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懷輕笑,“哪里有什么不忍心?我問過我爹,他沒有半點難過,只是有些無奈。
說到底,我們家對她的關(guān)心都不夠,有一次她回來了,趕我上我們吃飯,在旁邊站了很久,我們卻沒有人喊她坐下一起。只有四個位置,容不下她啊……”
赤連嘆息,能如此殺伐果斷,又哪里會沒有經(jīng)歷磨練呢?
“沒事。我哥哥會對他很好的。我們都會對她好的?!?p> 赤連說完,也不理會上官可景懷,更不關(guān)心他是不是會趁機跑掉,直接起身去往上官流音的房間。
風(fēng)兒微動,亂了人心。
*
滄昆派。
素手調(diào)琴。
“還不說?”聲音空靈,無一絲感情。
“弟子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求長老明察?!钡紫掳萘艘欢讶?,臉上滿是驚恐。
說話之人輕笑一聲,露在面紗之外的眼睛一片冰寒。
“都不知道?”琴聲冷冽了幾分,帶著肅殺之氣。
“冰諾啊,這是怎么了,如此大的火氣?”
來者正是滄昆派的大長老,清月。
冰諾依舊沒有好臉色,“丟了件東西,問問罷了?!?p> 而結(jié)果問成這樣?
跪了一片?
好歹也是個冰山美人,怎么都搞得像個母夜叉似的。
清月有些無奈的搖頭,“丟了便丟了,大不了我再送你一件?!?p> 冰諾的聲音更冷,“你賠不起?!?p> 底下還跪著一群弟子,冰諾的這句話算的上是特別不給面子了。
清月壓下怒意,笑道:“哦?那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寶貝,竟然會是讓我們的冰諾長老如此上心了?!?p> 底下的弟子大氣都不敢說。
現(xiàn)在兩人這般對峙,最后受苦的可就是他們了。
冰諾不再搭話,拂袖離去。
而清月的臉上再次掛起了笑,“好了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記得下次小心點,還有,若是真的發(fā)現(xiàn)有人偷竊,那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p> 底下的弟子自然應(yīng)“是”。
突然,一道很突兀的聲音傳來,“清月長老,我?guī)滋烨白惨娋皯褞熜衷诘钔夤砉硭钏畹?,不知道……?p> 誰不知道上官景懷是清月的寶貝小徒弟,這人出門是沒帶腦子么?
眾人心里埋怨,這下倒好,又只能跪著了。
說話那人與上官景懷結(jié)過怨,如今見得有打報告的機會,自然是不愿意放過。
而剛走到門口的冰諾則是瞬間閃到那人的身旁,問道:“你說的是何人?現(xiàn)在何處?”
“上官景懷,如今應(yīng)當(dāng)已在洛陽?!蹦侨搜笱蟮靡猓獠恢榔趯⒅?。
冰諾轉(zhuǎn)身,竟然是要直接下山。
而之前說話那人,也口吐白沫,直接倒地不起,幾個呼吸之間,便喪了命。
自然是冰諾出的手。
“我替你解決他,你帶我去找上官景懷。”
在她的眼里,人命半點都不值錢。
況且那個人,還是個小人。
一開始不老實交代,欺騙于她,那便該殺。
而這人的話音剛落,那清月的身上亦然是有殺機迸發(fā)。
所以,他必死無疑。
若是他再說出一些不得體的話,或許在場的人,都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