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這是要把慕歌郡主帶去哪里?”
上帝似乎聽見了我的心聲,正當(dāng)我在心中哀呼之時,北堂燁如天使般動聽的聲音在我上方響起,我立刻如行走于沙漠中的干渴之人見到綠洲般激動,眼里閃爍著晶瑩的水花。
李新月似乎也被突然出現(xiàn)的北堂燁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定了心神,抬起高傲的頭對北堂燁說:“雖然本小姐知道燁太子與這個賤人有些交情,但本小姐在這提醒太子爺,切莫多管閑事,小心引火上身?!?p> “哦?”北堂燁一襲紅衣飄然而下,猶如謫仙,令人賞心悅目,難以忽視。他勾起薄唇,笑容簡直比妖孽還要魅惑,“既然李小姐知曉本太子與慕歌郡主的交情,那就更應(yīng)該知曉本太子從不懼引火上身。倒是李小姐,若是今日這事被有心之人上達(dá)天聽,即使你父親李丞相只手遮天,恐怕也難給你們皇帝陛下和怡王爺一個交代吧。”
“你……”李新月怎么會不明白,現(xiàn)如今北堂燁摻和進來,她就不可能再對我做什么,只不過高傲的她一時不知該怎么從臺階上下來。
最怕的是場面突然安靜下來,這讓我很沒有存在感。
我用胳膊肘頂了頂旁邊待命的小廝,“喂,還不幫本郡主松綁?”
小廝看看李新月,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便幫我把繩子給松開了。我得了自由,又借著北堂燁壯膽,立馬回歸了不正經(jīng)的原形,背著手弓著腰湊到李新月面前,笑著打趣,“唉,我的三小姐,你那么在意我追求你大哥,不會是你對自己的哥哥存在什么不正當(dāng)?shù)男乃及?。?p> 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李新月的臉色瞬間大變,那模樣簡直要把我生吞活剝了,我立馬怕怕地躲到北堂燁身后去,笑著擺手,“跟你開玩笑的,千萬別當(dāng)真,別當(dāng)真哈!”
叫人家別當(dāng)真,自己卻當(dāng)真了,李新月這種神色,明擺著就是被人戳穿心思的惱羞成怒。我的乖乖,雖然李岳陽真的很好很優(yōu)秀,但他們是親兄妹啊,這這這,這不是亂倫么!
李新月終是不甘心地帶著幾個小廝揚長而去,我拍拍小心臟,后怕道:“我個乖乖,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會有那么毒的心思,實在是匪夷所思??!”
北堂燁看也不看我一眼,拉長著臉,大步走開。
我連忙小跑著追在他身后,一個勁地道歉和道謝,一個沒留神,和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的他撞了個滿懷。
我捂著撞疼的腦門,埋怨道:“麻煩你停下來的時候先說一聲好不好?!?p> “麻煩你以后別再招惹李新月行不行?”
對此,我很是委屈,“我哪有招惹她?是她追著我不放的。那么兇一女的,我見到她都得繞著路走。”
“那就不要去招惹李岳陽?!?p> “那不行!”這沒得商量,我拿眼睛盯著他不悅,甚至有些憤怒的俊臉,“你知道的,我喜歡他?!?p> 與我倔強的小眼神對峙著,北堂燁很快敗下陣來,面對我,他好像總是很無奈。他很憂慮又失落地嘆氣,對我說道:“下一次,我怕我趕不及在你身邊?!?p> 我趕緊避開這敏感的話題,笑道:“那就抓緊時間,把你會的本事都教給我,以后就不需要你趕來保護我了?!?p> 原是一句無心之語,本意是說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可是“說者無心聽著有意”,北堂燁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低沉起來,他不再說話,把我安全送回府后便默默離開了。我知道我不小心還是傷了他的心,盡管我是無意的,但依然為此難過,自責(zé)。我發(fā)現(xiàn),我和北堂燁之間似乎已經(jīng)不能像從前那樣純粹自然地相處了。
烈日釋去最后一絲余溫,以絕美的姿態(tài)在遠(yuǎn)方的山頭畫了一副別樣的抽象畫,柔美卻不失大氣,卻又如遲暮的英雄的告別儀式,讓我的心里好一陣傷感。
來這里這么久了,真的好想爸爸啊,不知道得知我飛走了的事情后他得難過成什么樣,我們一直相依為命,沒了我,他該怎么過下去。
“怎么了?”
北堂燁輕柔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拉回來,我不經(jīng)意地揉了揉眼睛,“沒怎么呀,就是看夕陽看久了,眼睛發(fā)澀,你買的酒呢?”
