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誰會知道,再他們拼了命的安排婚禮的事情的同時,這新郎官卻偏偏出事兒了……
宋允琪正在給小朋友上音樂課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徐嬸打來的,只聽她滿聲的哭腔,就知道是大事不好了。
“你說什么?”宋允琪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聽到的。
徐嬸哭著對她又說了一遍:“少爺在回來的路上遇到車禍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你能過來看看他嗎?”
“你別再說了,哪個醫(yī)院,我這就趕過來~”宋允琪一下子著急了。
課還沒有結束,可是她的身心早已經(jīng)飛到了金峻希的身旁,她們不是都在計劃婚禮的事了嗎,怎么會在這時候出事呢?他不是開車技術好的不得了的么,怎么會遇上這種事?
一下課,她就找到了校長,和她告了假,回到辦公室抓起包包就朝外跑去。
剛到門口,就正好看見一輛空車,一招手就停了下來。
“到仁和醫(yī)院,要快。”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的消息了。
得令后的出租車駕駛員就飛一樣的啟動了,十五分鐘的時間,就開到了醫(yī)院。
她從包里掏出張看都沒看清是多少的紙幣扔給了駕駛員就打開門跑下來了車。
身后駕駛員再次大聲喊她,她也已經(jīng)聽不見了。
這時的電梯口人滿為患,她已經(jīng)等不到電梯下來了,直往樓梯上跑去,平常要十分鐘以上的時間才能跑完的五層樓梯,今天只花了不到五分鐘就到了,也是神速了。
一跑到被徐嬸所說的那間Vip病房門前,只看到管家一個人在門口踱著步子,她就上前問道:“他怎么樣了?”
“您終于來了,快進去看看他吧?!惫芗乙膊幌朐俣嗾f什么,自己進去看了就知道了。
她還沒進去,就已經(jīng)聽到里面鄭西澈在囑咐他些什么:“先坐輪椅吧,后背的傷要注意,絕對不能碰到水,可以輕輕擦拭,有任何不舒服要第一時間來找我,千萬別撐著,否則你就等著下個月你的老婆嫁給別人吧。”
這明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好,知道了?!编嵨鞒憾歼@么說了,他還能不照做嗎。
鄭西澈囑咐完出來后,和門口的宋允琪打了個照面。
宋允琪連看都你看他一眼,視線早已落在了里面男人的身上。
他穿著藍白條相間的病號服,襯得他面色有些蒼白。
他面容有些憔悴,都生出了暗青色的胡茬來了。坐在輪椅上,雙手搭著扶手。
他看著自己。
目光在空中交匯。
她的眼眶立刻濕潤,模糊了視線,可是他的輪廓卻又是如此的清晰可見,怎么也揮之不去。
她哽咽著,嗚嗚哭了起來。
金峻希推著輪椅過來,對她說:“傻瓜,我不是還這么好好的活著么,哭什么呀?別哭了,我看著心疼?!?p> “什么叫好好的?你都成這樣了,還能算好好的嗎?不是讓你開車小心的嘛,你看你,都要坐輪椅了?!?p> “等和你舉行婚禮的那一天,一定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金峻希,這不是很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她蹲下身子怕自己這樣站著他要仰視自己,這樣會很辛苦。
她眨眨眼睛,淚水瞬間像是決了提的洪水似的,嘩嘩的往下流。
金峻??粗奶郏鹗譁厝岬臑樗恋羲械难蹨I,把她輕攬入懷。
“哭什么,我還沒死,還沒到哭喪的時候?!?p> “別凈說些胡話,你會好起來的。”
“嗯,我們都會長命百歲,一起白頭到老的。”他柔聲說道,特別是當他說到白頭到老的時候,聲音格外的柔和,還帶著深深的愛意。
這種感情就像是盛滿的海水,溢于言表,能夠真真切切的感應到,沒有任何的虛假可言。
“沒事,你不能走的這些日子里,不是還有我嗎,你到哪里,我就跟著你到哪里。”她抹了抹眼淚,現(xiàn)在是要打起精神來的時候。
她不能這么哭哭啼啼的,會擾亂軍心,他都這么堅強,自己怎么能被這么輕易的就打敗。
“好,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在一起?!?p> 她推著他下樓去曬曬太陽,終日被悶在這里,就算沒病也變得有病了。
她跑去給他買了點水果,切開一口一口的喂給他吃。
他也沒在醫(yī)院待多久,第二天就回了別墅,金城杰也來看過他,只是最后還是心思沉重的離開了。
年紀大了,看到兒孫這么受罪,也是老人家最痛苦的事了。
宋允琪表現(xiàn)的很堅強,最起碼沒有再在金峻希面前痛哭流涕了。
別墅的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
以前大家都是暢所欲言的,可是現(xiàn)在卻是靜若寒蟬。
大家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就連管家都安靜了許多。
只有宋允琪一人在餐桌上很努力的講些冷笑話,才讓氛圍好了那么一點。
她知道,大家都心地善良,怕提起身體的事會讓金峻希難過。
金峻希的日子還是照常進行著,每天在家辦公,只是行動會有所不便,上廁所也需要管家?guī)兔Α?p> 這讓她想到了斯蒂芬。
以前還無法體會,但現(xiàn)在金峻希變成這樣,反倒讓她深有體會了。
晚上,鄭西澈過來給他換藥,他讓她守在門外,明顯是不想讓她看著難過。
上完藥后,他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她推門進去,正好看到他把衣服放下去。
她看的不是特別清楚,只看到了有新皮漸漸的長出來。
想當時,一定會是很疼很疼的吧,這么堅強的他,一定忍得很辛苦。
“上完藥了?”宋允琪走過去問。
“嗯,過幾天就可以正常睡覺了?!苯鹁;卮鹬?。
“疼不疼???”她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怎么會疼呢,都快要好了呢。”對比那時失去她的痛,現(xiàn)在的這種痛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這么一想,似乎也沒什么想不開的了。
他倒是更加慶幸,慶幸她最后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依然可以和她攜手白頭。
“我去給你準備些牛奶,馬上就回來。”她怕自己又忍不住流下眼淚,趕緊轉身離去。
一轉身的那一瞬間,她就淚如雨下了。
等她端了牛奶回來的時候,看到金峻希正努力的滾動著輪子,朝廁所方向去。那里有一個門檻,輪椅根本就過不去。
她趕緊上前幫忙,說道:“怎么不等我回來?”
