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將軍府內(nèi)廳,一位不怒自威,滿臉肅穆的中年男子,穿著便服正盯著一封信在看,旁邊站著兩個年輕人,一位稍微年長些,穿著一身戎裝,顯然是的軍人,一位年輕些,穿著儒服,看著像個文人,三人的輪廓均有點(diǎn)相似。
看信的中年人就是南宮默的父親,這座大將軍的主人,南宮傅大將軍。
身旁站的正是南宮默的兩個哥哥,穿戎裝的南宮戰(zhàn)和穿儒服的南宮哲。
南宮戰(zhàn)首先開口問道:
“父親,三弟來信說了什么,為何那么著急將我二人叫了回來。”
南宮傅一臉肅穆,若有所思,聽見南宮戰(zhàn)詢問,開口說道:
“默兒在月港城遇刺,懷疑刺客是京中之人,或許與此次儲君之爭有關(guān)?!?p> 南宮戰(zhàn)聽到自己三弟遇刺,頓時怒火中燒,憤然道:
“父親,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行刺三弟,跟我說是何人所為,我這就為三弟報仇去?!?p> 南宮默不滿的看了南宮戰(zhàn)一眼,這個大兒子什么都好,就是遇事不夠冷靜,太過魯莽,南宮傅瞪著南宮戰(zhàn)教訓(xùn)著說道:
“戰(zhàn)兒,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靜,凡事三思而后行,怎可又魯莽。”
南宮戰(zhàn)卻反駁道:
“父親,都有人行刺三弟了,你還叫我怎么冷靜,莫不成欺負(fù)我南宮家沒有人不成,我不管是哪家的王爺,只要敢惹我南宮家,我定要去討個公道回來?!?p> 一旁的南宮哲見南宮戰(zhàn)發(fā)飆,趕緊跟著勸道:
“大哥,你就不能等父親把話說完再發(fā)你的脾氣嗎?你都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向何人討公道去?!?p> 南宮戰(zhàn)剛想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能自顧生氣的將頭扭到一邊。
南宮哲相比南宮戰(zhàn)還算冷靜,接著向南宮傅施禮問道:
“父親,三弟信中可有說此事是何人所為。”
南宮傅皺著眉頭,回應(yīng)道:
“默兒倒是沒提何人所為,不過,默兒懷疑是……”
南宮傅還沒將可疑之人說完,就有一個護(hù)衛(wèi)進(jìn)來跪倒稟告:
“將軍,信陽王來訪,已在正堂等候?!?p> 南宮傅聽到信陽王來了,沒有將剛才的那人名字說了出來,而是自言自語說道:
“哦!來的還挺快?!?p> 說完將信遞給南宮哲,讓南宮哲自顧看起信來,卻對南宮戰(zhàn)說道:
“你跟我一起去見信陽王,記住,見到信陽王不可提默兒來信之事,也不可胡言亂語?!?p> 南宮戰(zhàn)從來不敢違悖父親的話,雖然疑惑,心里也著急父親將話只說一半后就不說,但也恭敬的回應(yīng)道:
“是……”
看完信后皺著眉頭,才明白父親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隨后將信折疊起來藏在袖口。
雖然南宮傅沒有讓他跟著,但南宮哲也跟著南宮傅后面一起去見信陽王。
三人來到正堂,南宮傅見到信陽王已經(jīng)在主座落座,上前幾步只是躬身拜道:
“末將南宮傅拜見王爺。”
而南宮戰(zhàn)和南宮哲則跪拜道:
“南宮戰(zhàn),南宮哲拜見王爺?!?p> 信陽王剛看到主人南宮傅出來,趕緊起身,見南宮傅施禮,上前一步挽住南宮傅,笑著對南宮傅說道:
“大將軍不必多禮,這不是在朝堂,朝堂之下隨意些的好。”
信陽王接著繞過南宮傅挽起跪地的南宮戰(zhàn)和南宮哲說道:
“二位賢侄趕緊起身,不必多禮?!?p> 南宮戰(zhàn)和南宮哲起身后謝過信陽王,退到一邊。
南宮傅則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迎信陽王再次落座。
信陽王也不還禮,直接走向左邊的主座重新坐下,南宮傅見信陽王落座后,自己也走到了右邊主座落座。
落座后,南宮傅吩咐了下人奉茶,接著拱手向信陽王問道:
“不知王爺突然造訪寒舍,所為何事。”
信陽王本來還想跟南宮傅寒暄幾句,見南宮傅直接問來意,還微笑的臉漸漸變得肅穆,沒有回答南宮傅的話,反而問道:
“將軍可知默賢侄在月港城遇刺的事?”
南宮傅早已收到南宮默的來信,心里早已知曉,但聽到信陽王這么一問,反而故意裝作震驚的樣子,蹭的一下從主座上站了起來,還表現(xiàn)出一臉擔(dān)憂的模樣說道:
“王爺你說什么,默兒在月港城遇刺,人可有大礙?”
信陽王看到南宮傅這幅表情,以為南宮傅真的不知道南宮默遇刺的事情,緩緩說道:
“將軍放心,默侄兒暫無生命之虞,只是稍微受了點(diǎn)傷,需要調(diào)養(yǎng)幾日。”
南宮傅聽后假裝稍微松了一口氣,又重新坐下,似自言自語,似對著信陽王說:
“無生命之虞就好?!?p> 接著轉(zhuǎn)頭對信陽王說道:
“不知道世子可有受傷。”
信陽王回復(fù)道:
“此次遇刺京兒并不在場,所以京兒安然無虞。”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世子無虞就好?!?p> 信陽王捋著胡子接著說道:
“將軍,京兒來信,大概說了默侄兒遇刺的經(jīng)過,本王分析后,覺得此事與京中某些不軌之人有關(guān),還望大將軍明察?!?p> 南宮傅卻假裝糊涂回應(yīng)道:
“王爺此言何意,難道是京中有人想針對我南宮家,致我兒于死地?何人如此膽大妄為?”
信陽王就像早已洞察了一切,不急不緩說道:
“此事看似針對南宮家,實(shí)際上也是在挑釁我信陽王府,將軍自可捋捋,如今這局勢,天下有幾人膽敢同時針對將軍和挑釁信陽王府?!?p> 南宮傅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回復(fù)道:
“王爺莫非是說默兒遇刺之事,與諸位世子爭奪儲君之位有關(guān)?”
信陽王見南宮傅終于說到了問題的重點(di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未開口說話。
南宮傅卻好像想不明白,繼續(xù)問道:
“王爺,恕在下直言,我南宮家一直追隨陛下,南征北戰(zhàn),一直只聽從陛下吩咐,對于儲君之爭,并不參與,此事陛下和諸位王爺也是知曉,犬子只是奉圣命保護(hù)世子周全,怎會牽連犬子和我南宮家。
信陽王滿意的看著南宮傅在自己的引導(dǎo)下,一步步想到問題的中心點(diǎn),故意露出憂慮之色。