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看到這一幕,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瞧著這一個個西裝筆挺的,看著就像是公司的高管,一下子將這么多人叫到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燕京來了什么大人物到地方視察呢!
如此浩大的聲勢,只是為了迎接自己回到公司,多少有點殺人誅心的感覺。
尤其是瞧著這一個個癱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模樣,鬼知道他們在路邊候了多久,哪怕林清雪坐在車廂內(nèi),也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怨氣。
這些公司高管們的確滿是怨氣和怒氣,昨天夜里他們睡得正香,就被電話挨個吵醒,告知他們今天得提前兩個小時到公司,就是為了迎林清雪這個總經(jīng)理歸來。
林清雪是個什么玩意,他們也都“早有耳聞”,為了能抱上大開發(fā)的大腿,愣是和那個姓鄭的上了床,好好的訂單變成了床單。
對于這種不知廉恥,為達(dá)目的犧牲色相的女人,他們從心眼里就瞧不起。
更讓眾人惱火的是,所有人在路邊站了兩個多小時,可林清雪卻姍姍來遲,這分明就是故意耍大牌,沒把他們所有人放在眼里呀!
如果公司的高管還是曾經(jīng)的骨干團(tuán)隊,自然不會發(fā)生眼下這事。
畢竟這么多年共事,大家早就知根知底。
可眼下門口站著的清一色的全是新面孔,甚至林清雪下車的時候也愣怔了好一會,反復(fù)看了好幾眼公司的辦公大樓,這才確定自己沒走錯地方。
林清雪此刻已經(jīng)無暇多想,眼下她站在眾人身前,可以清楚地感到后者身上傳來的怨念和怒火。
作為始作俑者,林建國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幕,不得不說大家的反應(yīng)完全在他的預(yù)料之內(nèi)。
眼看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林建國也趕忙跑了出來,滿是殷勤的對林清雪說道:“清雪,你可終于來了,知道你重新回到公司的消息,公司上下是打心眼里感到高興,這不一大早就自發(fā)地在路邊迎接你,可見你是多么的深入人心呀!”
林清雪眉頭微皺,還是忍不住問道:“怎么沒看到老宋他們?”
林清雪口中的老宋,正是林氏醫(yī)藥的負(fù)責(zé)人。
上次通心丸事件還是他出面公關(guān),早在老爺子創(chuàng)業(yè)初期,他就已經(jīng)進(jìn)了公司,已然是林氏集團(tuán)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
林建國則是打了個哈哈道:“這不他家里有事臨時請假了,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了,你奶奶還在辦公室等著呢,咱們先開一個早會,別的事一會再談?!?p> 林清雪總感覺哪里不對,可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就這么被林建國裹挾著向大廳走去。
林清雪這么一走,外面的那些公司高管們是徹底炸了。
他們所有人在大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眼下太陽已經(jīng)升的老高,大伙差點都曬脫水了。
結(jié)果這林清雪來晚了兩個小時不說,這才剛下車在門口停留不過半分鐘就進(jìn)了門,怎么都顯得他們像個傻逼一樣。
“我踏馬草了!這林清雪也太過分了吧!咱們路邊候了她這么久,連個招呼都不打,這也太不把咱們當(dāng)人看了!”
“可不是嘛,我聽說這女人手段厲害的很,前陣子不知怎么篡改了老董事長的遺囑,直接成了公司的掌舵人,后來被老太太撥亂反正打回了原形,估計這是心里有氣,故意往咱們身上撒呢!”
“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雖然公司前陣子風(fēng)雨飄搖,可好賴也得有十幾個億的市值,這女人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有能耐讓她去跟董事長他們爭去,拿咱們這些員工開涮算什么東西!”
“哎哎哎,你們少說兩句,不管怎么說,人家現(xiàn)在都是公司的總經(jīng)理,要是知道你在背后說她壞話,指不定以后得給你多少小鞋穿呢!”
“怕什么!鬼知道她這總經(jīng)理的位置是怎么得來的,不就是爬到床上陪男人睡覺嘛,表面上看著文文靜靜的像個富家大小姐,骨子里浪得一逼,這種東西,我特么隨便找個溫泉會所,一晚上都能叫來好幾個!”
……
那些員工們的議論之聲越來越大,要說沒有人推波助瀾那才真的有鬼。
別人碰到這事會怎么處理不清楚,至少葉辰是不能忍了,這才剛下車就沖著散播謠言的那幾人走了過去。
“喲,是嘛,我可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真要是這樣的話,她的老公豈不是成了綠毛龜了嘛!”
“別這么說嘛,安穩(wěn)的當(dāng)個綠毛龜,至少還能有口飯吃,可她老公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分分鐘就得被攆出家門,自生自滅了!”
“你們都不知道吧,這林清雪找了個窩囊廢老公,說白點就是上門女婿吃軟飯的,據(jù)說以前在白馬會所待過,專門伺候那些富婆還是個鴨王!”
“后來被富婆的老公打斷了三條腿成了一個太監(jiān),也只有在這能安穩(wěn)的吃一口軟飯,這要是出了門,還不得把自己餓死呀!”
“不至于吧,他要真成了一個太監(jiān),這林清雪找他有什么用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找一個無能的老公,至少外表看起來像個正經(jīng)人,背地里誰知道這林清雪出去怎么亂搞,我可聽說了,這林清雪都是每天凌晨才回家,進(jìn)門的時候腿都是軟的,鬼知道……”
然而還沒等這家伙把話說完,一只大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這家伙臉上滿是不耐,下意識的就推開那只大手繼續(xù)科普,可下一秒,那只大手又穩(wěn)穩(wěn)地拍上了他的肩膀。
一連兩次被人打斷,這家伙是不能忍了,當(dāng)下轉(zhuǎn)過身滿是火氣的叫道:“你特么誰呀!沒看老子在跟人說話的嗎!”
然而后者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是誰你不用管,眼下我倒是想知道,你是誰!”
那家伙瞬間就炸了,二話不說又要撥開葉辰的手,可下一秒就是“咔嚓”一聲脆響,葉辰的五指驟然發(fā)力,只一瞬間就像液壓鉗一般將這家伙的肩胛骨捏的粉碎。
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在大門口顯得格外刺耳,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見剛剛獨家爆料的那位大兄弟已然軟泥一般癱軟在地,面容痛苦而扭曲,腦門上滿是豆大的汗珠!
“現(xiàn)在該告訴我,你小子到底是誰了吧!”葉辰淡淡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