“喏,這呢?!?p> 我一把將酒搶過來,拔掉封口的塞子,仰頭就灌了一大口,把我嗆的好一陣咳。一只大手連忙拍著我的背,嗔怪道:“總是這樣,又沒有人跟你搶?!?p> 我抬起頭看向他,這個絕美的紅衣男子,他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后的第一個朋友,沒有他的話,我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單調(diào)。
“怎么?被我迷住了?”見我看他,他很是自戀地?fù)芰讼聻鹾诘拈L發(fā),笑得滿面春風(fēng)。
“切,你又不是我家陽陽,我迷你作甚?”雖然他的確長得很好看,被稱為“鳶京第一美男”,是整個大瀛國閨中女子的夢中情人,但就是因為長得太美,我反而覺得少了男人該有的陽剛之氣,尤其他又特愛穿紅衣。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他不陽剛,他也是挺爺們的,身長八尺,能文能武,真心是男人中的男人了,只是不是我喜歡的那種款,做男閨蜜挺好的。
北堂燁瞬間黑臉,搶過我手里的酒壇,一屁股坐在我對面,仰頭灌了幾口酒,細(xì)長白皙的脖子立馬顯露出來,那姿態(tài)如畫中仙人,不,比畫更美,就連這湖光山色也要為之羞愧,我不禁嘆道:“妖孽啊妖孽!”
北堂燁舉起衣袖擦了擦唇邊的酒漬,狹長的桃花眼睥睨著我,“李岳陽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張口閉口全是他,難道你在他身上花的心思還少么?他可曾有半點回應(yīng)?”
“我樂意!”我一把把他手中的酒壇拿過來,喝了一大口,腦海頓時呈現(xiàn)出李岳陽那張如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臉,心中不禁蕩起漣漪,一臉花癡地笑道:“他是我的男神,不管他對我怎么樣,反正只要每天能看他一眼,我就很幸福了?!?p> 說起李岳陽,那還是在半年前的宮廷御宴上遇見的,當(dāng)時雖著一身官服,可絲毫沒減半點風(fēng)姿,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段有身段,那眉眼,那鼻子嘴巴,天哪,哪是人世間該有的,我一直認(rèn)為他是下凡歷情劫的仙人,而那個劫肯定是我。要是能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天打雷劈我也覺得很幸福。人長得帥不說,還特有才,據(jù)說他三歲就開始念書,四歲能作詩,五歲能習(xí)文,七歲的文章就名滿天下,八歲秀才,十歲狀元,十七歲就官至少府,二十出頭便已是吏部侍郎,學(xué)霸中的學(xué)霸,牛逼的不能再牛逼了,像我這種智商的在他面前瞬間碾成渣渣,不,連渣渣都不剩。這樣的人能不招人愛,惹人慕么。
北堂燁看看我,一臉的不屑,“真是眼瞎,我這么一個天下第一美男天天在你面前晃你也不正經(jīng)看一眼,卻非得天天堵在宮墻外看那一張冰山臉,我看你不僅眼瞎,心也瞎了?!?p> 我才不管他怎么說,反正我就是喜歡我家陽陽,他雖然不茍言笑,但我覺得那樣子更是不食人間煙火,更帥了。
“走啦,天都要黑了,等下我又得爬墻了。”我站起身來,拍了拍坐的發(fā)麻的屁股,這不雅的動作又被北堂燁嫌棄了一番,我無所謂地跟他做了個鬼臉,“我就這樣了,咬我呀,嘿嘿!”
說著,我連蹦帶跳跑遠(yuǎn)了去,北堂燁卻施展輕功,幾步追來,手一長,抱住我的腰,凌空而去。
立在自家府邸的高墻上,我沖北堂燁眨眨眼睛,“要不,你收我為徒,教我武功吧?!?p> “你學(xué)這個作甚?”北堂燁問。
“學(xué)會了就不用你送我回家了,我自己也不用辛苦爬墻進進出出了,而且飛來飛去你不覺得很帥嗎?”
“不覺得?!?p> 看他并不樂意教我,我便如往常一般嘟起嘴,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好不好嘛,你就教我吧。要是以后再遇見李新月這等壞人,我還能自保呢。”
“我會保護你?!?p> “可你不能無時無刻陪在我身邊啊?!?p> “能,只要你愿意?!北碧脽钛劾餄M是柔情,仿佛要溢出水來,瞧的我心尖兒直打顫。
半瘋?cè)?/h3>
時隔好幾年,以為自己不會再寫,沒想到又回到了瀟湘這個平臺,心中很是感慨。寫小說,最大的初衷便是希望得到親們的共鳴和認(rèn)可,雖然當(dāng)初的粉絲和讀者都不知去向,但我想,總會有慧眼識珠的親前來圍觀,這便是我碼字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