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生在三寶熱情的招待下離開了拍賣會。
回到酒店,讓店小二又上了三份和前天一模一樣的套餐,隨意吃了兩口,就停下了筷子,沒去打擾李順道朱吾能二人。
坐在床邊,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一個玉盒,小心翼翼的打開,慢慢拿出凝神草,僅僅只是聞了一下,元神都舒服了很多。
是現(xiàn)在直接生吞還是請人煉制成丹藥呢?陳福生顯得有些猶豫,眉間凝出了一個川字。
生吞雖然有些浪費(fèi),但是起碼自己的元神可以治療大半,也不會再有潰散的危機(jī),可要是煉制成三轉(zhuǎn)融神丹的話,自己的元神肯定會痊愈,可是自己又不會煉丹,自己認(rèn)識的煉丹人選都在靈寶宗。
治標(biāo)和治本兩個方案,擺在陳福生面前,想了想,慢慢把凝神草又放了回去,收藏了起來。
明天先出去問問,看看最近東海鎮(zhèn)有沒有煉丹大師,有就請他幫忙,沒有就直接生吞,他可沒忘了還有劉安這個小麻煩,雖然留戀說了她會處理,但是關(guān)系到個人安危,陳福生從來都是謹(jǐn)慎入微,更別說假借他人之手了。
一夜一晃而過。
就在陳福生昨夜美滋滋的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他人已經(jīng)伴隨著劉安傳遍了整個東海鎮(zhèn)上層。
劉安雖然是個紈绔子弟,平時有些欺軟怕硬,手段倒還是有些的,本身又是一位天仙,也有一些小聰明,厲害的人他從不惹,加上一位萬利商會真仙境界長老的父親,可以說在東海鎮(zhèn)也算是一個名人,活的相當(dāng)滋潤。
沒想到昨日拍賣會踢了陳福生這塊鐵板,灰溜溜的走了,不過人們可不認(rèn)為這樣就會結(jié)束了,以劉安暇眥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要不然劉安也不會在東海鎮(zhèn)這么有名,畢竟有錢有地位的人很多,臭名遠(yuǎn)揚(yáng)活著的也就那么幾位,其中就有劉安。
不過讓他們有些失望了,一夜過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吃瓜群眾紛紛心里大罵,我褲子都脫了,你居然什么都沒干,真是慫包一個!
不過不是劉安放棄了,只是讓人阻止了。
萬利商會內(nèi)院,劉安大聲嚷嚷,整個人情緒非常激動,對著一位中年男子說道,“為什么?到底為什么?爹,你也是知道的,他昨日那么羞辱我,甚至連你,他都不放在眼里,你現(xiàn)在讓我住手,憑什么?難道就因為他是真仙境界?我們也不是沒有真仙境界的人?我不理解?”
“夠了,鬧夠了沒有,”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看著劉安,不言不語。
劉安身體哆嗦了一下,慢慢坐了下來,整個人癱在了上面。
中年男子正是劉安的父親,萬利商會的實權(quán)長老劉一手,看著劉安的神情,語氣緩和了一下,慢慢說道,“我要是不阻止你,你現(xiàn)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
劉安聽了,臉色頓了一下,語氣惱怒的說道,“什么意思?”
“你昨天是不是招惹留戀了?”
“我沒招惹她,只是昨日因凝神草壓了一下而已?!?p> “而已,你差一點(diǎn)把人家的拍賣會搞砸了,還叫沒招惹,我告沒告訴過你不要招惹她。
惹急了她,別說是我了,就連會長的面子也沒用?!?p> “怎么可能?她不就是一個有點(diǎn)姿色的天仙嗎?”
“你認(rèn)為沒點(diǎn)來歷,一位普通天仙,這么年輕,三寶能讓她成為道盟昨晚的拍賣師。
她確實沒什么可怕,可是她有個好師父呀!”
劉一手眼里閃過一絲恐懼,對著劉安吐出了四個字“云影真君?!?p> “云影真君?三仙洞的云影真君?”劉安緊張的問道。
看著父親劉一手點(diǎn)頭,整個人癱在了椅子上,這次真的是嚇癱了,真君,那可是對于金仙的尊稱。
而云影真君以前可能知道的很少,不過自從東海戰(zhàn)亂,云影作為第一位出手的真君,不僅贏了,還直接擊殺了一位同境界的真龍,讓云影這兩個字直接響徹了整個東海地區(qū)。
而且她本人又是頂尖大宗三仙洞的掌門,留戀作為她的徒弟,誰還敢招惹他,劉安現(xiàn)在是真的慌了,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踢到的鐵板一個比一個硬。
“爹,那我們怎么辦呀?”像溺水的孩子,緊緊抓著劉一手問道。
“好了,昨日我已經(jīng)請會長和留戀說和了一下,暫時這個事就算過去了,對方也說了,只要你不去招惹火工道人就行?!?p> 劉安擦了擦頭上的汗,他差一點(diǎn)就尿了,聽到劉一手的話,連連點(diǎn)頭,頓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問道,“火工道人是誰?”
