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眼前囂張得不行的姑娘,心里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并且再次肯定了師父的話,同時也是下定決心,要早點擺脫這位姑娘。
“你想做什么?”光頭一臉警惕。
上官流音再次亮起三根銀針,“沒什么,就看你說不說吧?!?p> 滿滿的威脅。
火堆發(fā)出一陣“噼啪”的聲音,那光頭咽了咽口水,“女俠莫要沖動,我們只是跑雜的,那里知道那么多。”
“不能啊,打雜的還這么大口氣?”上官流音來了脾氣,靠近光頭,“也不知道這針扎的準不準,要是我這手一抖啊……”
那光頭往后微微一退,眸光一凜,手下匕首揮出——
直指上官流音的命門。
距離太近了,能躲掉,但是還是得受點皮肉傷。
上官流音心火起,打算給這個光頭一個教訓,原本收進腰間的軟劍再次拔出,冷光閃過。
他還是出手了。
畢竟接下來還要與這位姑娘同行,若是不幫她,路上肯定少不了麻煩,萬一受傷了,傷口感染,這附近也沒有醫(yī)館……
心里閃過的念頭無數(shù),然而救人也只在那一瞬。
一把透著寒氣的劍擋掉了光頭的匕首,手腕微動,劍鋒一轉,直直斬下光頭的一只手臂。
他慌了!
這怎么突然就見血了呢?
只怪他劍法練的過熟,劍一出手,就控制不住那個度,若是師父知道,又該罰了。
“對不起?!彼苷\懇的道歉了,伸出手點了光頭身上的大穴,替他止血。
光頭早就大聲哭嚎起來了,“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垂下眉眼,“我……”
上官流音扶額,“砍都砍了,慫什么?”
回眸,看向那光頭的眼里滿是不屑,“你想殺他?那我只好先下手,殺了你?!?p> 軟劍輕巧的抵在光頭的喉間。
光頭瞬間不哭了,也不喊了。
就這么怨恨的看著朔零。
劍刃上沒有半點血的痕跡,他將劍收回,背于身后,手不自主的半捂住自己的臉,指尖按著眉心。
“現(xiàn)在怎么辦?”師父沒有教過他要怎么應對這種事,一時間有些頭疼。
上官流音柳眉微挑,“你問我?”
對上了光頭那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血、碎了他的骨的可怕眼神,朔零的心里有些發(fā)虛。
上官流音嗤笑一聲,“倒不知你是真的呆傻,還是裝出來的單純。”
“想不想活下去?”上官流音手里拿著一粒黑乎乎的丹藥,靠近那光頭。
而那光頭的腳猶如原地扎根一般,完全無法動彈,僵著身子,冷汗直流,喉間傳出一聲破碎的“嗯”。
“好,那就吃下它,每月十四找我拿解藥,壓制毒性?!?p> 光頭含淚的張開了嘴,任由上官流音將那毒藥投入他的口中。
“現(xiàn)在,可以放我走了么?”光頭恢復了些力氣,臉色蒼白如紙。
“當然不行,你這兩個手下還沒醒呢。”上官流音踢了踢地上的二人。
火堆上的烤雞已然完全糊掉,空氣中被一股焦香的氣味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