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連咽不下這口氣,卻又不得不忍住不發(fā)脾氣。
氣呼呼的離開。
察覺到赤連的動作,成有為嘆息道:“你該去勸勸赤連,他心里肯定是恨著這女娃的。
當初那一劍,你自己可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弟弟可都給你記著呢!那天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哭,還哭的那么難過……”
朔零頓了頓,最后還是沒有說話。
他的弟弟啊,一直都太懂事了。
懂事到,他都快忘記考慮他的感受了……
眼見得成有為出去,還給自己帶上了門,朔零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何表情了。
回頭看向安安靜靜躺著的上官流音,朔零那些煩悶的情緒總算了消散了,替她擦了擦汗,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出門。
已經(jīng)快亥時了。
“哥哥,我有話想和你說?!背噙B一直最好還是又轉回來了。
他只有一個哥哥,總不能就這么鬧著別扭。
“我也有話要和你說?!彼妨阕叩匠噙B身旁,幫他理了理吹亂的頭發(fā)。
赤連拉著朔零到石椅上坐下,“那哥哥先說?!?p> “嗯。你是不是不喜歡她?”
赤連自然聽出了那個“她”指的是誰。
“是,她傷過你。哥哥,那一次,你真的差點沒了!”赤連的眼睛有點紅,顯然是有些情緒激動。
并非是耿耿于懷,只是害怕再次經(jīng)歷那樣的事情。
在他的眼里,上官流音這種人,真的沒有半點可信度!
“其實,一直以來,我所求不多。從小,我的生活里就是師父安排好的練劍習武,琴棋書畫……我覺得這些是我應該做的,色彩單調,且乏味。
她是我認識的第一個特別的女孩。其實,印象里,她是除了師父外,傷我的第一個人。她傷了我之后,又回頭把我救了回去……
其實,她本性不壞,只是她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教會了她要如何殺人,如何用最快的方式,奪去敵人的性命,對比那些死在她劍下的人,我覺得我是幸運的。至少她給了我療傷的機會?!?p> 赤連怒錘桌子,“歪理!”
“嗯,這是我的道理。很多事情都是講究心甘情愿的,這一次,我愿意賭?!彼妨阈α诵?,又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告訴赤連。
“男的?你說那教主喜好男?看著也不像啊……真刺激!不過,若是這樣的話,我倒是要去好好的調查一番滄昆派了……看來這第一門派,也不見得有多光彩?!?p> 赤連給自己強行灌輸“哥哥喜歡就好”這個念頭之后,心里那股惡氣總算是出了,注意力也被成功轉移。
“你想與我說什么?”朔零突然問道。
赤連的大腦空白了三秒,在自家哥哥掏心掏肺一般的言辭之下,他之前準備的那些話根本就沒有說出的必要。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故作深沉,“哥哥,沒什么,就是提醒你,該去休息了?!?p> “嗯。你也早些休息?!?p> 朔零笑了笑,摸了摸赤連的小腦袋,而后起身走向偏房。
自然是為了方便照顧上官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