劉一手一下子就火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想他昨日一宿沒睡就為了給這個逆子擦屁股,沒想到他居然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隨手拿起桌上的文件扔了過去,“我對你太失望了,自己看,”說著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喝了兩口。
劉安有些迷糊的接過文件,看了起來,“火工道人,三天前孤身一人來到東海鎮(zhèn),真仙境界,具體境界不知,住在……最后,疑是昨日拍賣靈寶的神秘?zé)捚鞔髱??!?p> 陳福生要是得知,自己自從入城后的的行程大部分都被調(diào)查了,而且還極為詳細(xì)真實,并且居然靠著推斷,居然猜出了他煉器師的身份,估計會直接拉響二級警戒。
劉安到底也不是蠢貨,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正是昨日自己被打鐵的哪位老道,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是個煉器大師,神色有些凝重,“是煉器大師的把握有多少?”
“七八成吧!”
劉安知道不好弄了,他可是知道萬利情報真實性非常高,既然說是七八成,哪位差不多基本肯定了。
這才是最難辦的,一位真仙境界的仙人,和一位有著煉器大師身份的真仙境仙人,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抬頭看向劉一手,有些不甘的問道,“商會的意思呢?讓我放手?!?p> “嗯,”劉一手慢慢的喝了以后,瞟了一眼劉安,“商會只是讓我們不要在東海鎮(zhèn)鬧出事端,畢竟最近東海不太平,只不過…”眼里閃過一絲寒光,“他總不會一輩子都待在東海鎮(zhèn)吧?!?p> 作為萬利商會的實權(quán)長老,能混上這個位置,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斬草不除根的道理,得罪一位煉器大師帶來的后果太大了,想到昨日會長的忠告,眼里閃過一絲陰霾,這已經(jīng)引起了會長的不滿,所以只有死了的大師,他才放心。
劉安聽著劉一手的話,精神一振,正要說些什么,被劉一手直接打斷了,“好了,這幾日你就在內(nèi)院閉關(guān),不準(zhǔn)出去,什么事也不要管,有什么事我會通知你的。”
……
陳福生伸了伸腰,傷勢有了希望,加上昨日腰包又鼓上不少,暫時不用擔(dān)心李順道的奶粉錢不夠,心情美美噠!
收拾了一下,直接出了門,在大街上繞了八圈,換了三幅面孔才來到靈寶閣,走進(jìn)去不一會就出來了,連續(xù)去了幾家,得到了幾個不幸的消息。
最近東海傷員太多,大部分煉丹大師都被商盟抽調(diào)到前線了,陳福生臉色有些不好看,想了想,自己現(xiàn)在認(rèn)識的人里,估計只剩下三寶了,要是得不到答案,自己就只能生吞了。
給三寶發(fā)了一個消息,約定好了一會見,快速鉆進(jìn)人群開始了魔術(shù)換裝表演。
一個小酒樓,陳福生以火工道人的身份,來到酒樓的時候,三寶已經(jīng)提前到了,雙方寒暄了幾句,飲了幾杯,陳福生說了一下情況,就直接問了起來,三寶一聽,謎之一笑,“道兄,其實這個人不用我介紹,你自己也認(rèn)識,甚至你自己去更適合?!?p> 陳福生看著三寶不像是開玩笑,皺了皺眉,回憶了一下,仙人的記憶的非常強(qiáng)的,把自己這幾天見得人逐個排查,最后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留戀仙子?”
三寶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向三寶要了留戀的身份,為了感謝三寶,還特意送了他兩瓶“五糧液”,可把三寶激動壞了,沒想到他居然也是此道中人。
從酒樓出來,搖頭笑了笑,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沒想到最后會是留戀,想到昨日自己可是對人家態(tài)度不是很好,現(xiàn)在求上門去,怎么感覺都有些尷尬。
但是自己的傷勢已經(jīng)拖不得了,只能回去做做心里建設(shè),明日上門求見了,誰叫自己不會煉丹呢?這一刻他也深刻認(rèn)識到修仙四大,丹器陣符,是多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