“我就是個廢物對不對?”他淡淡的問道。
宋允琪搖搖頭,毫不猶豫,沒有瞬間的遲疑。
“沒有,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個大英雄,只會奮不顧身的為我,我都覺得你好傻好傻的呢。”
“要是我出事,你會救我嗎?”
“當然會啊?!彼摽诙觥?p> “我扶你上廁所吧。”她繼續(xù)往下說。
“這……還是讓管家來吧?!苯鹁o奈的說道,眉宇間淡淡蹙起,總也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伺候自己上廁所?這未免也……
“怎么啦,你是在嫌棄我嗎?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只身裸體的樣子,你害什么羞?。课覀円簿鸵Y婚了,婚后可還要生孩子……等等,你還能生嗎?”宋允琪非常認真的問道。
下一秒,金峻希就毫不客氣的敲了敲她的榆木腦袋。
“宋允琪,你在胡思亂想什么?”他頭疼扶額。
“我問錯了嗎?難道不該問嗎?”
“的確該問,畢竟事關你后半生的幸福,可馬虎不得?!彼曇粑⑽⒌统梁裰?,眼底沁著一抹深邃的光輝。
隨后,大手一攬,直接將小人兒拉入懷中,穩(wěn)穩(wěn)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嚇了一跳,就想著要起來,卻被他用力按住。
“我~壓著你了~”
“嗯,以后也可以繼續(xù)壓著?!?p> 額……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開玩笑。
“可是,你的腿?”
“無礙,抱自己老婆還是可以的。你剛剛不是還很關心那個問題嗎?你現(xiàn)在還想知道嗎?”
“怎么……怎么能知道?”她呆頭呆腦的問道。
下一秒,金峻希的唇狠狠地壓了過來,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唔……
她情難自禁。
聲音一旦泄出,她立刻意識到,面色漲紅,被她極力的隱忍著。
這個吻比以前要長更為霸道野蠻一點。
他抱得很緊很緊,仿佛要把她揉入到他的身體里,連骨血都要合二為一,融為一體了。
“現(xiàn)在還質(zhì)疑嗎?”
“不……不質(zhì)疑了……我能起來了嗎?”她哆哆嗦嗦的說。
金峻希松開了她的身子,沒有再繼續(xù)亂來,怕繼續(xù)下去自己會把持不住了。
他一松開,她就像是受驚的兔子,身子趕忙跳開了。
她張著粉悶悶的嘴唇,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道:“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回來幫你。”
“還是讓管家來吧,我人比較重?!?p> “不行,再重我也能扶得起!”她一字一句,說的很是誠懇。
她跑到陽臺上,吐了幾口濁氣。還不斷地拍打著自己滾燙的小臉,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過了幾分鐘,她還是回到了廁所,怕金峻希等急了。
“脫褲子是嗎?”她倒也干脆,一進來就幫他上廁所。
金峻希老臉一紅,雖然讓她幫自己做這么親密的事情也無可厚非,但是……他一個大老爺們,還是覺得有這么點害羞了。
“你確定,不后悔?”他又再問了一遍。
“廢話,我馬上就是你老婆,我不來,你還想著要讓誰來?”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覺得這明顯是句廢話。
“好好好,讓你來就是了,不過我很重,你小心點襖。”
“嗯。”她點點頭,勾住他的一只胳膊,環(huán)繞在自己的脖子上,很費力的把他攙扶了起來。
好不容易被她給站了起來,第二步就是脫褲子了。
宋允琪的手伸了過去,他突然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害羞什么,又不是沒見過。”他根本不讓,還很直白的說道,然后……直接把褲子給扯了下來。
此時金峻希只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毀在了這小丫頭的手上了。
他苦笑:“宋允琪,我又多了一個非你不娶的理由了。”
什么理由?
你知道的太多了,要是讓你離開了,說不定你會把我的丑聞曝光出去,所以~為了我的安全起見,還是把你牢牢的抓在我的身邊,我才能做到安心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