時,感覺自己部分的基本的內(nèi)容完成的七七八八了,后面無非是加圖表和調(diào)整格式,這些細碎的活,想留著后面處理。
他停了手里的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發(fā)澀發(fā)緊的眼睛。
“學長好厲害,您怎么做到的。”是那個叫李雪佳的師妹。
“沒什么,平常想的多看的多,用的時候就隨便寫寫?!?p> “嗯,我也這么認為的,學長要教教我們哦。”
“好的,以后有什么問題盡管問,不過今天我還有事?!?p> 孫鵬打了招呼,收拾東西出了實驗室。
轉(zhuǎn)到了大樓對角的走廊,轉(zhuǎn)過一條橫廊,去了另外一邊,隨即又爬了兩層樓,樓梯口左手邊是一間一個很大辦公室。
這里是學生會的活動室,日常學生會辦公的地方。
云千霞平常都會在這里,里面東西齊全,學習還是處理事情都很方便。
孫鵬走到門邊,伸頭往里面看。
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孫情敵,是你啊,你姐姐不在。”
孫鵬回頭看,是和自己同年紀的王鵬,因為兩個人名字都帶鵬字,所以兩個人還比較熟絡。
云千霞在班級和學生會有許多追求者,甚至包括學生會主席。云千霞和孫鵬談戀愛傷了好多人的心。
王鵬為了調(diào)侃孫鵬,送孫鵬一個外號:情敵.孫子.鵬。
“霞姐去那兒了?”
因為孫鵬每天霞姐霞姐的叫,很多人都說是云千霞專門找個弟弟,幫自己擋擋那些狂風亂蝶的騷擾,所以才沒有很多人針對孫鵬。
王鵬說好像在法律系吧,有個什么活動,你去看看吧。
孫鵬謝了王鵬,法律系的6號樓其實位置還比較遠,孫鵬一路小跑往那邊趕。
云千霞學的是財務,還輔修了法律。她又是一個閑不住的人,經(jīng)常往法律系跑。不是蹭課程,就去找老師說事情。
孫鵬到了法學院,找到了樓下招貼欄上活動海報標注的地點,這是一場法律系組織的虛擬法庭業(yè)務比賽,云千霞有參加,正在代表被告的辯護律師坐在法庭的一邊。
孫鵬偷偷的溜了進去,默默的坐了下來,這時候法官在似乎講著一些案情相關(guān)的介紹。
孫鵬對這些廢話沒什么興趣,說實話,他早些年的世界觀就是:只要科學足夠強大,人類根本不需要社會體系。
過了一會兒輪到云千霞起來問詢,是在對法庭中的某個證人質(zhì)證一些問題。
孫鵬這才打起精神,云千霞穿的是正裝,烏黑濃密的發(fā)絲高高挽起,完全不是平常素面朝天,長發(fā)披肩,白衣飄飄的女大學生,而是蛻變成一個白骨精。
光潔白皙的面龐上,那微微立起的眉毛,把這個女生的氣質(zhì)調(diào)整的更加干練,銳利。
云千霞準備的材料似乎有點超綱,明顯是角度非常刁鉆的問題,甚至用了財務的技巧,反向推導的數(shù)字,和證據(jù)里面的數(shù)字差別很大,把模擬證人的同學問的啞口無言,張嘴不知道說什么,整個會場的氣氛有些詭異而尷尬,證人用求助眼神的看著法官和場邊的老師。
蒙蔽樹上蒙蔽果,蒙蔽樹下你和我。蒙蔽樹前排排坐,一人一個蒙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